老先生又說了詳細的時間和夏西·多來提失蹤的具體地點,而後看著他,“你認為夏西·多來提就是恩貝爾少女?”
徐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老人並不執著於答案,而是望著前方歎息,“如果她真的是恩貝爾少女,你能找到她也好,為了019區犧牲了很多無辜的人,她也是其中之一,找回一個算一個吧。”
“過去的時間太久了,”徐獲又道:“馬特裡·多來提在任時對政府內部的提案有一票否決權嗎?”
從集信終端上的信息來看,019區總執政官這個角色的權力時大時小,雖然過去這一百年都沒有換人,但他的權力是可以通過投票來削弱合作和增加的,一票否決權也在其中,總執政官可能去年還沒有這個權力,今年年初投票的時候不留神多了一票,一票否決權又回到了手裡,然後經過一年的拉扯,覺得這個“一票否決權”礙事的人又會把這個權力投下去,聽起來奇妙又荒唐。
嶽老先生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徐獲暗暗歎息,或許就在這個一票否決權上吧,如果當時猜測出真相,或者單純因為礦難高發而遷怒分區政府的人,最先要找的人肯定是總執政官,作為政府的第一發言人,他當然有義務為死去的人行使“一票否決權”,正因為他沒有,更是默認了這麼多人去死,所以才會成為被報複的對象。
當然了,夏西·多來提失蹤的時間距離礦難高發時期已經很久了,為死者鳴不平的報複浪潮應該也漸漸平息,並不能說明她的失蹤就一定是因為人為事故,畢竟可能性太多。
這是一條不錯的線索。
“如果您有相關的資料,可以借給我看看嗎?”徐獲提出請求。
嶽老先生從輪椅扶手下的盒子裡拿出一個老式的U盤,“彆往集信終端上接,這些東西我都要留下來作記念。”
徐獲拿了自己從014區帶來的設備,讀取了其中的內容。
不但從零散的訊息和照片中窺得了夏西·多來提和馬特裡·多來提的長相,更是直接看到了當時的伏牛村,夏西·多來提失蹤的旅館都拍攝的非常清楚,後續還有一些針對附近住戶的采訪。
時間上和索蘭轉變對得上,隻是伏牛村距離索蘭父親事故地點還有點距離,且那段時間她應該沒有離開過丁丁花鎮,從這兩個方麵來看,她都不可能出現在伏牛村。
徐獲又打開地圖對比了一下,現在的三回城是好幾個地方合並起來重新修建的,原本的幾個地方不怎麼起眼,但是三回城的鄰居原先叫“恩貝爾鎮”。
“恩貝爾鎮?”他抬頭,“您對這個地方有印象嗎?”
“離伏牛村有點遠,”嶽老先生回憶了一下,“原來也是個窮地方,後來被推平建成了大城,名字改成了……”
“酒桑城。”徐獲道,而十多年前,這個地方又把名字改回了“恩貝爾”,成為了索蘭大師公布畫名後跟風改名的地點之一。
“難道夏西·多來提死在恩貝爾鎮?”嶽老先生疑惑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平靜,擺擺手道:“過去一百多年了,過程原因追究起來沒有什麼用,人的一生都是因緣際會,以一個人的形態開始,又以一個人的形態結束,過程並沒有那麼重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