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間上來推算的話,白蔻應該是她和第二任丈夫生育的孩子,不過回帖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人說出她的前兩任丈夫到底是誰。
然而從白金之眼的情況來看,徐獲認為白蔻的父親可能也與白金之眼有關。
她不是現任市長的親生女兒,但市長卻肯放權給她並且明顯有意地在培養她,而白蔻對白金之眼這個地方也有一種彆樣的執著,毫不掩飾要驅逐母親的想法。
當然這是白蔻的家務事,其中內情外人很難弄清,不過這就存在一個問題,白金之眼並沒有它看上去的那麼堅不可摧。
至此,徐獲仍然不確定把小元和譚奇送到這裡來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他去盧老太太家接上兩個孩子,送他們去了學校,順便和學校的校長老師打了個照麵,然後再去機械城堡進行訓練。
得益於白蔻找來的那些資料,他在不借助“天使的眼睛”的情況下,勉強可以觸動時間射線,範圍雖然不大,但有了明顯觸感之後,時間力量在他的感知內變得更加清晰。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按照資料上記的方式去摸索其他空間的存在。
而其他空間的存在也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樣,是完全處在分區空間之外的,時間射線要與其他空間的時間射線相連,勢必要經過長途跋涉,即要控製時間力量人的進化程度必須覆蓋非常大的範圍才行,在這些筆記中,時間射線應該本來就是貫穿空間的,隻是它們與其他空間的時間射線的關係有點類似於平行線,沒有交集而已。
要讓時間射線相互影響就得有足夠的力量撥得動時間射線才行,也就是從任何角度去拉動這張網。
在徐獲的認知中,空間中的時間射線有些像不斷交錯相迭的橫豎線,拽動其中任何一根線,周圍的線也會受到影響,這是截留時間片段的方式,讓不同空間的時間射線產生交集就類似於用一個空間中的力量去拉動另一個空間中的力量,形象一點就好比是撒出去的魚網,漁人可以通過一根繩子來收攏這個漁網,繩子能不能掛上漁網,能不能把漁網拉起來,又能把漁網拉到什麼程度,則要看漁人的操作。
在“天使的眼睛”範圍內,徐獲隔空撥動一下一根時間射線,感受著射線的震動和其上宛如流動一樣的時間起伏,又仔細回憶在混亂空間和那座宅院裡的情景,繼而去看時間縱橫線的交集點,在宅院裡時,相同的幾個院子裡的時間射線會同時震動起來,而在混亂空間中,他也曾在隔著一段距離的情況下觸及到時間射線並讓其回溯過去的情景……
就在這時,他又忽然想起了白蔻之前說過的,時間射線在人身上是複雜的,預知未來其實就是射線之間的共鳴,要是將人身上的時間射線看做一團線或者一個混亂的整體,空間中的時間射線是不是也可以看做相似的形態,隻是人作為空間中的一粒塵埃太過渺小,將時間射線放大了而已。
想到這裡,他不再局限於親手去撥動某一根射線或是某一個交集點,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以自己為中心的整個書房內,既然他處在這個空間中,那他應該也在時間射線裡。
於是隨著他手的揮動,穿過他身體的所有時間射線全都以同樣的頻率顫動起來,經過他麵前的書桌,穿透書房的牆壁,波及到書房之外的大片房間——時間射線的震動並沒有聲音,甚至沒有具體的形態,但這一刻徐獲卻像是聽到一種悅耳的低鳴,這種低鳴讓他感覺到了自己和這個世界中時間的直接聯係,同時也出現了在宅院中的那種感覺,就是他所在的空間又變成了同樣的院子,而院子之外就是其他空間。
正當他準備嘗試去連接其他空間的時間射線時,手卻突然被抓住,睜開眼便對上麵帶怒意的白蔻。
“你在乾什麼?”她質問道,頓了頓又說:“彆把自己和時空射線同化,尤其是時間射線,難道你想在更改時間流速的時候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徐獲忽然從那種奇異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我會注意。”
白蔻這才放開了他,“既然入了門,慢慢來就是了,時空向進化和精神進化又不同,我們雖然處在時空中,但角色是操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