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幫我。”女孩低聲道:“我們這裡未成年人故意殺人也會判處死刑,學校裡沒有第二個像我的人。”
“還試過彆的方式嗎?”徐獲道。
“我不能去天台,不能接觸刀叉和其他尖銳物品,也不能靠近樓梯和牆壁。”女孩如實回答。
“那你手上這道傷是怎麼來的?”
“一個同學給我的金屬片,他已經被關起來了,是我連累了他。”女孩很自責。
徐獲頓了頓才道:“可以把你的資料給我看看嗎?”
女孩將肩膀上的徽章摳下來放在旁邊的小桌上,然後對他道:“老師,我很困,能回去睡覺了嗎?我不會自殺了。”
徐獲同意了,出門去叫女人來接人。
女人來的倒是很快,但對他很不滿,“你沒有儘到治療的責任。”
“治療不急於一時,不如讓她好好休息。”徐獲道。
女人很堅持,“這個孩子病得很嚴重,一定要做一次心理輔導才能讓她獨自入睡。”
徐獲當著她的麵打開了女孩的資料,資料十分詳儘,對女孩曾經的遭遇也沒有避重就輕,而是嚴肅詳細地記錄了她被侵犯後並遭到毆打導致身體多處骨折,以及三度病危,即使在008區這樣的醫療條件下仍然住院治療長達一月的全過程。
除此之外,其父母也在傷害她的罪犯落網判刑後飲酒過量相繼死亡,她在出院後由一個姨母照顧,一段時間後她開始出現妄想症,頻繁地訴說她已經死亡的父母回到了她身邊,告訴她是有人害死了他們,讓她為他們伸冤報仇。
記錄中寫著這件事一度在集信終端上引起了不小的關注,直到罪犯的認罪口供被披露。
女孩的病情嚴重後,其姨母就將她送到了這所特殊學校。
“想讓她好好睡一覺很簡單,殺死殘害她和她父母的凶手就行了。”徐獲下巴指了指投影中的內容。
女人咬緊牙齒久久不能放鬆,而後推開他打開門將女孩帶離了心理輔導室。
事情過去了一年,集信終端上已經沒了相關信息,徐獲根據資料中留的聯係方式找到了女孩姨母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