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有男朋友的人不需要打抑製劑。”
傅明贄低笑了聲,“你確定?”
“確定。”
周齊想,他好歹一身強體壯的Alpha,應該不至於能被一個Omega翻了車。
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撐得住的。”
“哦,你撐得住。”傅明贄輕聲說,“那你……晚上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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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周齊這種外來人口來說,信息素委實是個討人嫌的Bug。
明天周複從海城出差回來,所以今晚不能在周家過夜了,周齊去了傅明贄在市區的一處複式公寓。
“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傅明贄笑說。
周齊推門進去,“反悔什麼?”
他身後抱過來一雙手臂,扶著他的腰,輕到近乎於無的親吻印在他肩頸,氣息相近,“後悔幫我過發情期 。”
“為,為什麼這麼說?”
“我以為你不想見我,”傅明贄咬了周齊靠近後頸的位置一口,似乎無意,“不喜歡我,也不想碰我。”
“沒有,”周齊仰了仰下巴,“我……”頓了好半天,“隻是太緊張了。”
這個回答出乎意料。傅明贄挑眉,“緊張?”
周齊鮮少緊張。
傅明贄抱了他一會兒,下巴磕著他肩膀,卻忽然被周齊推開了,周齊轉過身,麵對著他,臉色正兒八經,十分隆重,簡直像是畢業典禮——
衝他一鞠躬:“我會對你負責的。”
聽上去,像是工程垮塌,開發商對受害人家屬說的話。
傅明贄:“……?”
然後周齊小心翼翼地,小雞啄米式地,過來親了一下他。
“真的。”
好半晌。
傅明贄捏了捏他的手指,輕聲說,“好啊,那就請你對我,”頓了頓,含在唇舌間似的,“負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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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複七月一號返北城的飛機。
但父親還要久些,還要一周才能回國。
隻要他不去主動聯係周齊,他和這個十分不貼心,且不令人省心的弟弟就處於雙向失聯狀態。
但剛剛回周家,周複突然發現——即使他主動聯係周齊,他和周齊好像也雙向失聯了。
周齊沒在家。傭人說二少前天下午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過。
但周齊總共就隻能去那麼幾個地方,沒回來就沒回來吧。
這麼大個人了,總不至於真的被人販子拐了賣到山裡去——退一步說,就是人販子拐賣,也不拐這樣的。
因為賣不出去。
周複不著急,就上午給周齊打了個電話,沒通就晚上又打了個。
晚上這個居然通了。
周複先笑了笑,“弟弟,去哪兒玩了?”
那邊半晌沒吭聲。
“周齊?”
周齊的嗓音,但啞了,“在朋友家,今晚不回去,什麼時候回去看天意。你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周複:“……”
有一瞬間,周複想,他這個弟弟怎麼沒被賣到山裡去。
“彆掛,”他語氣還算溫和,“你嗓子怎麼回事?”
“感冒了,疼。”
周複問:“在朋友家?”
“嗯。”
周複又問:“哪個朋友?”
又不說話了。
周複耐著性子等了半晌,等來弟弟一聲長歎,“哥,你弟沒了。”
周複:“?”
“你弟信仰沒了。”周複第一回聽見周齊這麼懨,半死不活地,啞著嗓子,“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所有信任。”
周複:“??”
“人生難免起起落落,但是還得自己把握,”周齊又回光返照似的,想起精神語錄,“縱使生活萬般苦澀,兄弟也要笑著……”
但語錄還沒說完,周複似乎隱約聽見了明野的嗓音,淡淡地,“起床吃藥了。”
然後電話就被人摁斷了。
還間雜著周齊半句臟話:“你他媽彆……”
“吃藥了。”
傅明贄遞過一個玻璃杯。
周齊盯著他,很慢,很慢地從床上爬起來,輕輕嘶了聲,半跪著,“不吃。”
“你感冒了,”傅明贄冷靜地說,“不吃藥就要去打針。”
周齊問:“沒你我能感冒?”
“換季氣溫變化大,感冒很正常。”
周齊笑了,“但我覺得一個人如果好好穿衣服,還是不會感冒的。”
偌大的房間,沉鬱的雪鬆氣味夾雜著細微的,辛辣的煙葉味道,和浸了糖漬似的青檸的氣味混雜到一起。
卻針尖對麥芒,互不妥協的鋒利。
強烈地刺激著神經。
傅明贄視線落在周齊後頸。明明無法標記的Alpha,後頸上卻細密地泛紅,刻著紅痕。顯出幾分可憐的意味來。
傅明贄還記得周齊那副完全呆掉了,隨便他擺弄的樣子。
很有趣。
“吃藥了。”傅明贄又說回這句話。
周齊盯了他半天,好像要吃了他似的,終於稍稍低了低頭,“那你把杯子給我。”
傅明贄轉了轉玻璃杯,居高臨下地,微笑著,“站起來自己拿。”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