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來電。北城的。
接了,是個男人,聲音很好聽,慢條斯理地問:“你是叫,鄭衝,周齊的朋友對嗎?”
黃毛憑直覺這是個人物。
帝、帝哥攤上事了?
黃毛氣兒都弱了,“哎,我是鄭衝,您是……”
“周齊最近和你聯係得很頻繁?”
一直很頻繁。
但黃毛沒敢說,“算、算是吧,您有什麼事嗎?”
“哦,那他在忙什麼?”
黃毛沒說話——說不說?也沒啥見不得人的事,也沒有不能說的,但連這人是誰都沒弄明白,就把帝哥抖出去了,是不是不好?
“煩請如實回答,”男人淡淡道,“你的回答或許關乎周齊的健康狀況。”
黃毛:“!”
黃毛毫不猶豫,三言兩語,習慣性地添油加醋,把帝哥抖出去了:“帝……周齊在忙工作,忙得不行,天天通宵,晚上不睡覺,淩晨給我發語音,非常不健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添油加醋的時候,好像聽見了帝哥的聲音。
但男人隻說了句“嗯,謝謝”就把電話掛了。
-
傅明贄坐在床邊。
今天中午周齊信誓旦旦說要和他約會,當一個合格的Alpha男朋友——結果在他去接他的路上,就在車裡睡著了。
一覺睡到傍晚。
一點兒也沒有當初打排位的熱情。
傅明贄捏了捏周齊的臉。
周齊“嗯”了聲。
周齊睡著的樣子也不是很乖,頭發七零八落,黑眼圈很重,又皺著眉頭,顯得凶巴巴的。
“起床了。”傅明贄又捏了捏周齊的臉。
周齊一動不動。
“五點半了,該起床了。”傅明贄也皺眉。
周齊在咕咕噥噥地說什麼,但他沒聽清。
他低眼看著周齊,靠近了一點,又靠近了一點——他聽清了。
“中單亞索,不給就送?”
傅明贄:“……”
周齊夢見個玩亞索的,三百把亞索勝率百分之二十一。
可能是因為這把有百分之七十九的幾率涼了,所以周齊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喘不上氣來了,又濕漉漉的,越來越憋,越來越憋——
周齊睜眼了。
正好看見傅明贄的眼。
柔軟而濕潤,嘴唇輾轉過來。傅明贄咬了咬他的上唇,“大大大大大Apha,睡醒了嗎。”
周齊盯著傅明贄,勾住他脖子,親了回去。
“還好你把我叫醒了……”含含糊糊的。
“嗯?”
“你不叫醒我,”周齊短促地頓了頓,“我他媽就要和一個孤兒亞索當隊友了……”
“閉嘴。”
最後周齊分著腿,跪坐在傅明贄腿上。
周齊要翻身下去,但傅明贄反手扣了他手腕,不讓他動了。
“彆……你彆拉我,”周齊要掙,“我……”
傅明贄低頭過來,不輕不重地在他肩頸上咬了一口,“今天中午有人說要和我約會,立誓當一個好Alpha。”
“……”
安靜了一會兒,周齊佯裝不知道,“是嗎?”
“但他食言了。”
“你說,”唇齒向下,向下地摩挲,碰觸到喉結,“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
“……懲罰他。”安靜了幾秒,周齊說。
用力了點,被咬得有點兒疼。“怎麼懲罰?”
周齊深深地吸了口氣,“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
……
“傅明贄,你……”
傅明贄很低地笑了笑,“答應我一件事。”
周齊整個人繃緊了,唯獨神經渙散了。一滴水珠沿肩胛順下來。“什麼……你說。”
“搬過來和我住。”
-
周齊又被安排了。
黃毛想他帝哥天天殫精竭慮,為公司通宵達旦,作為兄弟,他不能再坐視不管下去了,已經到了他必須帶帝哥出去放鬆放鬆的時候了。
為了萬無一失,黃毛準備了三十多個約周齊出去的借口。
他挑了個陽光明媚的白天,小心翼翼,“帝哥?”
周齊:“什麼事?”
黃毛先探探口風:“昨晚睡得好嗎?”
沉默了一會兒,周齊:“睡挺好。”
八點上床,十一點睡覺。
是,睡,挺,好。
“那就行,那就行,”黃毛鬆了口氣,“帝哥你今天忙嗎……要不是特彆特彆特彆忙,”黃毛猶豫了一下,一狠心選了個狠借口,“我想讓你陪我去趟醫院。”
周齊:“?”
周齊:“你病了?”
當然沒病。
黃毛支支吾吾,“這個……到時候再跟你說,但你今天要沒有特彆特彆多事,我還是希望你陪我一趟的。”
“行,”周齊倒果斷,“你要去醫院那我肯定陪你。”
黃毛更良心不安了,“帝哥,你今天沒安排嗎?”
“沒彆的事,就收拾收拾東西搬個家。”
“搬家??”
周齊“嗯”。
黃毛:“為什麼?”
周齊又沉默了會兒,“彆問,問就是我被安排了。”
周齊沒彆的意思,但“安排”兩個字忽然戳中了黃毛的小秘密。
他遲疑了好半天,最後:“帝哥,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事?”
黃毛說了,“前幾天有個男的找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問我你最近在乾嘛,讓我老實回答,說我回答什麼就決定了你的健康狀況——我就全老實交代了。”
“……?”
帝哥忽然不說話了,黃毛心慌得一批,“帝哥,你生氣也彆不說話啊!你這幾天健康嗎?”
“……”
“特,彆,健,康,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