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所有修真者來說,傳送陣就是最典型的坐標標識物,隻要依托完好的傳送陣,很容易就可以標識出自己所在的準確位置,進而全麵洞徹整個修真界絕大部分生命星球的詳細坐標圖。
這就仿佛在地球上麵,隻要找到了城鎮、鄉村等人員聚集點,肯定能夠找到回家的路途一樣。因為那些地方的坐標已經相對明確了,通過它們完全可以找到更大、更顯著的高級坐標,到那時,隻要路線要規劃好了,想要順利抵達原定目標再無任何困難。進入文明世界後,路線總是有辦法找出來的。
此時,葉秋離遇到的情況就相當於他的手上握有行動的路線圖(陸言勾勒出來的傳送線路圖),但是需要以另外一座城市為起點(比如阿爾法半人馬座中的傳送陣),隻是那座城市與他現在所在的城市之間原本相連的道路被毀壞了(地球上的傳送陣已經完全毀壞,沒辦法通過它進行傳送),現在他隻有那座城市的方位和距離等信息,想要進入其中,必須穿過一片荒蕪的原野(4、5光年的宇宙星空),而且這片荒蕪的原野正是很容易迷路的那種,一不小心就可能迷失其中。
對於這樣的情況,葉秋離原本可以等到條件成熟以後直接飛過去,既安全又快捷。隻不過他不想浪費時間慢慢等待條件成熟,想要早點出發,早點到達。因此,隻做了一番簡單的準備後,他就獨自一人踏上行程,準備步行穿越這片荒蕪的原野,儘快抵達那座行動路線開始的城市。
這樣一來,他雖然有一張標明了出發城市與目的城市相對位置的地圖,但是兩座城市間那遼闊無比的荒野上卻沒有任何明確的坐標,為了確保自己不會走錯方向,他必須經常停下來,運用手中的定位工具,標定好自己的位置,使自己一直處於連通兩座城市的直線上麵,防止走上岔路。同時,為了出錯之後還有挽救和補回的機會,他還經常在自己的身後留下標記,以方便自己順路返回,重新再來。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在前往阿爾法半人馬座恒星係的過程中,葉秋離每飛行一段距離就會暫停一下,一邊參照陸言在星標中標記出來的地球方位圖,一邊參考地球天文學界觀測記錄下來的銀河係星圖,認真比對一番自己所處的具體方位和距離,確保自己的飛行方向沒有出錯。
與此同時,他還根據自己實際探測所得到的成果,將沿途遇到的所有星球的信息全部標進飛船的智腦數據庫以及自己手中的星標中,期望能夠建立一個以地球為初始坐標的完整星際立體地圖,並且儘快豐富完善到可以與星標中的原星圖銜接上,從而形成一個更大更完整並且涵蓋整個太陽係的巨型立體星圖。
畢竟,地球科學家使用太空望遠鏡觀測太陽係以外的星空時,除了那些能夠發出明亮光芒的恒星可以很容易就被觀測到外,那些不發光的行星、衛星之類的星球,很難被發現,更不可能得到詳細的觀察。因此,由他們建立起來的銀河係立體地圖其實相當的不完整,絕大部分星球都沒有被觀測到並且記錄下來。
這樣的星圖,對於一般人來說也許沒什麼大礙,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太空中晃蕩,完全用不上星際級彆的地圖。但是這種殘缺不全的星圖放在葉秋離手中卻是問題相當嚴重了,因為他想要尋找的那些有可能存在傳送陣甚至存在生命的星球,正好是這種普通方法觀測不到的行星或者衛星等不發光的星球。
因此,想要使他手中那份銀河係星圖能夠最大程度、最精確地發揮作用,葉秋離還必須花費大力氣進行補充才行,光有一個太陽係詳圖,再加上一些大而泛之的恒星位置圖,完全不能滿足他的需要。
這就好比從一副超大地圖上麵裁下非常小的一塊,隻有幾個自己知曉的地名標注在上麵,換成一個陌生人來看的話,恐怕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從哪一張地圖上麵裁剪下來的,暫時與任何大地圖都對不上號。想要使它能夠在一個比較大的範圍內發生作用,唯有以之為原點不停向外探索,不斷地補充完善它,直到將它擴充到足夠的範圍後,自然就可以形成一個或者數個標誌性的地點,從而與其他大地圖銜接上。
再舉一個更加詳細的例子:就比如黃河邊上一個小村莊的地圖,誰也不知道它究竟在哪裡,但是順著這個村莊的外圍不停地擴充,總有一天可以將整個黃河都包括進去。而到了那時,彆人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黃河,因為那“幾”字形彎曲實在太醒目了,到時侯,這張原來誰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地圖,自然而然地就可以與世界地圖銜接上,從而發揮出其最明確的指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