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低著頭福著身送了赫連翊出去之後,鬆了一口氣。
好在赫連太子沒讓公主起來。
寧舒在屋裡躺在大床上勾唇一笑。
幸好他沒進來,要不然還得想個法子讓他暈過去。
這一夜,太子府的後院之中,除了新任太子妃寧舒,其餘的人都沒怎麼睡著。
這太子妃一來,就先不動聲色地讓太子出手拿下了一個張奉儀。
雖說是張奉儀太過於不知分寸。
可是她畢竟是太子平日裡最寵愛的。
就這麼一點情麵都不留的打發到莊子上去織布,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就連她們身邊的丫鬟都做不了織布這些事吧。
第二天一早,寧舒就起來讓夏竹給自己梳頭。
論起來手藝,夏竹梳頭和化妝的水平最好。
銀環出身膳食局。
知書會算賬本。
秋雲據說會配衣服。
不過既然決定了不用秋雲,拿衣服也不需要她來配了。
自己也是學過的好不好。
紅色西陵樣式的衣裙,配上一套粉色珍珠頭麵。
既華貴,又不是特彆張揚。
要是再配上大紅色的頭麵,那就有些高調了。
不想忍,卻也不想做出頭鳥。
宮裡,皇帝早早地下了早朝去了皇後的宮裡。
赫連翊和寧舒也已經到達。
改口敬茶收紅包一條龍服務結束之後,寧舒就聽見皇帝開口問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是怎麼回事?”
赫連翊連忙上前一步:“父皇,是兒臣的過錯。”
寧舒聞言立刻福了福身:“父皇,這事怨不得太子,是一個奉儀恃寵而驕失了規矩,太子殿下已經處置過了。”
見寧舒開口替太子說話,皇後臉上露出一抹淡笑。
這兒媳婦也算是配得上伺候自己的兒子幾天了。
聽皇上的意思,是明年一旦將牛羊戰馬都養肥了,糧食儲存的滿滿的。
那就是對著北齊揮刀的時候了。
這個兒媳婦,也就隻有宰了祭旗的命了。
現在對著兒子好一些,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讓她死得有尊嚴一些。
寧舒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出來這些人打得主意。
她樂得在這裡裝賢惠,也是為了以後自己的自由著想。
皇帝聽了寧舒的話,笑著看了赫連翊一眼,也沒有再說話。
赫連翊卻覺得自己父皇看自己的那一眼頗有深意。
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寒暄了幾句之後,寧舒就見到了來個皇後請安的各位嬪妃。
能排的上號來的,都是一些宮裡的老人了。
其中最年輕的一個,就是扶著腰,小腹隆起的昭妃。
寧舒看了一眼昭妃的肚子,默默問德爾塔:“男孩女孩?”
德爾塔見這麼久了,寧舒終於搭理自己了,歡快地翻了個滾。
“男孩呢。”
寧舒心中了然。
應該是赫連翊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
然鵝皇帝有了新兒子,也自然會在兩人之間比較一番。
這樣來看,今天自己的那番話算是說對了。
一個奉儀恃寵而驕失了規矩。
隻是個奉儀都管不好。
一個連自己府邸中的女人都管不好的太子,真的能管好這一方水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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