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後身上散熱快,水分蒸發過多,她半夢半醒翻了個身,隻覺口乾舌燥,耷拉著眼皮爬起來,摸黑按照合租房的路線,去開冰箱拿水喝。
可惜她忘了手腕還握在彆人手裡。
剛起身就重心不穩,被時景的長腿絆了一個大趔趄——
“小心!”
時景本就敏捷,又當了那麼多年兵,保持訓練的身體反應速度一流。
眼看餘葵就要一頭栽倒,撞在床尾凳邊角,他忙伸展胳膊,掌心護住她額角,身形卻一時沒接穩人下墜的衝勢,成了個徹頭徹尾的人肉墊子。
餘葵的下頜撞在他腦門上,痛得眼冒金星,捂著骨頭反應半天神經才緩過來。
再睜眼,視線在淚光中聚焦。
餘葵腦子裡有一瞬空白。
天啊,她乾了什麼!
她為什麼趴在時景身上,這麼做夢是合法的嗎?
哪怕在夢裡,她都無法克製自己身軀軟綿,方寸大亂。
兩個人的肌膚隔著布料貼得密不透風,時景遲遲沒放下手,她也呆滯睜著眼沒動,呼吸交纏。
他們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彼此的輪廓,視線失控地觸碰交融,像是在彼此臉上落了根,纏綿得拉扯出千絲萬縷的渴求與溫情。
如果眼前這一幕是外國青春電影,這絕對是下一秒就要接吻的氛圍。
果然在做夢。
餘葵想著,眼前突然天旋地轉。
時景翻身,她成了躺在地毯上的那一方,沉甸甸的重量覆下,她的胸腔的喘息聲不自覺重起來,看著男人修長白皙的頸俯下,沙啞的聲音輕問他——
“小葵,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溫熱的氣拍打在皮膚上,像是砂礫在摩挲耳廓,惹人顫栗。
男人的眼神幾乎炙熱得將人燒起來。
餘葵喉嚨乾渴地動了動,不敢直視,故意偏過頭不答,“這是我夢,你愛是誰是誰。”
下一秒,她的臉頰被他的掌心擺正。
他的眼神似是帶著隱秘難言的掙紮,卻還是哄她:“你好好看,你不能認錯我,我求你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