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淡淡道:“有很多辦法,比如,我翻出逢紀勾結叛逆的事,牽出二公子;比如,二公子欲對三公子不利,三公子先發製人;比如,二公子圖謀不軌,私調兵馬;再比如……不讓袁公知道。”
袁尚雙眼大睜,吃驚的道:“不不不讓父親知道?”
郭圖盯著袁尚,臉上不見一絲表情。
袁尚臉角繃直,眼神逐漸堅定,咬著牙,道:“好!一切但憑先生吩咐!”
郭圖這才滿意的點頭,道:“事不宜遲!今夜,三公子先調動袁公的親衛,再以會稽太守的身份,封鎖城門,將二公子一黨,一網打儘!”
袁尚麵露驚色,道:“要這麼快嗎?”
郭圖雙眼冷靜異常,道:“二公子,這種時候了,切記不可猶豫,一定要果斷,錯過良機,後悔莫及!”
袁尚低著頭,麵色變幻,不過片刻,就沉聲道:“好!先將他關起來,等父親醒了,我稍作試探再說。”
郭圖本想勸袁尚直接誅殺,一了百了,但轉念一想,點頭道:“好,就這麼做。”
一個還有良心的人,是好控製的。
要是袁尚直接下殺手,慌的就該是他郭圖了。
而且,郭圖心底還有一個更瘋狂的想法——一不做二不休,將袁紹一並除去。
當然,這種想法,得壓在心底。
當夜。
袁紹還在昏睡,袁尚憑借著袁紹的任命,悄悄調動袁紹的親衛,將州府給圍住,繼而調換駐防,迅速封鎖會稽四門。
與此同時,郭圖利用權力,帶著兵馬直撲袁熙,高乾,逢紀,袁渙等人的府邸,準備將他們一網打儘。
袁尚是剛回會稽不久,哪怕有袁紹的扶持,對會稽的掌握還是十分有限,他的動作再隱蔽,依舊被察覺了。
袁渙這時拉著逢紀,已經來到了袁熙的府邸。
“快走!”逢紀二話不說,拉著袁熙就直奔門外。
袁熙雖然驚慌,還是道:“隻隻不過是尋常調防,無需緊張,對對吧?”
逢紀容不得他遲疑,拉著他大步向外走,道:“有那郭圖在,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快出城,再晚,命都得交代在今夜!”
袁熙被拖著走,還是不敢置信的道:“三弟,三弟不會吧?父親,父親可是逼我們立下重誓,不得手足相殘,否則……”
“誓言是說給信的人聽的,而不是用來遵守的。”
逢紀越發用力拉著袁熙,道:“高乾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北門有他的人,趁著袁尚還沒有脫開手,必須立即出城。”
袁熙還是不信,袁渙這個時候陰沉著臉道:“二公子,莫做他想了,便是袁公醒了也救不了你,現在走為上策!”
袁熙回頭看了眼,府裡還有他的家眷,多年的家資,就這麼急匆匆跑了,實屬不甘心。
但他也不傻,今夜這麼大的變化,再不走,真的要成階下囚,任人宰割了。
在逢紀,袁渙,高乾等人的協助下,袁熙還是逃走了,連夜跑出城,直奔丹陽。
而郭圖隻以為袁熙等人還在城裡,隻不過躲在哪裡,是以發動了全城大搜捕,直到天亮,這才確定幾人跑了。
袁尚有些惶惶,外加不甘心,道:“他們跑了,現在怎麼辦?父親要是醒了,追問起來,我該如何作答?”
郭圖目光陰翳,道:“這個我來解釋,三公子最重要的還是要掌握兵權!高乾是鐵心跟著袁熙了,但張郃,鞠義還可以利用。隻要將他們掌握在手裡,袁熙不足為慮。”
袁尚心裡稍安,道:“好。父親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我今天就將信發出去,有父親的命令,他們應該不敢違抗我。”
郭圖仔細想了又想,很多想法在這個時候,還不能與袁尚說,道:“現在,就等著袁公醒來了,走,去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