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傳令兵應著,快速離開。
袁渙看著黑透了的天色,估算著時辰,道:“主公,沛縣那邊?”
袁術雙眼灼灼,道:“我命張郃去了,待我得了董卓老賊的糧草,我非但不會撤兵,還要兵進兗州,一舉拿下司隸!”
袁渙聞言,忍不住的激動起來。
如果他們能夠一舉攻克董卓,順勢殺入司隸,那改天換日,將在眼前!
這可不是不世功業!
袁術餘光見著袁渙呼吸急促,臉角笑意一閃,心中的豪情滾滾湧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各處兵馬調動的消息越來越多,儼然大戰一觸即發。
袁術以下,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
這邊還沒有開戰,沛縣外出現一支軍隊,大搖大擺的開赴沛縣。
沛縣上的士兵一陣驚悚,厲聲大喝道:“什麼人?”
“沒看到是華中郎將嗎?開門!”
樓下的士兵大喝,將火把舉到領軍的人身旁。
城樓上的見著是華雄,頓時一怔,道:“華中郎將不是去奉命出兵了嗎?”
“放肆!”
‘華雄’大喝,道:“奉董公之命回援沛縣,看護糧草,開門!”
城樓上的士兵嚇了一跳,哪敢多言,連忙下令打開城門。
張郃低著頭,躲在‘華雄’身後,眼見著城門一點點打開,忽然拔劍,大喝道:“殺!”
偽裝的袁軍爆發驚天大吼,如同潮水一般,向著沛縣湧去。
“上當了!關門!關門!”城樓上的士兵驚恐不已,連連叫喊。
但已經來不及了,城門被衝開,張郃帶著兵殺了進去。
不多久,張郃忽然又率兵衝出來——這是一座空城!
張郃衝出很遠,這才心有餘悸的停下來,神色陰晴不定。
這董卓,居然又玩這一手!
“老賊又去了哪裡?”張郃有些不安的看向袁術大營方向,那裡仿佛還一片安靜。
沛縣是空城,說明董卓傾兵而出,到底又有什麼陰謀?
張郃坐在馬上,心裡不安,總覺得要出事情。
“主公有令!”
“主公有令!”
“主公有令!”
突然間,有一個旗令兵疾馳而來,掛著袁軍旗幟,手持傳令牌。
張郃神情一振,查驗了令牌,急聲道:“出什麼事情了?”
傳令兵勒住馬,下馬單膝跪地,聞言一怔,連忙道:“主公得知董卓糧倉在沛縣東三十裡的回字穀,命張中郎將即刻襲取!”
張郃又看向大營方向,道:“主公那邊有何動靜?”
傳令兵道:“小人來之前,暫無動靜。”
張郃神色一沉,立即道:“回去稟報主公,沛縣是空城,董卓老賊傾巢而出,必有陰謀,請主公小心。我這就去襲取董卓老賊的糧倉!”
“是!”傳令兵應著,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張郃沒有多餘廢話,極速直奔城東的回字穀。
他夜襲的消息肯定走漏,不能讓董卓守倉士兵有更多反應。
傳令兵奔走沒多久,回頭已看不到張郃兵馬,一個打馬,轉身向不遠處小道,眨眼間消失不見。
不多時,他出現在一片樹林內,匆匆換掉袁軍服飾,來到皇甫堅長身邊,將剛才的事情說了。
皇甫堅長摸著下巴,嘿笑一聲,道:“這董卓果然不簡單,幸虧我有老史你提醒,否則就踩坑了。”
史阿抱著劍,道:“我們不跟上去嗎?”
皇甫堅長右手搓著下巴,看了眼手指間的汙泥,道:“不著急,董老賊肯定有防備,讓他們先打一陣子,我現在倒是好奇,董老賊到底在哪。”
自從傍晚,皇甫堅長就沒收到沛縣的消息,根本不知道董卓居然已經趁夜出城了!
他可是一直派人盯著四周城門,居然沒有半點察覺!這份手段,著實令他心驚。
史阿抬頭看向袁術大營方向,道:“袁公路不是董卓的對手。”
這麼長時間,史阿也算看明白了,袁術的戰略戰術,偏向於‘堂堂正正’,不像董卓,陰謀詭計疊出,防不防勝防。
“走吧,他們都沒糧才公平。”
皇甫堅長雖然關心董卓與袁術誰勝誰敗,卻更在乎董卓的糧草。
史阿點頭,他是遊俠,與袁術、曹操這種出身世家,有大野心的人不同,他厭惡打仗,想的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有戰國遺風。
皇甫堅長帶著兵馬,來到了那回字穀不遠,發現雙方已經發生了激烈大戰。
“張郃?無名之輩,拿命來!”
在衝天火光中,皇甫堅長看到一員小將,與張郃殺的難解難分,毫不落下風。
皇甫堅長站在不遠處,靜靜觀察,打量著那員小將,道:“是,張繡?”
史阿想了想,道:“應當是。”
史阿交遊廣闊,與張濟並沒有太多私交,隻是在京城裡,張濟的妻子鄒氏豔名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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