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堅長道:“公子,據衛士的消息,白天還是有不少人的。”
年輕人頓時雙眼大睜,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大聲道:“什麼?看熱鬨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喬老太爺的八十壽辰,伱不送禮賀壽,居然還敢來看熱鬨,說,你是哪一家的,我非上門問一問你的父母,是怎麼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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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門口出現一個中年人,冷著臉盯著劉辯,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一家的這麼不懂事,但今天是老太爺的壽辰,我便不跟你計較了。走吧。”
劉辯望著前方,不由得好奇道:“那些人是乾什麼去?”
他對這些並不在意,他的職責隻是保護劉辯,對於行程並不在意。
劉辯望向前方隱約可見的山頭,道:“人家都說,河北是天下之險要所在,並非沒有道理。這樣吧,先去前麵的列人縣,也不要進去,找個村落住一晚。”
皇甫堅長觀察著劉辯的側臉,道:“陛下,微臣明天把那個驚喜帶過來?”
“是。”皇甫堅長應道,而後悄悄後退。
劉辯站在不遠處,靜靜觀望著,心裡很是好奇,什麼人什麼事驚動了一整條街?
皇甫堅長悄悄來到他邊上,低聲道:“公子,是喬老太爺過壽,各地世家前來恭賀。”
劉辯原本還隻是一種‘遊戲人間’的心態,見著年輕人一而再的提及父母,不由得心生怒氣,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道:“想想我為什麼踹你!”
典韋,趙雲立即跟上,不遠處的便衣禁衛前前後後緊緊包圍著。
大漢朝眼下情形,實則介於兩者之間,大漢朝差點亡國,雖然國祚保存了下來,但各地幾乎都被打的稀碎,可又不是推倒重來,朝廷式微,世家大族得到凸顯,此消彼長之下,朝廷威望摔落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各地世家演變成了一個個‘事實諸侯’。
劉辯麵露感興趣之色,摸著下巴,道:“孫劉聯姻到哪一步了?”
“泰山陳家,常山韓家,陳留董家……”
皇甫堅長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
半條街,空了!
劉辯與他對視,旋即微笑道:“路過的,看著熱鬨,所以來瞧瞧。”
沒用多長時間,半條街的鋪子都關了,來往的百姓也消失不見。
那被踹的年輕人,摸著胸口,怒色道:“今天算你小子走遠!”
站在窗口,劉辯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麵,好奇的道:“這是宵禁,還是本就沒有多少人?”
“六年了……”
劉辯望著灰暗的天色,雙眸如星,自語道:“萬事俱備,就看朕的決心了……”
劉辯不由的輕聲感慨。
劉辯騎著馬,手裡是各種奏本,他沒有批複,隻是在看。
沒有多久,劉辯發現,兩邊的鋪子好像約定好了一樣,突然間關閉,大大小小的主事人提著禮物,急匆匆趕向前麵的一條路。
沉默良久,劉辯勒住馬頭,道:“列人縣有多少呢?”
典韋頓時上前一步,虎目一瞪,將逼近的全數嚇退。
“走吧。”
皇甫堅長卻明白的很,劉辯是擔心有人給他事先安排好了,不能看到真實的世界。
正常到,黃巾軍潰敗多年,平定黑山軍數年後的今天,依舊沒有恢複,說不上赤地千裡,但數十裡渺無人煙比比皆是。
等劉辯到列人縣的時候,已經是天色黑透,原本被封閉的城門,還是打開了。
“年輕人,快點去買賀禮,現在還來得及!”
“還愣著乾什麼,看你穿的也不是普通世家,難道喬老太爺都不知道嗎?”
劉辯怔了怔,這人怎麼回事?
劉辯嗯了一聲,道:“好,注意下並州的動靜,有什麼消息立即來報。”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甫堅長上來,有些遲疑的道:“陛下,前麵除了列人縣,沒有村落。”
一眾人來到一家被重金包下來的酒樓,暫且安頓在這裡。
“好了!”
劉辯望著稀疏的月色,抱著茶杯,心裡推敲不斷。
趙雲,皇甫堅長應命,開始緊急安排起來。
年輕人猝不及防,哎呦一聲,被踹倒在地,愣了下,突然爬起來大叫道:“好好好,你居然敢踹我,我今天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來人,都給我過來,給我打,往死裡打!”
隨著向前走,發現擠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竟然堵住了一條路。
劉辯眉頭皺起,沒有說話,抬頭望向前方的列人縣,心裡已經明白。
大漢朝的情形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的多,弊政不是簡單的廢除了事,弊政造成的後果,需要明課嚴法來糾正,並且不是一時半會兒,需要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時間來慢慢改變。
皇甫堅長環顧四周,上前低聲道:“公子,這裡人多眼雜,暗衛進不去,還是不要進去了。”
劉辯砸了砸嘴,道:“這倒是。不過也不能這樣算了。你想辦法,讓人將喬老太爺這次所收賀禮想辦法弄來給朕看。過個壽,各地世家大族趕過來不說,居然半條街都空了,了不得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