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堪稱夢幻,而且流光朝著她傾瀉,又在即將觸及她的時候消失,龍甜甜就知道了這是係統搞的,再看門口的保安沒有任何的反應,顯而易見,這東西隻有她能夠看到。
龍甜甜倒是給麵子地看到所有流光消散在天邊,夜色也恢複濃黑,她才收回視線,邁步朝著彆墅裡麵走,邊走邊對係統說,“我怎麼不知道空間還有煙花這種東西,你是哪裡弄來的?”
係統當然不敢說是用積分偷偷兌換的,他哪敢在龍甜甜的麵前暴露自己有積分的事情,於是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是係統自帶,嗬嗬嗬。
嗬嗬嗬三個字因為機械音顯得十分生硬,龍甜甜撇嘴,打開門說道,“以後不許自作主張管我的事情,你不是我的第一個係統,你想知道我上一個係統去哪裡了嗎?”
係統沉默片刻,才說道――我知道,它被銷毀了。
龍甜甜哼了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脫衣服洗漱,沒有再說話。
係統自閉了。
這一次自閉的時間有些長,第二天的早上還沒有恢複,由於先前龍甜甜有殺雞儆猴,現在她在這個家裡還是很微妙,尤其是在這種司星海因為對她發火進了醫院的時候,傭人們不敢招惹她,但是又對她十分的不滿。
龍甜甜一大早地麵對著豐盛的早餐準備吃東西,就聽到一直沒有聲音的係統出聲提示道――粥和湯都不乾淨,一個有口水,一個有臟水。
並且還在腦中把作怪的都是哪兩個人指出來了。
龍甜甜放下拿著的湯勺,帶著笑意直接叫那兩個人過來分彆指著米粥和湯說,“你們把這兩個喝了。”
龍甜甜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也不想知道,隻說,“長頭發的喝米粥,短頭發的喝湯,現在就喝。”
這兩個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知道她們動了手腳的其他人也是滿臉驚恐,她們確實看到了沒有阻止,可這個女人一直坐在門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廚房裡麵那個壞掉的監控又好使了嗎?!
兩個人都沒有動,臉上表情也顯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龍甜甜也不和她們多說,直接把兩個碗端起來,順著她們的腦袋澆下去,又引得兩個人吱哇亂叫,畢竟東西還熱著。
但是她們抱著頭惡從心頭起,卻不敢再和龍甜甜動手。
龍甜甜把碗扔在桌子上,開口道,“彆在我的麵前搞這種小動作,我的後腦勺都張著眼睛呢,一天沒有從這個家裡麵出去,我不論是個什麼身份,都是你們惹不起的人。”
和這些老麵瓜撕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龍甜甜收拾好後,直接使喚門口司機把她送到醫院裡麵,在那附近,她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東西,這才慢悠悠地到了司星海的病房。
病房裡沒人,護工說司
星海去檢查了,說是早上起來莫名其妙的眼睛疼,疼得要死要活,卻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龍甜甜在屋子裡待了一會,估摸著一大早司星海沒有找她算賬,看樣子係統把他記憶給抹掉了。
龍甜甜就在腦中問了問。
係統說――沒有抹掉,隻是暫時封起來了。
龍甜甜哦了一聲,係統隔了一會兒又問道――主人,那你還生氣嗎?
龍甜甜早就沒有生氣了,昨晚上也隻是嚇唬係統,其實她很滿意這個老夥計,兩個人默契得很,太多的想法她才開個頭,係統就已經領會精神,這可是歲月生生磨出來的契合。
“不氣了。”龍甜甜說,“我昨天確實激進了,但是你私自脫離宿主出現,我沒有投訴你已經是很善良了你懂吧。”
係統說――懂的。主人是個善良又寬容的好主人。
龍甜甜露出點笑意,這時候檢查結束的司星海被護工扶著回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一身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女人,能看住保養得十分良好,但是周身的氣質還是難掩年紀。
“星海,你就休息一段時間吧,公司的事情我先頂著,彆到處胡混,大夫說你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問題,也許是你作息太亂,熬夜太多,”女人的聲音不乏關切,“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司星海單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微卷的發被他揉得有些亂,他一瘸一拐,麵色蒼白,估計是疼得太厲害,顯得有些脆弱,低低應了一聲之後被扶到床上,然後躺下了,“小姨,你忙去吧。”
這應該就是司星海的小姨,他媽媽的親妹妹張欣蘭,能看出司星海對她的態度很好,哪怕是他現在疼得暴躁,疼得想要跳起來,和她說話的語氣卻還算好。
龍甜甜一直就站在屋子裡麵,但是被這兩個人給忽視得很徹底,張欣蘭“嗯”了一聲,起身準備走的時候,這才朝著龍甜甜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涼涼的,這種眼神龍甜甜很熟悉,是她經常會有的,簡而言之,就是不把人當人。
也難怪了,這畢竟是這個世界的最終大反派,差點讓司星海失去一切的女人。
司星海現在對他的小姨有多麼的敬重,後麵就有多麼的崩潰,因為在劇情裡麵,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從多年前開始就有心把司星海給養廢了,一點點攬過大權,把他在公司裡麵架空,就連司星海的爸爸媽媽的
死因,在劇情裡麵雖然沒有仔細描寫,但是卻是有隱喻的。
就連司星海的白月光回歸,也和她脫不開乾係,在司星海忙著和高歌虐戀情深的時候,張欣蘭手握公司,甚至幾次想要把司星海置於死地,幸虧有高歌每次都誤打誤撞地識破或者直接替司星海擋了,實在是專業防彈衣,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人渣她第一。
這個黑寡婦一樣的女人,到最後僅僅隻差一步就成功了,最後卻折在了她的小白臉手上。
龍甜甜心裡唏噓感歎,也不過就片刻,等到張欣蘭走了,她轉頭對上司星海的視線,司星海還在用手捂著那隻他覺得很疼的眼睛,用另一隻眼睛冷冷地看她。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說了,合約作廢,要你收拾東西混蛋嗎?!”
龍甜甜看著他,果然昨天的事情不記得了啊。
“我不走,我離不開你,”龍甜甜走到床邊上坐下,看著司星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確實離不開啊,錢啊,劇情都離不開呢。
司星海抿了抿血色有些淺淡的唇,冷笑一聲,“你是離不開我的錢吧。”
龍甜甜眨巴眼睛,立刻說,“人也是離不開的。”
司星海用一隻眼睛看了龍甜甜一眼之後,閉上了皺眉躺在床上,他現在發脾氣都沒精神,索性不說話了。
他一消停,就有利於龍甜甜,龍甜甜堪稱殷勤地圍著司星海轉,裝模作樣供係統取素材,司星海到夜裡的時候發起了燒,一直吊著水,眼睛拐的頭疼欲裂,可惜就是什麼都查不出來,哪還有心思去管龍甜甜。
一連幾天,高燒反反複複,但是眼睛看上去沒有異常,隻是看不見東西了,司星海整個人像是被霜打斷的茄子,躺在床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很昏沉。
小甜文的編寫終於前進了一大塊,從普普通通的替身女孩,到在霸總生病的時候悉心照顧,兩個人生出溫情的地步,係統抓拍了圖片,倒是張張都看著像是兩個人有奸情似的。
當然溫情和奸情都是假象,隻有她知道司星海的那隻眼睛徹底瞎了,是怎麼瞎的,而司星海雖然一隻眼睛看不見,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不疼了,腿傷也開始好了,整個人又開始恢複了欠揍調調,倒是不攆龍甜甜滾蛋了,隻是整天說她醜,說她礙眼,說她像個寄生蟲。
龍甜甜這些天真是一丁點也沒有和司星海計較,有點原女主忍氣吞聲的架勢了,司星海倒是真的吃這一套,她一低頭不吭聲,司星海就不會再嘴毒了。
但龍甜甜怎麼可能真的走原女主的路子,她之所以不和司星海計較,是以為她每天“照顧”司星海,夜深人靜狗都睡了的時候,她就會偷錢。
是的,真的偷,用司星海給她的那張卡刷錢,都兌換成積分,再拿著司星海那個連手機密碼都不設的手機,把消費記錄刪除,她先是小筆數,後麵越
來越大筆,現在陸陸續續地已經刷出去六千多萬了!
看著蹭蹭見漲的積分,龍甜甜對於司星海這個傻叉牌的人形提款機,態度自然好了不少。
半個多月這麼相處下來,司星海還以為他養的小東西知道厲害,害怕被甩,又老實了,對龍甜甜的態度竟然比以前好了不少。
有時候龍甜甜為了素材,故意去抱他的時候,他一樣的不屑和輕蔑,但是很少會躲了。</要就是這樣的話,龍甜甜還能把他當個人看,畢竟原著的愛恨情仇和她沒關係,她隻要小甜文的編寫能夠快些完成,就能早早去下個世界。
但是古早霸總這種東西,總能在不經意間讓你深刻地意識到他是個純傻逼。
一個月,司星海身體徹底好了,來了三波專家都檢查不出他左眼為什麼無故失明,最後所有專家一總結,精神性的,精神能是什麼造成的?最普遍不就是壓力過大,要司星海放寬心,說不定哪天自己就好了。
也沒有彆的辦法,隻好出院,精神壓力大能乾什麼?當然是放鬆啊!
張欣蘭對此求之不得,非常主動積極地給司星海定了平海遊輪,一整個艙位,讓他呼朋引伴地上去玩。
而且不出龍甜甜所料,張欣蘭作為司星海的助手,按理說會知道他工作甚至生活上的一切動向,但她對於司星海轉向不明處的錢根本不聞不問,隻讓他放鬆心情,努力治眼睛。
這招稍稍比直接對抗聰明一點,是溺殺,她一定會保留司星海胡混的所有證據,然後在未來某一天的董事會投票上,用這些堆積起來的東西,一腳把司星海踩進泥裡。
但是這都和龍甜甜沒有關係,和她比較有關係的是此時此刻,她作為司星海的小情兒,和他上了這艘行程為三天兩夜的海上巨輪。
這行程連通幾個市,獨一無二,是著名的海上銷金窩。
這艘巨輪最後會行駛到這裡和另一個國家的一處邊界線上,那裡有一座小島,是真正的三不管地界,到了那裡,這以娛樂為主題的派對,美酒和美食為主的遊輪,會更換娛樂項目,賭博項目,還有古往今來永恒不變的□□項目。
據說提供所有服務的,都是沒有身份一直在這島上的人。
這個地方司星海和他的狐朋狗友們並不是第一次來,但是他們都很興奮地在談論著,龍甜甜早就看過了劇情,對三無島上的一切比他們還了解,所以表現得興致缺缺,倒也算安靜。
她長得又算不上多好看,一沉默下來,幾乎沒什麼存在感,但是總是有那麼個腦子被驢踢了的人要來找茬。
“星海,”一個穿著沙灘褲端著酒杯的男人一直和司星海侃侃而談上次他去三無島遇見的極品女人,突然他懟了司星海一下說,“星海,你來三無島上,帶她乾什麼?”
“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長衣長褲
,有病麼?”
龍甜甜沒想到她安安靜靜站著還出錯了,轉頭看了一眼,係統一提示,就想起了這男人在劇情中是誰。
正是司星海從小玩在一起,還算好的朋友齊未寒,也是白月光的忠實舔狗。
司星海也看了龍甜甜一眼,不置可否,實際上心裡是滿意的。
他的女人,哪怕隻是暫時是,也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要是穿的比基尼,司星海一定會把她攆回
屋子。
所以他隻是淡淡說道,“我帶著誰來,誰又能管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