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卻沒有給她回應,龍甜甜也沒再叫它,它最近老是出毛病,該送去檢修了。
司星海從這種魔怔一樣的狀態清醒過來的原因,是因為環束縛了他,疼得他臉色發白,龍甜甜卻無情地笑出了聲。
等他去浴室取掉了,龍甜甜也回到了臥室去躺在床的一麵已經睡著了。
司星海臉上滴著水從浴室走出來,看到龍甜甜睡著了,根本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騙,憤恨地拿起枕頭照著她的腦袋比劃了幾下,憤怒地抱著到另一麵去睡覺了。
屋子裡的燈關掉,司星海翻來覆去,最後連小夜燈也關掉,拉嚴實的窗簾,確保什麼也看不見之後,他才摸上了床,然後OO@@,一點一點做賊一樣地挪到龍甜甜的身後。
悄悄地掀開她的被子,鑽了進去。
夜如濃墨,卻渲染不了皎潔孤傲的
月。
司星海搭著她的腰睡熟了,恢複了那麼多世界積攢的能耐,根本不用睡覺的龍甜甜睜開眼睛,嗤笑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司星海醒過來的時候,陽光灑滿床上,他手臂下空蕩蕩,沒有人影。
他以為龍甜甜在洗漱,但是側耳仔細聽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他以為龍甜甜去吃飯了,但是洗漱好下樓之後,傭人說根本沒看到她下來。
龍甜甜根據司星海昨晚的態度調整了計劃,在這個關頭上來了個人間消失。
司星海找遍了屋子裡所有的地方,發現龍甜甜不見了,電話打不通之後,站在客廳裡麵迷茫了起來。
她去哪了?
她連個朋友都沒有,這兩個月除了折騰他往死裡劃他的錢之外,連個門都沒有出過,連她媽媽和弟弟都沒有去看過,她能去哪?
對了,媽媽和弟弟!
司星海沒有去公司,直接去了龍甜甜這身體的媽媽住院的醫院。
隻是打聽了之後,發現龍甜甜沒有來。
司星海正準備去她弟弟上學的地方找,就在醫院裡麵碰見了他住院的小姨……還有蔣竹雨。
這種突然見麵,把司星海想要找龍甜甜的心思猝不及防地衝散了。
他連他小姨為什麼出車禍住院沒有告訴他都顧不上了,時隔五年,再次見麵司星海想過很多種場景,卻沒想到是在醫院裡麵,來往的病人和護士成了煞風景的背景,司星海看著蔣竹雨依舊和從前一樣的長發長裙笑容沉靜美好,本以為自己會手足無措甚至語無倫次,因為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司星海連想起她都會心疼。
但是詭異的是此時此刻,他冷靜得不像是他,還忍不住疑惑,看著扶著他小姨在走廊上走的蔣竹雨,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你們……認識?”
張欣蘭也沒想到司星海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去公司麼?
還是蔣竹雨最先反應過來,鬆開了張欣蘭,彆了下耳邊的碎發,自然地說道,“阿姨,您一個人住院小心一點,這樓道剛剛拖完,很滑。”
接著低頭抬眼,充滿無限驚喜又驚訝的樣子看了一眼司星海,說道,“好巧。”
故意搞失蹤,在這個時候把司星海引過來,此時此刻正在遠處拐角觀察的龍甜甜,在心裡評判了下,這個小綠茶還是有些能耐的。
這一句話說得算是滴水不漏,裝著不認識張欣蘭的同時,也沒有去接司星海說“你們認識”的話茬,更沒有說一句我們不認識,而是這樣自然而然地表達出了見到司星海的驚喜和驚訝,是最符合的表現了。
怪不得劇情裡司星海被騙得那麼慘,感情這還是個高級貨。
司星海果然沒有起懷疑,張欣蘭忍著被叫阿姨抽搐的臉
,也馬上說道,“星海?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小麗告訴你我的事了?這小丫頭可真是嘴欠……”
“不過……你們認識?”張欣蘭看著司星海又看向蔣竹雨,巧妙地把司星海剛才那句話又拋了回去。
這下司星海徹底不懷疑了,點了點頭,說道,“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跟我說……”
“哎,就是開車碰了下,”張欣蘭笑得溫柔,“沒什麼事就沒說,你看你,還找來這裡
了。”
司星海沒解釋他不是來找她的,對蔣竹雨說了聲你等等我,就送張欣蘭回了病房,詢問了情況之後才出來,才帶著乖乖等他的蔣竹雨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時隔這麼多年見麵,蔣竹雨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司星海本來以為自己會有超多的話要說,但最後也隻是問了一句。“你……能回國了?”
蔣竹雨眼圈紅了紅,咬著嘴唇彆開視線,“那些人……已經不見了,我就趕緊……”
蔣竹雨欲言又止,接著極儘委屈地把視線轉回來,她擅長這個,這次回來之前也都專門地了解好了司星海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所以把有苦難言又思念不可說的樣子表現得淋漓儘致。
看著司星海溫柔纏綿地小聲問,“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這雙眼總是霧蒙蒙的,一度讓司星海癡迷,司星海看著蔣竹雨,沉默了片刻,像是看著他已經久遠褪色的夢。
他拿起酒杯,卻沒有喝,晃了晃之後,準備開口回話,他應該說我過得不好,很想你,我身邊的人都像你,卻都不是你,你既然回來了我們就應該在一起了。
但是這些話,都像是亂七八糟纏在一起的線一樣堵在他的喉嚨,他看著蔣竹雨濕漉漉的眼睛,隻是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還好。”
然後兩個人之間就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蔣竹雨當然沒料到司星海會是這個反應,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把準備好的淒美落淚給憋回去。
司星海卻看了她片刻之後,有些狼狽地錯開了視線。
他可能瘋了。他想。
他竟然覺得這雙眼不應該是這樣的,它應該充滿了不耐煩,充滿了威脅,應該在看著他的時候時而像漫不經心的捕食動物危險卻隱忍不發,在某些特殊的時候,微微眯著,帶著難言的誘惑,像刀子一樣刮過他的每寸皮膚。
司星海猛的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在想誰,錯愕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窗外陽光明媚,快要正午的陽光順著窗邊的座位的最底層爬進來,映照在座位旁邊的男女身上,但是他們一個神情驚訝,一個表情錯愕,看向了不同的地方,光影經由凳子割裂了他們之間的氛圍。
像割裂的時光,再也無法在這一刻回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