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喜歡我?2合1(2 / 2)

與此同時,不遠處桌邊坐的其他懸雲山弟子也走過來,手中佩劍向前,個個麵容沉肅,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龍甜甜本來是準備和係統扮成其他樣子,不欲和這些人動手,但是剛才臨下樓,她又決定,索性也要去魔界,不若利用這些弟子,早早地引他們去魔界,到時把魔域的結界人為破壞一下,讓姬雲舒第一時間知道魔域結界破裂,令他無法閉關休整提前走下一段劇情。

不過這邊劍拔弩張隨時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厚重的威壓碾壓過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傳來,帶著十足的嗬斥意味,卻不是對著龍甜甜和係統,而是對著一眾懸雲山的弟子。

“門派就是這樣教你們以多欺少的嗎?”話音落,人已至。

同樣的淺色青衣,穿在弟子身上活像是集體穿校服,但是穿在這男人的身上,卻有種儒雅飄然的意味,這人到了近前,長得也是一副眉清目秀溫潤無害書生模樣,但是這厚重的壓得整個屋子裡麵所有人都胸口發窒的威壓,卻在說明此人修為與其外貌嚴重不符。

一眾懸雲山的弟子被這威壓碾得麵色發白,卻還是連忙躬身,“見過師叔!”

龍甜甜聽他們這麼叫,瞬間就明白了這來人是誰,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摟著係統直接強橫地用威壓碾了回去。

靈力無聲地碰撞,又無聲地消散,被叫做師叔的不是彆人,正是懸雲山比姬雲舒這個掌門還要說話有分量的五色仙尊,豐彥。

這很顯然也是個陰貨,明著在教訓自家弟子,實則在試探龍甜甜的境界,要是她不能碾壓回去,要是她真的隻是個普通的散修,今天怕是這件事不能善了了。

所以說懸雲山的門風是真的不行,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種地方能出一個梁玉這樣的真君子,還真是不容易。

龍甜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這個在懸雲山這麼久還沒有被染黑的異類,正對上梁玉仇恨的視線,挑了挑眉。

“師叔,您怎麼來了!”梁玉瞪了龍甜甜一眼之後,恭敬地躬身詢問豐彥。

豐彥“嗯”了一聲,先是看了眼係統,神情也是微微一愕,但是他很快收斂了神色,看向龍甜甜,拱手道,“不知道友師從何派,鄙派弟子多有冒犯,小輩不懂事,還望道友海涵。”

龍甜甜看都沒看他,“最冒犯的不是閣下門派中弟子,而是閣下吧,我若是個低階散修,剛才必然會被閣下的威壓碾到吐血,如果是閣下,會海涵這樣的‘小輩’嗎?貴派傳統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她說完之後,在這大廳中剛才被波及強忍的一些人頓時麵色也不好起來。

“你!”梁玉頓時指著龍甜甜,卻被豐彥擋下了,他方才一下竟然沒有試出這人的境界,不宜輕舉妄動。

龍甜甜拉好了仇恨值,料定這波人就算是衝著係統這張臉,和她剛才的侮辱言辭,也不會輕易與她善罷甘休,達到目的,極其輕浮地摟著係統就出了門。

梁玉還是一臉的憤然,豐彥倒是恢複了,原本模樣,轉而問弟子們,“我恰巧在此處三百裡外一村鎮獵妖,接到掌門師兄指令,說是要追擊叛徒,到底怎麼回事?”

幾個弟子習慣性地看向梁玉,還是梁玉出來答話,“回師叔,是門派中有一弟子,偷了掌門師尊的令牌,又盜走了靈物閣許多寶物潛逃,掌門師尊這才令我們循著寶物蹤跡來追擊。”

“弟子叛逃?”豐彥表情微動。“竟然有人能夠從姬雲舒的手上盜走令牌?”

他哈的笑了一聲,雙手抱肩,嘖嘖道,“我不過出了個門,竟然還有這種新鮮事發生,我倒是真要見見這是何種人物,竟然對你們掌門師尊那樣的人都敢下手了!”

“她姓甚名誰?是門派中哪個長老或者大弟子?”

帶著一眾弟子邊出門邊問,順手還彈了個靈球出去,極速地朝著才轉過拐角的龍甜甜係統的方向飛去,是他的獨門追蹤秘技,如不是修為極高一般難以察覺。

梁玉聞言呃了一聲,接著說,“不是長老和門派大弟子,而是前兩年師尊下山帶回來的那個一鏡的散修,名叫慎念真,不知師叔可還知道。”

豐彥驚訝地張大嘴,難以置信道,“知道,但姬雲舒竟然被個小丫頭算計?!”

不僅是豐彥驚訝,被“小丫頭”算計的本人姬雲舒,現在簡直震驚。

他已經從昨夜便冷靜了下來,發出了追擊令,一旦找到人他必然要手刃她,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境界已經穩在五鏡巔峰,沒有再下落,但是固心印破碎了卻無法修複,姬雲舒調息到現在,竟然越來越暴躁越來越憤怒,沒有丁點的進展不說,他居然發現他的內府中有詭異的靈團,在瘋狂地吸取他經脈中的靈力!

他從四周吸取的靈力越快,那靈團就吸收得越快,姬雲舒將其打散了兩次,痛不欲生,但是沒等他緩過來,那靈團便又重新地聚集起來,並且變得更加大,還會撞擊他的內府,似乎在――以示不滿!

姬雲舒簡直要瘋了,不要猜也知道這必然是那個妖孽對他所為,姬雲舒元陽已失,境界倒退,根本不敢在門派中走動,但凡是修為高一些的人必然一眼能夠看出異樣,尤其是他眉心墮魔的暗色,好容易壓住,他隻能借口閉關,待在懸雲殿中,連想去藏書閣查資料,看看他這種狀態到底如何,都要在深夜弟子活動稀少之時,震暈守門弟子進入。

他堂堂懸雲山掌門,從未像此刻一樣覺得自己簡直如同暗夜中見不得人的老鼠!

而這一切,都是敗那妖女所賜,待他找到了解決之法,重修固心印後,必然要她付出慘痛代價!

但是姬雲舒打死都想不到,他真的找到了,身體中異樣靈團到底是何種惡毒的東西之後,險些崩潰得當場從藏書閣跳下去。

他知那妖女必然不是正道,所看的皆是關於魔物的惡毒術法,但是盯著這術法上的一行和他症狀完全相對的字看之時,姬雲舒從未覺得如此刻一般,陷入冰冷惡臭的泥沼當中。

魔胎――交合種入,無分雌雄,一旦種入,必然蝕其修為,亂其心性,與其同命相連,非種之人不可取,成熟之後與孩童無疑,毫無心智,待成熟後食之可修為大漲。

姬雲舒手中的書落在地上,精致至極的麵容漸漸猙獰,眉心暗色忽隱忽現,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肚腹之處,灌注靈力試圖再次擊碎那讓他恨不能刨開內府取出的罪惡,卻似乎是被肚子裡的孽障察覺,率先攻擊起來。

他按住肚子跪倒在地,扒著書架的手抓碎了一角,整個書架傾倒而下,將他埋入其中,姬雲舒抱著肚子麵色慘白地在地上翻滾,衣袍在翻滾中散開,他咬著唇嘴角流出鮮血,眼淚自豔色的眼尾滑下,身上裹滿淩亂的長發劇烈地喘息著,堂堂修真界第一大派掌門人,抱著肚子裡的孽種埋在整架魔物書中,活活地疼昏過去……

當然了,他看到的所謂魔胎,也是不準確的,畢竟龍甜甜用的那東西還沒有那麼惡毒,她也不用靠著在彆人的身體裡麵種魔胎來吃增長修為,她就是用這藥逼姬雲舒低頭,配合她好好地戀個愛,完成這個世界小甜文的任務,是唯一的目標。

而她此刻為了引懸雲山的弟子去往魔域邊境,故意將在懸雲山取來的寶物挨著個地亂施展了一番,收進空間之後,便趁夜帶著係統在通往魔域邊界的白骨河邊等著,果然沒多久,他們便追來了。

龍甜甜摟著係統上船,以豐彥為首的懸雲山弟子也沉默片刻之後,跟著上船,夜色幽暗,係統身後還有豐彥做的追蹤,是龍甜甜故意要他不要抹去了,就是為了給這群人指路。

“真巧啊。”龍甜甜上船之後,主動和懸雲山的弟子打招呼,“你們也要去魔域?”

豐彥眉目溫潤,但是眼神很冷,他白天隻是懷疑,但現在已經斷定龍甜甜不對勁,可是他竟然看不出她的偽裝,便一時半會兒沒有急著動手。

船很大,但是隻有他們幾個人乘船,渡船的老頭戴著鬥笠站在船頭,一動也不動像個雕塑一般。

一眾懸雲山的弟子都站在豐彥的身後警惕地看著龍甜甜,龍甜甜問話之後,豐彥沒有吭聲,又是梁玉站出來說話。

他本就嫉惡如仇,現在自然沒有好臉色好語氣,“你去魔域乾什麼?”

“自然是去投靠魔尊,”龍甜甜笑著說,“你們在門派中也混不下去了,要去投靠魔尊了?”

梁玉要上前,卻被豐彥再度攔住,不過豐彥正要開口,龍甜甜卻轉身打了哈欠,連聽都不聽,直接朝著船艙去了,還嘟嘟囔囔地說,“夜深了,該睡了。”

她說了這句話之後,一直僵立在船頭的老頭也開口。“夜深了,該睡了。”

“師叔,為何不動手,抓住他再盤問不遲,剛才寶物的波動就在這邊,他必然有古怪!”弟子中一個忍不住出聲問道。

豐彥卻搖頭,“我看不破他的偽裝,亦看不破他的修為,況且今夜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你可知這條河,為何叫做白骨河?”

那弟子自然不知道,豐彥解釋說,“凡渡河必是在夜裡,凡是夜裡必然不能發出一丁點的光亮,你沒見這船上,沒點燈嗎?靈力的波動會引出水中萬千白骨,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回船艙去,”豐彥一聲令下,弟子們都回了船艙。

龍甜甜回了船艙之後,抹黑簡單洗漱一下就躺上了床,夜色先是被烏雲纏繞著,看不真切,係統在門口站著沒有過來,龍甜甜也懶得理他。

但是她半睡半醒時,感覺到有人爬床,她睜開眼,月色明亮,順著敞開的窗戶投射進來,照在壓在她身上人的臉上,活活把龍甜甜嚇了一跳。

“你為何在此!?”問完之後她又皺眉,問道,“你他媽怎麼變成這樣了?!”

身上人騎在龍甜甜身上,少年清雋的眉眼惟妙惟肖地漫上一種和青澀容貌不符合的死板和固執,微微揚起下巴,正和白天梁玉的模樣如出一轍。

開口的聲音竟也一模一樣,“你白天一直在看我,莫不是喜歡我?”

說著,少年拉開青色長衫的衣帶,傾身雙手抵在龍甜甜的枕邊,語氣帶著點傲嬌,“小師妹,大師兄來找你,不高興嗎?”

龍甜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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