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書房,弘暉和弘暄哥兒倆湊在一起聊天。
“四弟,你前兩天在屋裡乾什麼呢?”弘暉訝異問著弘暄話的同時,當先一步往涼亭走去,“以往你總是往屋外跑,喜歡在屋外嬉戲。”
說到這,弘暉眼裡閃過一縷羨慕。
四弟身體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自己這身體,想著,剛抵達涼亭的弘暉眼裡黯淡了些,自己隻能作為旁觀者,看著四弟玩。
他也好想,好想痛痛快快地踢踢蹴鞠,練練武,射射箭,甚至是騎馬,可惜……眼神一瞬間更為黯淡的弘暉,不禁握緊瘦且蒼白的手。
走在弘暉身後的弘暄,並沒看到弘暉表情的變換,但敏銳的他,還是能感覺到對方周身縈繞著一股失落的感覺。
這感覺很熟悉,聯想以前,小家夥很快便明白大哥這是在哀傷自己身體不好了。
小家夥其實也挺擔心弘暉身體狀況的,但,大哥不需要,也不喜歡自己被人同情和擔心,所以小家夥也在進入涼亭,弘暉轉身坐於亭中正中凳子上的一瞬間收斂了眼裡的擔憂,故作不知地回答道:“大哥你問前兩天啊,我額娘那要照顧五弟,積攢了不少賬冊,她讓我幫忙看看。”
弘暄並沒有瞞著弘暉,一來這沒什麼要緊的,也沒什麼好瞞,二來兄弟倆感情好,為這麼點事情瞞著對自己好的大哥,無端端的生了隔閡就不好了。
弘暄很認真對待這份兄弟感情,而對於如此誠摯的弘暄,弘暉雖然羨慕弘暄小小年紀便如此能乾,但不嫉妒,一方麵是他為人寬厚,另一方麵他也感受到弘暄對他誠摯的兄弟之情。
恰巧從涼亭背後走過的蘇培盛,見到、聽到兩位小阿哥如此友愛,心裡不由的為自家主子欣慰。
唔,這事,等會一定要說給爺聽,爺聽了一定高興。
來到四爺書房,蘇培盛見四爺正在忙,便將原本打算和四爺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心想,還是等爺忙完了再說吧。
四爺這一忙,便忙到了晚膳時候。
還是蘇培盛提醒了,四爺才反應過來,該是用膳的時候了。
他當即擱下手中毛筆,隨手收拾好麵前案上的東西,在蘇培盛的伺候下,洗手洗臉,用過晚膳。
用膳的時候,四爺講規矩,食不言寢不語,蘇培盛沒敢和四爺說閒話。
直到四爺洗澡的時候,蘇培盛才找到閒暇時間說一說今兒個下午發生在涼亭的事。
“爺,奴才今兒個下午經過涼亭的時候,聽見大阿哥和四阿哥……”
四爺聽見倆兒子相處很好並很是友愛後,騰騰霧氣中,他嘴角沒怎麼掩飾地翹了,眼裡笑意滿滿。
如蘇培盛所料的那樣,四爺很是欣慰高興。
不過,當聽到蘇培盛說弘暄在忙著桃院那邊拿來的賬本後,四爺皺起了眉。
洗過澡,換過衣裳後,四爺讓人提著燈在前,身邊跟著蘇培盛等人,急匆匆地往桃院而去。
本來聽到消息說四爺在前院用膳洗簌後,準備也洗簌,然後早早睡覺的後院眾得知四爺竟然去了桃院後,一個個的心湖掀起了漣漪,甚至波浪。
端院的福晉,最為端的住。燈前,她垂下眸,一瞬間,她心裡想了許多。
無論前世今生,她經曆的多了,雖然心裡也不是一點波動沒有,心裡也起了點漣漪,但想想前世的李氏,前世的年氏,那可比瓜爾佳氏可很多了,而且對自己最為重要的隻有弘暉,所以很快的福晉便平靜下來。
在柳紅,姚黃等人擔憂目光下,福晉手穩穩地挑了挑燈,等燈火足夠亮後,她無比自然地放下手,坐起來,對著柳紅等人吩咐道:“備熱水吧!”
柳紅等人見主子依舊如此平靜,心裡的擔憂頓時按下並紛紛鬆了一口氣。
梨院李氏卻是羨慕嫉妒恨的掰斷了指甲套,倒黴的是折到了自己手的指甲,手受傷了,疼。
梅院的赫舍裡氏,她知道自從她謀害小阿哥的事發生後,四爺就厭上了自己,即使來了她這裡,也隻是純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