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佳茗早早的起床,換好衣服,梳好頭發,用過早膳後,親自抱著弘景,去正院給福晉請安。
佳茗來到的時間不算早,但是也不算晚,從她在貝勒府上的地位上來說,她到來的時間剛剛好,就比李氏和赫舍裡氏早了那麼一點。
剛一踏進正院正廳,屋裡眾人將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
早有料到,佳茗一點都沒有被嚇到,不過在後院眾人麵前她一向扮豬吃老虎,於是臉唰的一下白了,抿著嘴唇的同時,手臂不自主的攏緊。
懷裡的弘景,很配合的掙紮了起來。
佳茗清楚自家事,她那手臂雖然看起來攏緊了,可那隻是表現。
畢竟,她是孩子親額額娘,不會做那種為了演戲傷害的事。
那景兒為什麼掙紮?
垂眸的佳茗,清晰的感受到來自屋裡的各種不好視線,或嫉妒或不屑……再看看懷中掙紮的小弘景,恍然大悟。
佳茗雙手以最大的遮擋範圍抱著弘景,垂直眸,心情很是不好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正廳裡靜悄悄的,剛坐下的佳茗,低頭正在給弘景整理衣裳。
眾人目光絲毫不因為佳茗抱著一個孩子而有所收斂。
小弘景頭一次經曆這種陣仗,敏感的他感受著種種惡意目光,越發的感覺很不舒服,隱隱的還有些害怕了。
坐在佳茗大腿上的他,感覺額娘雙手已經更多的幫他阻擋可怕的目光後,掙紮著想要鑽進佳茗的懷裡。
佳茗抱緊他,將他攏的更嚴實了。
不過,對於周遭的目光她很生氣。
什麼扮豬吃老虎,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隻見,原本低頭垂眸的佳茗,猛地抬頭,猝不及防和她對視了的後院眾女,被狠狠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該死的,這眼神,嚇死了!
拍著胸脯,回瞪佳茗的眾女,正打算找佳茗麻煩,卻先被佳茗撂了話。
“看什麼看?要是嚇到了我的小阿哥,彆怪我找爺評理去。”佳茗惡聲惡氣道。
“什麼找爺評理,分明是找爺告狀!”快人快語的索綽羅氏憤憤道。
正廳裡,後院眾女紛紛投給索綽羅氏讚同的眼神。
佳茗對此,理直氣壯:“就是告狀怎麼樣?”憑本事借的爺的勢,為什麼不用。
眾女氣急,瓜爾佳氏怎麼不受刺激上當呢,唉,不過也是,這麼簡單的,都稱不上激將法的畫語,瓜爾佳氏能上當才怪。
佳茗不管這些人心裡想什麼,繼續冷聲說道:“警告你們,無論怎麼對我都行,就是不能針對我的孩子,比如你們剛才看著我的目光,請你們收斂點,不然你們會知道,爺對阿哥的重視的。”
威脅的話語一出,看著她在他和弘景身上的目光,頓時收斂了許許多多。
眾女:先放你一馬,等小阿哥不在場了,看不用目光殺死你,不用話語懟死你。
於是,屋裡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可沒平靜多久,李氏和赫舍裡氏來了。
三阿哥弘時沒有跟著一起來,他和弘暄一樣,此刻正在前院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