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鄔思道仿佛掐好了時間一般,知道臨近午間小憩時刻,恰好的停了講學。
大阿哥弘暉今兒個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沒來,來的,隻有三阿哥弘時和四阿哥弘暄哥倆。
三阿哥弘時打頭,他的伴讀以及侍從們緊隨其後,出了門,屋裡隻剩下弘暄的人,以及鄔思道。
“鄔師傅!”弘暄開口叫住提腳準備邁步離開的鄔先生,手上同時做了個手勢。
身邊的人一看弘暄手勢,當即明悟,一個個的趕緊離開了屋裡,屋裡隻留下弘暄和鄔思道倆人,屋外,門口處,則是被弘暄身邊的小太監儘職的守著。
鄔思道見這情形,看向四阿哥弘暄的眼神若有所思,等屋裡隻剩下倆人後,當即開口問道:“四阿哥,這是?”
“鄔師傅先坐!”弘暄指著座位說道。
鄔思道一時猜不準四阿哥弘暄想乾什麼,打算先隨了對方的意再說,於是,走到座位處,重新坐下,然後,開口道:“說吧!”
弘暄也坐下後,當即開口說道:“很抱歉,鄔師傅,本阿哥這有些疑惑想不明白,希望鄔師傅能幫忙解惑。”
聞言,鄔思道隻以為是功課上的疑問,不是很在意的回答:“四阿哥不知疑惑些什麼?”
弘暄皺眉,話語裡充滿了困惑。
“鄔師傅,為什麼皇瑪法和太子二伯兩人之間的關係緊張到了這樣的地步?我知道皇瑪法有些責怪太子二伯,可,我阿瑪也曾如此責怪過我,可父子之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為什麼,我感覺到,皇瑪法和太子二伯之間,他們與我和阿瑪之間,是不一樣的。”
困惑中的弘暄,連自稱本阿哥都忘了,一直我我的。
邊上,鄔思道震驚看著困惑皺眉的弘暄——四阿哥竟然如此敏感!
震驚過後,便是對四阿哥弘暄的敏感而讚賞,一時間,腦裡各種思緒閃過的鄔思道,看著四阿哥弘暄的時候,閃過一抹精光。
一直知道四阿哥弘暄是個聰慧的,如今看來,他不但聰慧還敏感,加上上回他算計三阿哥的小動作,那手段,也是個厲害的。
有腦子,有手段,不禁心中感慨——四爺身後有人繼承!
不過,四阿哥弘暄還是有點稚嫩——太重視感情了。唔,該說不愧是父子,和四爺一樣,也是那麼的重視感情。所以,才能抑製住自己的野望,不肯背叛太子。
弘暄看著時不時打量自己的鄔師傅,有些摸不著頭腦,鄔師傅不該是思考怎麼回答自己問的問題嗎?怎麼感覺,他是在怎麼琢磨自己,而不是自己問的問題?!
奇怪!弘暄眉頭又皺了起來,忍不住提醒道:“鄔師傅?你,在想什麼?”其實,他想問,你打量本阿哥乾什麼?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沒有問出口。
鄔思道回過神,回答道:“在想四阿哥您問的問題。”
弘暄心裡翻白眼,彆以為本阿哥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在糊弄人。心裡這麼想著,麵上也表露了點不以為意。
人精的鄔思道當然發現了,心中再次感歎四阿哥弘暄的敏銳。同時,收起心中其它雜念,專門思索起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