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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驟然聽到自己得了時疫,心裡咯噔一下,一瞬間有些灰心了。
時疫啊,得了這病,九死一生。
本來就疼的頭,瞬間炸裂般的疼痛。
四爺握緊拳頭,閉著眼,抿緊嘴唇,他,還不能倒下。
時疫,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鄉、一邑。
想到自己帶著一起來的兩個阿哥,四爺竭儘全力的睜開眼睛,嘶啞著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擠出來。
“蘇培盛,讓太醫看著暄兒和弘時。”
聽到自家爺得了時疫,驚慌,甚至是有些絕望了的蘇培盛瞬間眼睛濕潤了,蛋他見自家主子強自鎮定堅強的模樣,不由的,心裡也安定了些,沒那麼慌了。
他聽著四爺說話甚是艱難,怕他更耗費心力,快速用手抹了把眼淚,連忙點頭,“爺,奴才明白您的意思,奴才這就讓太醫給兩位阿哥診脈,爺且寬心,兩位阿哥一直沒有傳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該是無事的。”
四爺一聽這話,心安了大半,至今沒事,那被他傳染上時疫的可能就越小。
“彆讓他們侍疾。”
蘇培盛點點頭,“奴才曉得。”
四爺雖然說話還是很艱難,但還是忍著劇烈的頭疼以及發熱帶來的不舒服,繼續叮囑蘇培盛道:“將赫舍裡……”
話才說到這,四爺再也忍不住了,嘴裡開始黃涎。
“太醫!”蘇培盛連忙呼喝太醫過來,他著急著四爺,就沒有深想方才爺到底想說什麼。
太醫在外間寫著藥方,一聽到叫喊,忙快步進了裡屋,一見四爺口吐黃涎,便知道對方這是病情又到達下一個階段。
太醫也擔心染上時疫,可他方才近距離接觸雍親王,為其診治,要是被染上,估計方才就被染上了。
要是被染上了,那也是命。說不的,最後聖上看在他竭儘全力救助雍親王的份上,不遷怒他的家人,甚至給予一定的賞賜。
於是,認命的太醫,頓了下,就大方的走向四爺,再次為他把起了脈。
“太醫,爺如何了,能治嗎?”蘇培盛見太醫把完脈後,急忙追問道。
他希望從對方口中,能得到些希望。
可惜,太醫神色凝重道:“這時疫,本就是九死一生。”
說完,他急忙往外間走,邊走邊說道:“隻能竭儘全力試一試,可把握依舊不大,雍親王這時疫已經發展到下一個階段了,這藥方需要改改。”
很快的,太醫將藥方改好了後,連忙的遞給了蘇培盛安排的煎藥太監。
然後,轉身狼毫揮舞著,太醫開了預防的藥方,讓人熬煮出來,沒人喝上一碗。
即使太醫也知道,這預防作用不是很好,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熱鬨聲。
屋裡,伺候著四爺的蘇培盛,一聽聲音,臉色刷的變了。
忙撒丫子的跑到外屋,就朝著門外大喊,“兩位阿哥,爺吩咐了,你們不準進來。門外的,趕緊攔著他們,若是兩個阿哥闖了進來,出了事,你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在蘇培盛的大吼大叫中,弘暄和弘時被攔在了門外,甚至是,被趕出了四爺所在的這個院子。
因為蘇培盛繼續大吼大叫道:“攔在門外還不行,趕緊的,將兩位阿哥,隔離出爺這個院子。”
出了院子後,一個太醫,上前開始替他們診脈。而在診脈中,弘暄和弘時,也開始得知他們阿瑪得了時疫,他們阿瑪住的院子,已經開始隔離了。
而他們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事,但還是需要禁足在院子兩天,才能真正肯定他們不會染上時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