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覺羅氏的一再挑釁,清漪不動聲色的懟了回去,覺羅氏自己鬨了個沒臉,心中氣憤不已。
此時此刻的覺羅氏,想到之前她被丈夫費揚古禁足,閉門思過的事情,傳了出去之後,她這一個月裡頭,每每回貝子府那邊,阿瑪穆爾祜的第三任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內大臣鄂齊禮之女,總是陰陽怪氣的譏諷她。
頓時,覺羅氏氣的渾身發抖,帶著精美護甲的雙手捏得緊緊的,恨不得上前去,撕了此刻在她麵前的,清漪一張嬌豔動人的臉。
從小到大,前世今生,覺羅氏自問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屈辱,如今在一個晚輩麵前,卻是幾次三番的被嘲諷,被諷刺,怒火蹭蹭的直往頭頂上冒,心中後悔萬分,後悔當初一時顧慮太多,沒有早些除掉這礙眼的繼女。
覺羅氏身邊的伺候的一個老嬤嬤,眸光閃了閃,板著一張蒼老的臉,冷聲道:“七格格,夫人好歹是你的額娘,是你長輩,七格格便是皇上賜婚給四阿哥做嫡福晉的,也不能幾次三番的對夫人不敬啊!”
七格格果然變了個人,不再是從前畏畏縮縮上不得台麵的小可憐,如今的七格格,變得明豔動人,有了四阿哥未來嫡福晉的身份,底氣足了,敢和她們夫人分庭抗禮了,如此一來,那拉府上焉能還有她們夫人這當家主母的立足之地呢?
貝子府上的博爾濟吉特側福晉,已經駕鶴西去的太後娘娘的娘家堂孫女,科爾沁草原固祿台吉大人之女,當年親自去了宮裡頭,求了太皇太後,讓她做夫人的陪嫁嬤嬤。
當年太皇太後可是明確的說過,她一日是夫人的陪嫁嬤嬤,一輩子都是,必須得為夫人這個身上流淌著科爾沁草原血脈的宗室女,肝腦塗地,赴湯蹈火......
四年前,太皇太後薨逝,曾有傳言,說是太皇太後駕鶴西去之前,留下了一道懿旨,一道事關夫人,事關夫人所出的那拉府十格格的懿旨。
如今,七格格如此的囂張,自己要不要將太皇太後留有懿旨的事情,告訴夫人呢?
“哦,嬤嬤此話怎講呢?本格格哪裡對夫人不敬了,本格格隻是就事論事,勸誡夫人一二,何罪之有呢?”清漪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覺羅氏身邊的這個嬤嬤,心中好奇不已。
這個老嬤嬤,年紀應該不小了,一臉的褶子,沒有六七十歲,也有四五十歲了吧!
年紀大,板著臉,極重規矩的樣子,也就罷了,可是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將她剝光了衣服,看的一清二楚似的。
不知為何,她此時此刻,在這個老嬤嬤的身上,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清漪心中暗暗的思量著,覺羅氏這邊有了人幫襯,頓時底氣足了,張牙舞爪的望著清漪,沉聲道:“清丫頭,還說你沒有對額娘不敬,你如今的行跡,不就是在對額娘我不敬嗎?我是你阿瑪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太皇太後在世的時候,親自賜婚的,你一口一個夫人,連聲額娘都不願稱呼,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額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