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皺著眉頭,看著在下頭一臉惶恐神色,身體哆嗦著的費揚古,心底裡頭暗暗道,難道真的是他疑心太多了嗎?老四府上的烏拉那拉氏,隻是頗有幾分心機,加上落水大病了,導致性情發生了很大變化。
思慮了一番之後,康熙皇帝望向費揚古,沉著聲音道:“費揚古,據朕所知,這一兩年時間裡頭,烏拉那拉氏變化頗大,難道你這做阿瑪的,心底裡頭從來都沒有疑惑過嗎?”
暗衛傳來的消息,兩年前的烏拉那拉氏,神色怯弱上不得台麵,雖然頗有幾分姿色,但是卻隻是中上水平,不似如今的烏拉那拉氏,落落大方,容貌更是出落得傾國傾城的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固然是一個緣由,但是也不至於變化如此大啊!
“回皇上,四福晉兩年前,年齡尚小,身量容貌尚未完全長開,加上兩年前大病了一場,奴才並未疑惑有人冒名頂替”費揚古斟酌著語氣,低聲開口。
他的嫡七女,當時大病一場之後,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心底裡頭也是驚訝的。
一場病,便能將性情怯弱改掉嗎?一場病,便能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嗎?
猶記得當時繼妻覺羅氏時常在他的枕邊念叨,他心底裡頭也是疑惑的,也曾暗中查探了一番,但是查探的結果是,他的嫡七女,四貝勒府上的嫡福晉,的的確確的就是他的女兒,不曾是有人刻意冒充的。
因為查探過,加上之後宮裡頭皇上下了聖旨賜婚,他也就放下了這件事情,如今
康熙皇帝雙眼,眼神淩厲的望向費揚古,見費揚古麵上神色不像是在說假話,心底裡頭沉吟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目光從費揚古身上挪到了一旁低斂著眉眼,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的貝子穆爾祜身上。
清了清嗓子,康熙皇帝眼神冰冷的冷聲開口道:“穆爾祜,教女不嚴,縱容其側福晉所出之女,苛待繼女,教子不嚴,其嫡子強搶民女,欺男霸女”
康熙皇帝每說出一項罪責,穆爾祜頭便低下去一些,衣袖之中的手心裡頭直冒汗。
完了完了,他完了,他的女兒,那拉府上的當家主母,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心底裡頭明明知曉,但是卻揣著明白裝糊塗,甚至這些年,他作為阿瑪,暗地裡頭還支持
至於嫡出的兒子,仗著是皇室宗親,在外頭強搶民女,霸占人田地,他心底裡頭清楚,甚至還覺得作為大清皇室宗親,從出身那一刻開始便注定高人一等,看中那些低賤的平民百姓之女,是她們的福氣。
“皇上,奴才奴才”囁嚅了半天,穆爾祜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皇上如今指出來的條條罪狀,都有理有據的,便是他有心想要喊冤枉,奈何鐵證擺在眼前,也是容不得他半分抵賴的。
康熙皇帝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著身邊的梁九功沉聲吩咐道:“梁九功,傳朕旨意,貝子穆爾祜剝奪固山貝子爵位,降為奉恩鎮國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