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嬪收到雍正的目光,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後,冷聲道:“高氏,休得放肆,皇上此番是來看望汪妹妹和汪妹妹腹中龍胎的,怎能撇下汪妹妹不管,去你的屋裡頭呢?”
“從今兒個起,高氏你禁足屋中,沒有本宮的吩咐,不得半步”
這個高氏,竟然如此的膽大妄為,當著她這一宮主位的麵,居然狐媚皇上。
當初自己念及高氏,是先帝襄嬪的侄女,想著賣襄嬪,以及二十二貝子,二十三貝子幾分薄麵,舉薦了高氏侍奉皇上,不曾想
“寧嬪,朕記得這個高氏,是當初你向朕舉薦的吧?”雍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似笑非笑的望著寧嬪,冷聲開口。
嗬嗬,當初寧嬪舉薦高氏的時候,估摸著是沒有想到高氏言行舉止竟然如此的輕浮
寧嬪哆嗦著身子,大氣不敢出一聲,許久之後方才硬著頭皮低聲道:“回皇上,高氏的確是嬪妾舉薦的,嬪妾當初念及高氏蘇氏先帝襄嬪娘娘的侄女,想著是個好的,不曾想”
“是嬪妾看走了眼,還請皇上恕罪!”
該死的高氏,自己向皇上邀寵也就罷了,如今邀寵不成,反而牽連她。
“蘇培盛,傳朕旨意,高氏言行不當,舉止輕浮,即日起降為官女子,幽禁住所,無詔不得出”微微沉吟了片刻,雍正冷聲道。
嗬嗬,再者宮裡頭的嬪妃,彆的宮中都安安分分的,唯獨這長春宮是雞飛狗跳,先是寧嬪與汪氏,如今又冒出來一個高氏,當真是以為他這個皇帝,被美色迷惑了心智嗎?
可歸根結底,論美色,這滿宮的嬪妃,哪一個能比得上皇後
皇後年輕的時候,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如今即便是年近四十,但卻依舊風韻不減當年,而且論出身論門第,論賢惠大度,甩這個上不得台麵的幾條街!
寧嬪麵色一怔,雖然有些不甘心就這麼失了高氏這麼一顆棋子,但是卻無可奈何,同時心底裡頭也是暗暗欣喜的
小狐媚子,仗著年輕有幾分姿色,竟然望向當著她的麵勾引皇上,當真是不知所謂。
匍匐在地上,一臉後怕的高氏,眼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錯愣的抬起頭來望向雍正,繼而嘶聲裂肺的啼哭道:“皇上,皇上,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求皇上不要把奴婢降為官女子”
完了完了,降為官女子,自己隻怕是再無得寵的可能了?
宮裡頭,這幾年,被降了位份的宋答應,熹貴人以及耿貴人,哪一個是有好下場的,而自個兒此番卻是卻是被皇上降為卑微的官女子。
官女子嗬,連正兒八經的後宮小主都不是
“蘇培盛,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讓人將高氏帶下去!”
雍正麵色一沉,冷冽的眼神望著帶愣住的蘇培盛,厲聲嗬斥道。
蘇培盛這狗奴才,仗著是潛邸在他這具身體身邊伺候的老人,如今是禦前大總管,愈發的的目中無人了,平日裡頭收受後宮嬪妃們的賄賂也就罷了,如今竟如此的沒有眼力見
哆嗦一聲,蘇培盛連忙恭聲應道:“喳,奴才遵旨!”
高氏被堵了嘴,帶了下去關起來!
大約半盞茶之後,汪氏的屋子裡頭,一個頭發花白的太醫被送了出來
“周太醫,汪答應情況如何?可是有了身孕?”寧嬪一見太醫出來,連忙關切的上前詢問,心中暗暗祈禱,一定一定要是懷了身孕啊!
她以後,可就靠著汪氏腹中的龍胎了
太醫麵色一怔,繼而向雍正下跪行了大禮,神色恭敬的道:“回皇上,寧嬪娘娘,汪答應隻是誤食了令腸胃不適的食物,這才嘔吐不止,並沒有懷有龍胎。”
哎,寧嬪娘娘隻怕是要失望了!
他心中也於心不忍,也知曉寧嬪娘娘為何如此急切的想知道汪答應是否有身孕,可是如今皇上在這裡,他一個做臣子,不敢說謊,蒙騙皇上
“什麼,沒有身孕?”寧嬪的聲音驟然的提高了幾個分貝,眼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汪氏的症狀很像是懷孕啊,為什麼會是吃錯了東西呢?為什麼汪氏不是有身孕了呢?
雍正眉頭皺了皺,心中暗道還好汪氏不是真的有孕,不然他明麵上晉汪氏的位份,可是私底下卻是要讓汪氏莫名其妙的暴斃而亡,以保住皇室的顏麵
如今,汪氏沒有身孕,而是吃錯了東西,對誰都好!
沉吟了一番之後,雍正冷著臉道:“罷了罷了,既然是吃錯了東西,不是有孕,那便這樣吧!汪氏”
“皇上,皇上,請替奴婢做主啊?”
突然,汪氏的的屋子裡頭,麵色慘白的汪氏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對著雍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咚咚的磕頭道。
形勢變得太快,雍正愣住了,寧嬪等人也是愣住了
額,汪氏此舉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地好端端的的請皇上,給她做主呢?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嗎?
寧嬪反應過來,麵色巨變,冷聲道:“汪氏,你胡言亂語什麼?你在本宮這長春宮好好的,無人對你做什麼,怎地就讓皇上替你做主呢?”
額,這個汪氏,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不應該啊,自己一直做得很隱秘,汪氏不可能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敢是說出來
畢竟,汪氏宮外的家人,身家性命可都是捏在自己的手裡頭的。
“寧嬪娘娘,奴婢奴婢實在不願與您同流合汙,做出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至於奴婢的家人,能為皇室血脈的純正做出犧牲,是他們的福氣”
汪氏咚咚的對著寧嬪磕了幾個頭,繼而一臉決絕的沉聲開口。
嗬嗬,她不小心偷聽到寧嬪娘娘和八公主的計劃,心中焦急不安,想將事情稟報給皇後娘娘或是皇上,奈何卻連長春宮都出不去一步,所以
思前想後,方才故意吃了隔夜的食物,弄得嘔吐不止,借此機會將皇上引來長春宮。
雍正麵色陰沉沉,眼神冷森森的望著寧嬪,不帶一絲感情的冷聲道:“寧嬪,怎麼回事,你最好是給朕一個合理的交代。”
是寧嬪真的想要混淆皇室血脈,還是汪氏在胡言亂語呢?
按理,汪氏一個不得寵的答應,是沒膽子汙蔑寧嬪這一宮主位的啊,此事莫不是是真的
“皇上明察,嬪妾萬萬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寧嬪咚咚的磕頭,心底裡頭對汪氏恨得牙癢癢的,暗道自己和鬆克裡宜爾哈一番苦心謀劃,怎麼就被汪氏這賤婢知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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