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藝大賽初賽定在十二月十二號, 周日。
賀南星周六就得趕去B市。
上周末在程老爺子的彆墅,練了整整兩天的琴。
這幾天每晚放學,程湛也會開車帶她去沒人的地方練, 一刻都沒有鬆懈過, 所以她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
去B市得坐飛機。
這次沒有老師帶隊了,許文娟不放心讓孩子一個人去,非得陪同。
反正展笑還在姑媽家沒回來,離開兩天也沒什麼關係。
周五晚上吃過飯後,賀南星鑽進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這次去B市雖然要住兩個晚上,但好在是冬天, 外衣不需要天天換洗, 她隻需要帶兩套貼身內衣和必需品。
一個小行李箱足夠。
收拾的差不多了, 賀南星剛準備拉上行李箱,突然想起什麼, 又起身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個東西。
是那次參加作文大賽的時候,程湛在寺廟裡幫她求的平安符。
她一起給裝進了行李箱。
許文娟收拾好碗筷, 過來敲門,“南星,都收拾好了嗎?”
“已經收拾好了姨媽。”
“你帶行李箱啊?那我把我的衣服拿過來,一起裝箱子裡吧, 就不帶行李包了。”
賀南星點頭, 許文娟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衣物。
這時客廳裡, 展開平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是個生意人,不管在公司還是在家,每天都是電話不斷。然而掏出來一看,卻並不是客戶的來電,而是他姐夫紀超打過來的。
肯定是為了展笑的事情。
算算, 孩子在外麵住好長時間了,估計給他們家天了不少麻煩,也該給接回來了。
當然回到家,肯定還是得好好教育。
展開平這麼想著,一接通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展笑出事了!
賀南星跟著夫妻二人一起趕到醫院,展開琳正坐在病房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紀超和女兒紀敏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剛才在電話裡,紀超沒有細說,隻告訴展開平,展笑出事了,讓他們趕緊到醫院來。
“姐夫。”
許文娟的心懸了一路,害怕的手都在顫抖,“笑笑怎麼樣了,她人呢?在病房是嗎?”
她說著就要進去,被紀敏給攔下了,說展笑現在情況不怎麼好,醫生剛剛給打了鎮定劑,現在不讓家屬進。
展開平也快急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倒是快說啊!”
紀家父女相視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
紀超覺得難以啟齒,畢竟發生這種事情,對做父母的來說,打擊實在太大。
最後,還是紀敏把詳細情況給說了出來。
原來展笑放學後跟一群小混混在外麵玩,喝多了酒,被那群混賬東西帶到一個廢棄的工廠,給強.奸了。
身上還有好多傷痕,應該也是那群人打的。
現在他們,已經被警察給帶到了局子裡。
許文娟聽到這話,情緒幾近崩潰,當場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展開平也憤怒的兩眼發紅,咬牙切齒地說要去殺了那群混蛋。
“開平你冷靜一點。”
紀超拉住他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你真去殺了他們又能怎麼樣?無非是多一個人蹲牢房罷了。”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警察處理吧。”
賀南星跟紀敏一起,把許文娟給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雖說她不喜歡展笑,但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裡還是挺難受的。
花一樣的年華,實在是可惜。
不過話說回來,那群小混混縱然可惡,罪該萬死,可如果她能稍微自尊自愛一點,興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刻展笑的心裡,一定很後悔吧。
賀南星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一抬頭,展開琳忽然起身朝她走了過來,開口就罵她是個掃把星。
先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現在又來禍害她弟弟一家。要不是她鳩占鵲巢,展笑怎麼可能跟家裡賭氣,和那群混混玩在一起?
紀敏在教育行業工作,是名中學老師,心裡再清楚不過,這件事情完全錯在展笑自己,跟人家賀南星,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於是立馬賠禮道歉,把自己母親給拉走了。
展開平沉默著,沒說一句話。
賀南星再看看許文娟,她自然也被這話震驚到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拉著外甥女的手安慰道:“不是的南星,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笑笑姑媽隻是太傷心了,才會這麼說的,你彆放在心上。”
賀南星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姨媽。”
其實她還好,反正隻是個穿書者。
如果是原主麵對這番無理的指責,指不定得難過成什麼樣呢,沒有父母的孩子,真的就像棵野草一樣。
“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明天還要趕去B市。”
許文娟吸吸鼻子,眼淚根本停不下來,“不過,姨媽可能沒辦法陪你一起過去了,你自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