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蘅有些慌了神,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身旁的人分明還在,可隻叫她覺得孤立無援。
銀春察覺出阮蘅的不對勁,見她額間發著虛汗,麵色慘白,趕忙扶住她,“姑娘,這是怎麼了?”
阮蘅沒有回應。
“姑娘,我們去醫館瞧瞧吧。”當初被老爺發現衣袍與房中之毒時姑娘都不見有過這般臉色。
“嗯,去醫館。”阮蘅從懷中取出一帕子,回身望見阮府的馬車已經離去,“去萬和堂。”
……
譽春樓上,有身影依欄而立,百無聊賴地望著街道,人群熙熙攘攘,已散去了不少。
李煥嘖了兩聲,有些不耐煩道:“皇叔,你說元睿平日裡在國子監可是數一數二的,怎可能沒上前三甲?他監考那兩日可是病了?”
他身側的那道身影莫不作聲,低頭抿了一口溫茶。
腦中浮現出阮蘅給謝元睿遞上食盒的一幕。
“皇叔,第二日不是你做考官嗎?沒瞧見他寫了什麼?”
“沒。”
李煥有些挫敗,趴在欄前垂頭喪氣,餘光中走過一道熟悉的身影,“誒,那不是阮二姑娘嗎?怎麼一個人?阮家人不是都走了嗎?”
李煥正要喚她一聲,卻見她往醫館走去,“這是病了?”
他轉身就要下樓,“皇叔,阮二姑娘似乎病了,你不去瞧瞧?”
還未得李玠的回應,便聽見他將茶盞重重扣在桌案上,“李煥。”
那茶盞仿若砸在他心頭,震得李煥一頓。
李玠的聲音冷得不能再冷,“都是無關之人。”
李煥垂下眸,“我知曉了。”
“喲,九弟這是怎麼了?”
李煥還未回身,便聽到另一聲音由遠及近,他心一緊,有些後怕,方才自己說的話他應該沒聽到吧。
李煥煩悶地蹙了蹙眉,恭敬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來人杏黃衣玦,難掩貴氣。
李嗣看了李煥一眼,揶揄道:“怎麼這幾日就見你纏著皇叔,都不來本宮府裡轉悠了。”
“太子殿下這幾日繁忙,臣弟哪好意思打攪,皇叔也才入京不久,臣弟左右閒著也是沒事,就陪著皇叔到處轉轉。”
“你不也才回來沒多久嗎?京城可都熟了?”
李煥沒心沒肺笑著,“太子殿下哪裡的話,您日理萬機,而臣弟無所事事,隻好在京中閒逛打發日子。”
李嗣
往街道中望了眼,人來人往,並未有什麼特殊的人。
“方才本宮可聽到九弟與皇叔在談論姑娘。”李嗣瞥了李玠一眼,“可是九弟看中了哪個姑娘?不如與本宮說,到時候本宮與父皇道上一二,讓你娶了人家。”
“沒有,沒有的事,太子殿下聽岔了。”李煥渾身起了冷汗。
太子哪裡是偶然遇見他們二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他生怕說出阮蘅會給她帶去麻煩。
“是嗎?”李嗣看向李玠,“皇叔,我當真聽岔了?”
李玠又給自己沏了一盞茶,“太子也該擇日選太子妃了。”
李嗣順勢在李玠對麵坐下,“侄兒不急,倒是皇叔,也該尋個王妃了,身邊總該有個體己人。”
李玠指腹微微觸著杯壁,緘默不言。
“侄兒在京城待了十幾年,對各家倒是頗有了解,皇叔喜歡什麼樣的,隻管與我說,我可替皇叔摘選一番。”
李煥本以為李玠是不屑於與李嗣交談此事的,卻不想聽得李玠道:“既然如此,那太子覺得誰能做獻王妃?”
李嗣擺弄著扳指,有意無意道:“皇叔覺得杜家嫡女杜若思如何?家世才情都與皇叔相配,做個正妃亦綽綽有餘,這京城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她相較的女子了。”
李玠將飲儘的茶盞倒扣在桌上,眉眼如入三秋寒,“好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