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院子裡有二姨娘的人。
好,當真是好的很。
阮蘅冷笑,既然有膽子陷害於她,怎麼就沒膽子給自己下烈性強的毒?
要真是她下毒,她會用落雁沙?何不直接一劑□□毒死他。
“廖大夫手頭可有落雁沙?”
廖大夫眯起眼,捋了把胡子,“阮姑娘想做什麼?”
“想買些回去,不多,五錢即可。”
廖大夫麵色一沉,“阮姑娘,這是醫館,做的治病救人的行當,若是將這毒隨意售賣,不小心出了岔子,這砸的還是我萬和堂的招牌。”
阮蘅聽出來了,廖大夫的言外之意,若是她要拿這毒藥去害人,那他便不賣了。
她正欲開口說服廖大夫,餘光瞥見一道黑影在窗外徘徊,身形有些熟悉。
阮鬆?
鬼鬼祟祟的,那麼晚了,他怎麼也在街上?
有貓膩!
阮蘅趕忙擺了擺手,“不要了不要了,我先走了,多謝廖大夫。”
廖大夫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時語塞,隨了她去。
阮蘅貓著身子跟著阮鬆。
阮鬆腳步飛快,生怕身後有人跟著,不時左顧右盼。心虛至極。
阮鬆走了一條無人的巷子,拐了好幾個彎才堪堪停下,“我來了。”
阮蘅將身子藏在夜色中,聽著動靜。
“錢呢?帶來了嗎?”
這聲音於阮蘅來說有些熟悉,可她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帶了,三百兩。”阮鬆從懷中取出三張銀票來。
“三百兩?”另一人聽到這兒,譏笑了一聲,“阮鬆,我沒聽錯吧,就三百兩?”
“當初我們說好的,三百兩。”
那人切了聲,“當初是說了三百兩,可那隻是上榜的價格,如今你是前三甲,那可就不是這個價了。”
阮鬆有些急了,“我當初也與你說了,我隻是想要個榜名即可,沒奢望前三甲,當初我們說好的就是三百兩。”
“可你如今就是三甲,三百兩換個三甲,阮鬆,你以為我這是賣菜嗎?有這麼好的事兒,若是放在外頭,可有的是人要搶,不差你一個,阮鬆,我可是看在你是兄弟的份上才幫你的。再則,我也不知那小子能考那麼好,我將你的卷子與他的換了,誰知道人家考了三甲,你說這事兒能怨我嗎?”
“文瑞,我知曉的,這一回還是多虧你了。”阮鬆咬了咬牙,“那你說吧,要多少銀兩?”
阮蘅壓著氣息,後背發涼,文瑞,杜文瑞!
原來阮鬆那前三甲是假的!那杜文瑞的一家會不會……
“不多要,就一千兩。”
“什麼!”阮鬆聲音陡然拔高,“一千兩!”他上哪兒去籌這一千兩,這三百兩都是他從自家姨娘那兒哄來的。
“一千兩可不過分,監試前三甲可是能進明年的會試,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進去。”杜文瑞嗤笑了一聲,“你若是不想去,可以,我就去與人說,你監試是舞弊所得,到時候可彆什麼也撈不著,彆忘了,舞弊者五年不可參監試。”
“你——”阮鬆氣急,“我又沒說不給,隻是數額太大,我一時間籌不出那麼多錢。”
“給你三日,三日後我在這兒等你,若是拿不出來……”杜文瑞嗤笑一聲,沒再說下去。
“七日,三日太短了。”阮鬆故作鎮定,“彆忘了你也是換了謝元睿的卷子才奪得一甲的,若是此事讓相爺知曉了,你也討不著好果子吃。”
“你!”杜文瑞咬牙,“好啊,阮鬆,你敢威脅我。”
“彼此彼此,我要求不過分,隻是想延期給錢而已。”
“好。”杜文瑞不得吃了這虧,“阮鬆,你給我記住,我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阮蘅自知不便久留,趕忙退身而出,可沒兩步,突然驚覺撞上了人。
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趕忙捂住了嘴。
來人看清她的模樣,又驚又喜,“阮——”
阮蘅一把捂住他的嘴。
身後傳來杜文瑞驚聲,“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