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在焦灼。
失控不安的氣息在一點點蔓延。
海因茨端坐在沙發上,呼吸微喘,眸色深沉,他深深的望著夏熠,單手抱住夏熠的腿彎,緊緊往懷裡擁,夏熠完完全全陷入他的懷裡,順著海因茨的視線,少年的脖頸的白皙的皮膚泛著紅暈,目光微轉,後頸的腺體散發致命的香氣,隻要輕輕一伸他就能徹底擁有懷裡的少年。
剩下的都能等以後。
夏熠是不會怪他的。
下一秒,海因茨抱起夏熠,低頭湊近夏熠的脖頸處,深深吸吸一口氣,喉頭微動,攥緊手心,將少年放在自己柔軟的床中。
少年平時總是幾乎聞不見的信息素的味道,因為情動,此刻彌漫在房間各個角落,不複草木的清香,而是濃稠而豔麗。
像極了夜間盛開的花。
傳說中的夜茉莉,白天隻有枝葉,花隻在夜間盛開,是夜之神的化身,隻有女神使者塞浦路斯蝶才能找到。
目光在夏熠身上流連,濕漉漉的黑發,和茫然又無辜的眼神。
這個小壞蛋——
海因茨呼出一口氣,摸摸夏熠的額頭,聲音喑啞:“等著我,我去找醫生——”
他抽身離開,衣角卻被拽住。
夏熠坐了起來,眼角一絲紅暈,眼中帶著淡淡的水汽,他單手撐著身體,單手拽著海因茨的衣服,歪頭看著海因茨,本就沒有好好穿的衣服領子散開,露出半個肩膀,鎖骨和脖頸勾勒出誘人的弧度,左邊肩胛骨上黑色烙印因為升高的體溫,周圍泛紅,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脆弱又可憐。
海因茨身上聞起來好香好甜,好舒服,那股冰雪的氣息可以澆滅自己身上肆意燃燒的火焰。
他為什麼想走?
腦中一片模糊的夏熠疑惑的看著海因茨。
他不能讓海因茨走。
於是夏熠拽住海因茨衣角,拉住手腕,一拉,反過來將海因茨反壓在床上,抱得死死的,任由冰雪的氣息將自己圍繞。
不夠這樣還不夠,夏熠目光逡巡著海因茨冷峻的五官,落在了海因茨的薄唇上。
毫不猶豫,夏熠輕輕的吻了上去。
海因茨似乎想要推開他。
夏熠有些生氣的按住海因茨的手。
他的吻不得章法,就如同小動物一般濕乎乎的到處亂湊。
海因茨的呼吸卻忍不住更粗重了幾分。
“小熠——”
海因茨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熠迷惑的抬起頭。
喑啞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動:“你喜歡我嗎?”
夏熠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喜歡。”
他怎麼會不喜歡海因茨呢——
他一片漆黑的世界,是海因茨帶來了光啊。
海因茨指尖在夏熠臉頰的摩挲的動作隨著夏熠的話一頓,夏熠呼吸忍不住急促來,忍不住將臉朝海因茨的停住的指尖靠近。
然後下一秒,夏熠天旋地轉,猛地被海因茨抱在懷裡。
海因茨拂開夏熠的頭發,看著白皙的後頸腺體:“等下會有點痛,你忍住。”
尖牙刺破夏熠的腺體,冰雪一般的信息素注入懷抱裡的身體,懷裡的身體隨著信息素的注入一陣陣戰栗,忍不住顫動,嘴裡發出低聲可憐的嗚咽聲。
像極了被天敵叼著的獵物。
海因茨緊緊的攥住——
這種時候沒有一個alpha會讓自己的Omega的逃走的。這是刻在天性裡的占有欲。
……
夜深了。
夏熠昏睡在他懷裡。
空氣中還有些曖昧的氣息。
懷裡的少年忍不住的往他懷裡縮,想要和他更緊密一些。
被標記的Omega會忍不住靠近標記自己的alpha,而alpha也會無法抑製的對自己的Omega產生保護欲。
他現在看著夏熠就忍不住想要永遠藏在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這簡直太可怕了。
不知道明天醒來會怎麼樣?
海因茨苦笑一聲。
哪怕夏熠要自己的命也隨他意。
剛剛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
隻是沒有成結最終標記而言。
畢竟,這個年代清洗最終標記的手術不一定能夠成功還很痛苦,被不喜歡的alpha標記,而又無法清洗,對一個Omega而言是致命的。
哪怕再想擁有懷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