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相爺很無奈,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樓家兄弟給拖進來了。
他都下衙了好不好?能不能放他回去啊?孫子快要出生了,現在家裡很緊張呢!
可惜,樓奕死活拉著他不放,非要讓他當個見證。
見證個鬼,他明明什麼也沒瞧見!
皇帝的頭也很疼,已經有那麼多政務了,為什麼他還要處理這種事?
他看著眼前的樓家兄弟,擺手道:“平身吧。”
“謝陛下!”北襄王樓奕起身,馬上就告起了狀,“陛下,臣千辛萬苦,從北襄出發,遠來京城,給您賀壽。沒想到路上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倒被人給打了。您一定要給臣做主啊!”
皇帝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問:“你哪兒被人打了?”
樓奕指著自己:“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渾身上下指了個遍,然後捂著胸口,“哎呦,好疼啊!疼死了!”
袁相爺看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
衣裳穿得那麼整齊,還被打了?就樓四那個文弱的樣子,打得過他嗎?
“當然,這不重要,臣皮糙肉厚,被打兩下算什麼?”眼見皇帝和袁相爺都無動於衷,樓奕大概也覺得這戲演得有點過,就收了姿態,改了路數,“最重要的是,給陛下的賀禮被他砸了。陛下,那是給您的賀禮的啊!他竟然有膽子砸,可見對您沒有一點敬意!您一定要嚴懲!”
皇帝無聲歎了口氣,轉過視線:“是這樣嗎?”
樓晏冷笑著瞥了兄長一眼,出言稟道:“陛下,他這是惡人先告狀。您可以親自去看一看,被砸的到底是誰。您知道的,下個月臣就要訂親了,今天派人去采買,哪知路上突然被人攔了,三大車的聘禮,讓人砸了個精光。當時路人都瞧見了,隨便問問就知道。”
話音剛落,樓奕就叫起來了:“本王在跟你說賀禮,你扯什麼聘禮?你敢說你沒砸?”隨後轉頭申辯,“陛下,他叫人砸了臣的車隊,路人也都瞧見了,隨便問問就知道。”
到這裡,皇帝聽明白了。
“所以說,你們在路上打了一架,互相砸了對方的東西,是嗎?”
“是。”
“不是。”
兩人同時回答。
說是的是樓晏,說不是的是樓奕。
答畢,兩人又互相瞪視。
皇帝納悶了:“到底是還是不是?北襄王,你說不是,所以東西你沒砸了?”
“這倒不是。”樓奕答道,“我的侍衛是砸了幾車破爛東西,但不能算他的東西!”
皇帝被他搞糊塗了:“這怎麼講?難道沒付錢?”
樓晏擰眉:“陛下說笑了,臣的聘禮,都是真金白銀購置。”
“北襄王?”
樓奕卻道:“陛下,他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
他瞪著樓晏:“你離開北襄的時候,身上難道沒帶錢?你都已經不是樓家的人了,那些錢難道不應該還回來?那幾車東西,還不是用本王的錢買的!”
“……”皇帝和袁相爺歎為觀止。
這北襄王,也太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