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雲遊回過神來連忙附和,“彆浪費錢了。”
建彆墅?這也太誇張了!
淩宵行也點頭,“選一個山頭吧,到時候包下來我們可以建一棟莊園,不會有遊客來打擾我們。”
雲遊:“……”
薛一丁捂住胸口,咽下一口淩霄血,“可惡啊!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梁園默默補充道:“他這是‘裝逼如風,常伴吾身’。”
“對,已經融進了血液裡裝逼基因。”薛一丁和梁園倆人一唱一和地在那裡酸。
淩宵行被他們逗笑了,失笑著搖了搖頭,轉回頭看到雲遊表情有點凝重。
“怎麼啦?”淩宵行揉了揉他頭發。
自從倆人關係更進一步後,淩宵行就很喜歡這種揉頭發、捏後脖頸親昵小動作,跟哄小孩似。
“我問你一個事,”雲遊看著淩宵行說。
淩宵行被他情緒感染,也斂了笑,“你問。”
“我之前去拍《無人生還》,那座莊園是不是你?”雲遊看著淩宵行眼睛問,“節目組說之前莊園不肯租出去,後來又突然肯租了。”
淩宵行輕聲道:“是。”
雲遊垂在身側手不自覺地攥緊:“那,我在我住房間桌子上看到上麵刻著些摩斯密碼,翻譯過來就是一行英文,XANDY,是不是也是你刻?”
“……是。”
雲遊問:“你為什麼會刻這個密碼?是為了留給我上節目解出來嗎?”
“不是,”淩宵行搖了搖頭,“我刻下密碼時候並沒有想到日後你會去那個房子裡錄節目,我也早就忘了桌子上還有這個密碼。”
“你是什麼時候刻?”
淩宵行嘴角笑容有點掛不住了:“我可以不回答嗎?”
“不可以。”雲遊堅決道。
他不在這裡近十年,缺失了太多東西,留下了太多遺憾。
“那,好吧。”淩宵行靠在座位上,閉了閉眼,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緩緩揭開了自己掩蓋了十年傷疤,“我曾經在那裡被關了好幾個月。”
雲遊眼睛驟然睜大。
被關?
“就是在高二那會,我被家裡人帶走直接去了機場,途中多次試圖逃跑,飛機在燕京降落後本來想讓我直接出國,但是我為了多留一陣子,就想了點辦法。”淩宵行慢慢說。
“你想了什麼辦法?”雲遊聲音帶著明顯顫抖。
“裝瘋,”淩宵行勾了勾嘴角:“瘋得特彆嚴重立馬就要接受治療那種,我家人就把我關進了京郊那座莊園,可惜是就算能多待了幾個月,還是沒有想辦法脫身去找你……不過現在回想一下,真瘋還是裝瘋其實我有點拿不準了,那段日子過得很混亂。”
他語氣輕鬆,一字一句落在雲遊耳中卻紮得心臟都陣陣刺痛。
“如果我那時候想出辦法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忘記我了?”淩宵行忽然問雲遊。
雲遊艱澀地道:“我不……知道。”
“行啦,沒什麼,都過去了,”淩宵行安慰地捏了捏雲遊後頸,“現在我們過得很好不就可以了嗎?來,笑一個。”
雲遊笑不出來。
他難過地快呼吸不過來了。
昂貴紅木桌上一點一橫痕跡,是用指甲一點點刻劃出來。
淩宵行甚至都不敢明目張膽地思念,因為他怕給雲遊惹去禍端,隻敢用密碼來掩蓋不能為人所知想念。
莊園那麼冷那麼空,淩宵行住在那裡,一定很孤獨吧。
但是他卻……一無所知,並且完完全全地忘記了淩宵行存在。
淩宵行是怎麼做到可以執著地喜歡一個人那麼久?
這太苦了。
雲遊忽然伸手捂住了眼睛。
淩宵行頓時慌了:“遊遊,怎麼了?”
“沒事,”雲遊轉身背過他麵朝窗戶,吸著鼻子悶悶地道,“我就是沙子裡進眼睛了,不用管我。”
淩宵行本來要去拍他背手止在了半空中,緩緩放下:“好。”
他正要去掏背包裡紙巾,一隻手突然掠過他眼前,扣住了淩宵行後頸,他被壓得向另一側偏去。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唇上驀地一熱。
原本喧囂吵鬨車廂戛然一靜。
淩宵行凝視著雲遊近在咫尺麵容,眉心蹙起,睫羽顫抖著。
他似乎還嘗到了鹹而微涼眼淚。
苦澀而短暫一個吻結束,雲遊慢慢地要離開時,淩宵行聽到雲遊唇瓣間一聲呢喃:“對不起。”
淩宵行伸手扣住了雲遊後腦勺阻止他後退。
雲遊正要說什麼,眼前一暗,淩宵行又吻了上來。
這個吻持續得更加長,纏綿而柔軟,結束時雲遊臉上淚痕已經乾了,臉頰也因為接吻而一片潮紅,氣息微微不穩,搭在淩宵行肩膀上手有些無力。
“雲遊。”淩宵行叫他名字,罕見地嚴肅。
雲遊雙眼迷蒙地望著他。
淩宵行額頭輕輕抵上雲遊,他凝視著他眼睛,鄭重地說:“不用覺得虧欠,不用覺得愧疚,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
“我喜歡你,是我自願。”
“包括我愛你,也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