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是見事極明白的人,現在怎麼糊塗了呢?”
“這話怎麼說。”
“奴婢的意思是咱們當著那邊二太太的麵反對,人家當然會維護顧姑娘,現在晏少爺和咱們這房往來也少,也沒什麼現成的人選,您需要一強援幫忙。那請問誰會比晏少爺的親哥哥更適合做強援的呢?”春櫻的言下之意很明確了。
魏令月也聽懂了,她嫁給韓渭後,身份不再是寄居宗房的小孤女,而是韓渭的夫人。程暉汲汲營營為了往上爬,也為了抓住已經過繼的吏部尚書做兒子的弟弟,肯定會同意她一箭雙雕的好法子。
讓程暉去和程晏拆穿羅氏借腹生孫的詭計,再私下推舉一貴女備下,到時候雙管齊下。
想及此,魏令月欣喜若狂:“對,就是這般,春櫻,以往是我小看你了。”
春櫻抹抹頭上的汗,麵上連道不敢。
這韓渭是程晏同窗,算是個非常知機的人,同程晏長兄程暉也交好,如今又要去魏氏為妻,因此和程晏關係更親近幾分。
程晏笑道:“就先祝韓兄小登科之後大登科了。”
“客氣客氣,到時候我成婚,你可一定要前來。”
“那是,那是。”
……
其實這樁婚事對於程晏而言也沒什麼特彆的意義,不過是喝杯酒水罷了,他哪裡管那麼多,反而是程晷成婚幾年一直無子,程晏不知道在哪裡搜尋的海狗膽,悄悄拿過去給程晷用。
程晷這裡正和林寒哲談的知機,在林寒哲眼中程晷和程晏也不大相同,程晏驕矜,容易剛愎自用,這種性子也很難容人,因此朝堂樹敵無數,他在朝堂掌權時,固然威風赫赫,上下人莫敢不從,政令容易推行,但是一旦下野,容易被群起而攻之。
但程晷卻實在是好相處太多了,他不僅見事明白,且才學高深,雖為宰輔之子,但待人異常和氣,讓林寒哲也頗受尊重。
這對於現代穿越過的人來說,程晷給予的尊重更讓他覺得舒服,他要的也是一個尊重。
二人正談論匈奴之事,管家進來說程晏過來,程晷淡淡的道:“就說我在會貴客,之後我再去找二弟。”
“是。”管家不敢多言。
程晷則道:“林兄,咱們再說這裡互市的事情,林兄你見識不凡的很啊。”他心裡想難道真有人是天生神授,就像互市之事,他還是在他爹召他應對的時候才知道的,內閣都還未票擬,林寒哲難道有先知的功能嗎?
想到這裡,他哪裡還管什麼程晏。
林寒哲不知道程晷是這般想的,隻是覺得和程晷投契,他從後世而來,是知道這段屈辱的曆史的,再過幾十年國破家亡,百姓被屠城,江山被異族占領,從此漢民淪為下民……
他迫切想尋求人支持他的想法,他已經在今次會試發解,成了會元,對於殿試也是絲毫不畏懼,但能不能在朝堂上走的長遠,還得在派係林立的朝廷找好靠山。
否則那翰林院狀元探花無數,能真正出頭的人還是少之又少。
林寒哲呷了一口茶,又繼續說了幾句,不料整個人昏昏沉沉起來。
程晷做了個手勢屏退下人,他看了看林寒哲的杯碟,讓人換了一幅一模一樣的杯盞來,把之前杯盞的水倒了個乾淨,新換的茶水和方才的深淺一樣。
他抓緊機會,趁著此藥藥性還未過,問起林寒哲:“不知道我程晷日後前程如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