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馨姐兒今年也七歲了,正好能跟在妙娘身邊學些眉眼高低。
“娘親,女兒已經安排讓來喜家的送了衣物給哥哥們。”
“好,馨姐兒你去歇息吧,娘等會兒再去看看你爹和哥哥們,他們還要守一晚上的靈。”妙娘很心疼丈夫兒子。
她曾經聽說族裡辦喪事,有年輕的男孩子因為守靈太累,反而去了命的。
廚下做了些清淡的素菜,妙娘讓丫頭端著托盤,親自來到靈前,程晏正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垂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倦哥兒和麟哥兒跪在身後,倆個小哥兒身上穿的厚實,但此地穿堂風吹的厲害。
妙娘心疼極了:“倦哥兒,麟哥兒你們倆如何?等到半夜就在次間去睡,我代替你們在此地守靈吧。”
“娘,我們倆好的很,方才您送的參湯我們都喝了,況且我和弟弟都自小習武,您就放心吧。”倦哥兒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妙娘擺手:“再怎麼結識,在娘的眼裡你們都是孩子,尤其是穿堂風,吹的有了寒氣可不成。”
她又用手覆在兒子們的額頭上,還怕不準,自己用額頭卻貼著兒子的額頭試探溫度,貼麟哥兒的時候還好,正待妙娘要靠近倦哥兒,卻聽程晏道:“倦哥兒這裡我來。”
倦哥兒忙笑道:“娘,兒子沒事兒。”
但他心底對娘這般還是很受用的,外邊的人都說他樣樣都好,殊不知背後離不開娘的用心,到現在母親都能體貼入微的關心他們。
程晏也對倆兒子道:“你們去次間,儘孝不在此時。”
有他發話,程倦才帶著弟弟去次間歇著,妙娘旋即跪在他身邊陪他,程晏內心很平靜。
在次日,不少人過來吊祭,妙娘既要主事又要做孝媳樣,不免臉色微微發白,一直到看到了六娘進來,她還有些驚訝,她自認為自己臉上已經是病態白了,沒想到六娘更是白的嚇人。
妙娘還怕她有什麼事情,她並非是真的關心她,而是她在羅氏的葬禮上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人家還以為她安排不周,要知道聶氏因為妯娌之死,想起這些年二人相伴多年,已經病倒了,再有羅氏的侄媳婦李氏因為哭的太傷心,直接暈厥了過去。
當然,李氏哭的那麼大聲是因為羅氏把自己留下的嫁妝一半返還給了娘家人。
她也有了很好聽的說辭,是給侄孫女的陪嫁。
話說回來,妙娘見六娘眼色如此難看,忙扶著她坐下:“六姐,正好我這裡讓她們熬了些燕窩粥,你也喝點吧。”
六娘當然不擔心妙娘投毒,因為這裡的女眷幾乎是一進來就有人送燕窩粥來,顯然都是為了客人準備的。
她笑著謝過,但嘗了幾口發現味道不對,她這些日子每日一碗燕窩粥,這燕窩都是雲家送來的,最是滋補,雲家為了攀親也是努力的很,況且,她們有事求著老爺,六娘也安心受用。
也許是雲家送的燕窩更好一些,這程家現在果然不比以前了,六娘還曾聽在金陵書院讀書的人說山長簡樸,這燕窩大概劣質些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