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也該醒過來了,”周謐安點點頭,“本來就折斷了她的脊梁骨而已。”
唐明偉:“……”信息量好大!
“我也能猜到她是怎麼勸的,交這麼個‘朋友’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周謐安閒閒地擺出四個杯子,然後挨個倒上水,一陣提神醒腦的香氣飄散開,羅小草馬上拿起來一隻杯子喝了:“不浪費我的給你們聞。”
“……”
“那個朋友勸下她不輕生,怎麼還不是好朋友了?”唐明偉在主人示意可以喝了以後才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點,感覺聞味道也能聞飽,心說果然粗腿抱得好,好事少不了。
“她死了,她朋友所有的謀劃就全都打水漂了,當然不能讓她死了。”周謐安嗤笑,“一直都是這個朋友把她一路推到懸崖,現在摔殘了都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所以擇友千萬要慎重!”
“師父這個樣子真是好冷酷、好無情、好無理取鬨!”羅小草如同醉酒一般,將全身能伸展出去的部分,根枝花葉的,爬滿了桌上桌下,翻湧打滾。
唐明偉怕碰翻了杯子,連忙拿在手裡,素蘿看她的樣子以為師父給她們下藥,將全倒進嘴裡的又吐出一半回杯子……
隻有周謐安沒有動,眾人眼睜睜地看著羅小草自以為隱蔽的將根伸進杯子裡,然後迅速盤根錯節整個杯子都蓋得死死的。
“……”怪不得就你長得最壯!
“師父如果換作現在的你,還會對齊家小姑娘下手那麼狠嗎?”心滿意足的羅小草覺得有必要為剛才的行為找個好理由,順便拉開師父的注意力。
“她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所以就沒有那種如果,也沒有什麼狠不狠,命運而已。”周謐安扒開她的根,拿回杯子,已經空了,又放回桌上,“有一個劉章詩天天批判我就夠了,你少跟著裹亂,都不知道自己是站哪頭的,拿自己當公正嚴明大法官呢?!”
位置決定腦袋的事情,對於她們來講有那麼難理解嗎!真是解釋到不耐煩!
“咳……”唐明偉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我已經請求我的朋友……”這個詞現在意義好豐富,“我們兩人聯合家族力量將齊家的事情壓下去了,您再也不需要為這件事擔憂了。”
誌得意滿的唐明偉舉杯喝茶來遮擋翹起的嘴角,即便是神仙,也會力有未逮,這樣便有他的用途了!
“哦,我本來也不擔憂,不過你的心意我領了。”周謐安點頭,沒有太多表示。
“……咳,其實是這樣,我覺得可能憑我一己之力不足夠為您辦事,所以我想邀請我的這個朋友一起,我想讓他也過來拜訪您一下,不知可不可以?”本以為會得到一句誇獎,方便他提出這件事,結果周謐安理所當然的點一點頭,也不在意,他隻得硬著頭皮直接說明他的打算。
“你沒有直接與他說明我的事,為什麼?”忐忑的唐明偉沒直接得到答案,而是被問了這樣一句。
“沒有得到您的允許,自然要守口如瓶,謹言慎行是家父一直教育我的,特彆是謹言在慎行之前,可說可不說的最好不說,敏感的內容一定不說。”唐明偉侃侃而談,倒是落落大方。
“你爸爸救了你。”周謐安微微一笑,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內容卻令人十分驚心:“你臉上的符文是傳送與守言疊加而來,如果你亂說話,靈魂就會受到反噬,化為灰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