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生預備元君在半日時間內便經曆了死亡與重生重大過程,此刻已經一點矯情沒有,滿麵微笑的站在這裡等待召見了。
“你……是橫死吧?”羅小草眉毛揪集起來,心說這人難道是瘋了?
“哦!”蘇青岩等了半天,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他笑笑點頭:“嗬,不好意思,丟人了,是橫死的。”
想了想,蘇青岩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遇人不淑,被公司二把手,我的好兄弟做掉了。”
這樣衝動的自揭己短,蘇青岩忍不住看向衡官那邊一眼,見衡官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蘇青岩說不清心裡是慶幸還是失望。
羅小草瞪大眼:“……那你怎麼還能這麼平靜?”
“嗬……”蘇青岩習慣性的微笑,視線下移,遮掩住眼中神色。
‘不平靜能如何,如今前路不明,正麵對著的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當然不能放縱情緒暴露了弱點。’
蘇青岩心裡默默的念一句,開口卻是:“生前事,已與我無關了,就隨風去吧。”
蔣帆與羅小草清晰的“聽”到了這人心聲,羅小草“哦”了一聲,心裡不由得對他高看一眼。
衡官不讀心,但是也感覺得到他的情緒。
“那好,活人的事,活人去解決吧,”衡官給他下了定論,轉頭與羅小草交代:“這個人給你帶吧,你們還差一步才是真正的元君……”
隻差一場生存爭奪戰。
“不過最後一步之前,好好修行吧。”
“是,師父!”
小草恭敬應聲。
………………
“你有心事?”
羅小草帶著蘇青岩離開了,蔣帆顧不得醋蘇青岩對衡官那十分明顯的心思,而是隻溫和的問了衡官一句。
衡官淡淡看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多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卻總能被他知道自己心思,隻不過也隻有他一個人能察覺得到,所以便不隱瞞,一邊轉身慢慢行走,一邊語氣有些輕乎的道:
“一直都有,但現在卻又不知道真正憂心什麼了。”
蔣帆隨著她,走在她身後三步遠,一個守衛者的距離,與她交談謹守本分,亦有潤物無聲的睿智:
“想要守在親人身邊,卻融不進凡人的生活,心裡也放不下惦念著的許多人和事,那倒不如放下外界的糾纏,隨心意全心去做亟待去做事。”
“我……隻是突然失去了目標,”衡官悵然,“芸芸眾生更多的都是這個樣子,我做什麼事最後都脫不開與他們的關係,但是我現在卻沒有對他們憐憫的心情。”
衡官吐出一口壓抑的氣息,第一次覺得能有個人或許能給她一點指引,所以放縱自己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