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對汗血寶馬很感興趣,讓丞相虞護回信一封,同意了。
就在昨日,烏達王子與隨行使臣已經住進了驛館,隻待景隆帝擇日召見他們。
楚寰連著三晚沒在鳴玉堂過夜了,這晚楚寰想宜情一下。
他故意在用完晚飯的時候才與虞鸞珠提起了此事:“胡國使臣已經進京,皇上明晚設宴款待,屆時王妃隨我一起進宮,莫要忘了。”
胡國使臣?
虞鸞珠想起了上輩子。
她記得這次的宮宴,也記得楚寰會在這次宮宴上展露身手打敗烏達王子替大楚爭光。
英雄愛美人,美人也仰慕英雄,虞鸞珠雖然不至於因為楚寰功夫了得便對他情根深種,但想到楚寰與烏達王子比試時的威武身姿,再看坐在她旁邊的楚寰,虞鸞珠就覺得今晚的楚寰比那天傍晚無情離去的王爺順眼多了。
“胡人進京做什麼?”虞鸞珠就像第一次聽說此事一樣,好奇地打聽起來。
楚寰漱了口,一邊牽起美人王妃的手往內室走一邊解釋道:“說是烏達王子仰慕京城繁華,但那群蠻子究竟想做什麼,隻有人到了才知道。”
虞鸞珠知道,其實就是烏達王子為人囂張,在草原打敗群雄無敵手,便來京城耀武揚威了,胡王寵他,也由著烏達顯擺。
不過這次胡人過來什麼便宜也沒有占到,虞鸞珠就沒有提醒楚寰做什麼特彆的準備。
聊了聊胡國使臣一行,楚寰便說要歇了。
他有興致,虞鸞珠卻身子不便利,早上她才來的月事。
見楚寰眉頭蹙起,明擺著不高興,虞鸞珠淡笑道:“不如王爺去前麵睡吧,免得我動來動去弄臟了您的中衣。”
楚寰眉峰微挑,她很少會用“您”稱呼他,今日這麼叫,分明是在諷刺他過來隻是為了做那個。
“不必,臟了就換一件,前幾日忙著公務都沒時間陪你,今晚咱們說說話。”楚寰坐到床上,笑著看她。
虞鸞珠狐疑地問:“王爺真的不介意?”
楚寰笑道:“介意什麼?喜我都替你衝過,還介意區區月事?”
虞鸞珠嗔了他一眼,喚丫鬟們端水進來服侍兩人洗腳。
兩刻鐘後,夫妻倆並肩躺在了床上。
虞鸞珠閉上眼睛,可明知道楚寰就在她身邊,虞鸞珠一時無心入睡。
百無聊賴,虞鸞珠又去想上輩子的這次胡人進京,楚寰大挫烏達的銳氣,給景隆帝長了臉,景隆帝難得嘉獎了楚寰一次,將胡人進獻的兩匹汗血寶馬之一賜給了楚寰,另外一匹,景隆帝當然留給了他自己。
就因為這個,楚寰得罪了鄭貴妃的三皇子定王。
本來景隆帝是要定王下場去與烏達比試的,烏達身姿雄偉,有天降之威,鄭貴妃擔心兒子輸了麵子難看,才把這差事推給了楚寰。楚寰勝出後,定王見景隆帝與大臣們紛紛誇讚楚寰,不服氣了,後來——
虞鸞珠想得入神,冷不丁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虞鸞珠的思緒登時被他打斷了。
“王爺,我——”
“我知道,我就親親。”楚寰將嬌小香軟的美人抱到懷裡,鼻子蹭著她的臉頰道。
楚寰並不認為自己的自製力差,是她太誘人,換成天下任意一個男子,都不可能在與她同床共枕時什麼都不想。
楚寰很快就穩住了虞鸞珠甜美的嘴唇。
虞鸞珠心思不在這上麵,敷衍地給他親了一會兒,攥住他的手腕阻攔他解她扣子時,虞鸞珠靈機一動,微喘著問道:“王爺體力驚人,是學過武嗎?”
體力驚人?
這四個字從嬌滴滴的小王妃口中說出來,比一碗鹿血的效果對楚寰還強。
楚寰聲音暗啞,半壓在她身上問:“我帶兵上過戰場,你說我會不會武?”
虞鸞珠又問:“比定王如何呢?”
楚寰正要親她的耳朵,聞言動作一頓:“為何忽然提到定王?”
虞鸞珠眨眨眼睛,小聲道:“常聽人誇讚定王武藝了得,乃天上武曲星下凡,可我瞧著,王爺個子比定王高,體力又那麼旺盛,想來武藝也是勝過定王的,隻是王爺低調,不在意那些虛名。”
楚寰審視她的眼睛,問道:“我勝過他如何,不如他又如何?”
虞鸞珠真情實意地哼道:“王爺低調,我卻咽不下那日你我夫妻被鄭貴妃咄咄逼人的氣,王爺若是比定王強,我便宣揚出去,滅滅他們母子的威風。”
她這麼說,倒是符合虞家三姑娘的身份,丞相的掌上明珠,哪忍得了被貴妃娘娘壓一頭?
但楚寰並不想出風頭,徒惹麻煩。
在美人王妃麵前承認自己不如人亦不可,楚寰親親虞鸞珠的鼻尖,笑道:“我年長他數歲,自是比他強些,不過此事王妃心中有數便好,咱不去爭那虛名。”
虞鸞珠佯裝考慮片刻,勉強同意了。
楚寰又親了她一口,躺過去睡覺。
虞鸞珠閉上眼睛,繼續想前世楚寰與定王的那些恩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