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 楚寰帶著他的小王妃、一匹禦賜的極品汗血寶馬以及眾人複雜的眼神回府了。
楚寰今晚出儘了風頭。
楚寰沒有錯過沈皇後、鄭貴妃看他的眼神, 心知兩人都對他起了防範之心,可楚寰並不後悔, 因為今晚這場角鬥他隻能贏, 既然是必然的結果, 浪費精神去後悔沒有任何意義。
其次, 他隻是今晚風光, 明日開始他依然是父皇最不待見的皇子, 太子、定王依然彼此將對方視為最大的阻礙,兩人鷸蚌相爭期間就是楚寰蓄力的時機,等兩人徹底分出勝負, 楚寰相信他也不必再藏鋒。
下了馬車, 楚寰陪著虞鸞珠往鳴玉堂走。
已經一更天了, 虞鸞珠月事在身, 坐了一晚腰身有些酸乏,進屋後喝了碗茶就喊丫鬟們備水。
還是兩個浴桶,中間隔著屏風。
楚寰並不需要丫鬟們伺候,他坐在桶內,心不在焉地擦著身子,看著虞鸞珠的身影落在屏風上。她隻是站在那裡,並沒有下水, 畫眉、金雀一左一右地替她擦拭, 她背對著他, 雙臂纖細, 兩腿修長筆直,腰身起伏玲瓏。
楚寰的呼吸悄然變重了。
知道她沐浴費功夫,楚寰先回內室去了。
虞鸞珠果然比他遲了兩刻鐘左右。
楚寰仰麵躺著,看著她烏發披肩走進帳內,白皙的臉頰仿佛塗了胭脂,是蜜桃一樣的顏色。
他眸色黑沉,裡麵並沒有那種赤/裸裸的欲念,可虞鸞珠就是覺得他想要對她做什麼。
果然,丫鬟們剛出去,楚寰就壓到了她身上。
虞鸞珠剛要提醒他她的月事,楚寰突然問道:“我與烏達比武時,你有沒有擔心我會輸?”
他的臉幾乎貼著虞鸞珠,他的聲音沉沉的,帶著一絲酒氣。
在楚寰犀利的注視下,虞鸞珠目光清澈,道:“沒有,王爺既敢應戰,我便知道王爺胸有成竹。”
她當然不會擔心,因為她有前世的記憶,知道他會贏。
但虞鸞珠在說完這句之後,雙手輕輕地抱住了他的背,垂著睫毛道:“我隻擔心王爺會受傷。”
這一刻,她是楚寰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她的話也是楚寰聽過的最溫柔的聲音。
他捧著虞鸞珠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虞鸞珠隱隱感覺到此時的楚寰可能對她多了一絲不同於往日的感情。
這正是虞鸞珠想要的,兩人因衝喜結成夫妻,最初彼此都沒有感情,但虞鸞珠希望能得到楚寰的心,兩人能夠像祖父祖母那樣相守一生,就再好不過了。
暫且不去管月事,虞鸞珠環住楚寰的脖子,默默地回吻他。
不知過了多久的,當楚寰終於離開了虞鸞珠的嘴唇,黑暗中兩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還要再等幾天?”楚寰聲音沙啞地問她。
虞鸞珠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咬唇道:“今日才是第二日,通常都是五日的。”
楚寰隻好翻身躺到了一旁。
虞鸞珠一動不動,聽著他的喘息漸漸恢複正常。
虞鸞珠比他收的更快,默默躺了一會兒,虞鸞珠朝他那邊轉過去,小聲問:“王爺困了嗎?”
楚寰:“你看我像困的樣子嗎?”
虞鸞珠笑了,伸手過去搭在他的手臂上,好奇道:“王爺有這般武藝,為何平時都不曾聽聞?”
楚寰剛握住她的小手揉捏,聞言動作一頓。
虞鸞珠忽然緊張起來,她是覺得現在氣氛好才想試著與楚寰交心的,夫妻夫妻,總該說說貼己話,總不能每天到了床上隻做那個。可看楚寰的反應,他好像並不是很高興她問。
虞鸞珠及時解釋道:“我隻是隨便問問,王爺不必回答的。”
楚寰拍拍她的手,低聲道:“鄭貴妃的挑撥你還記得吧,當年我出生不久,父皇有意立我為太子,後來我臉上受傷父皇才改立當今太子。事到如今,我自然沒有與太子爭的心思,可如果我事事爭先,一心在父皇麵前表現,旁人會如何想我?今日若非形勢所迫,我絕不會出這個頭。”
他與太子、沈皇後的恩怨並非秘密,楚寰覺得,他現在主動向王妃吐露“心聲”,將來太子妃或虞護在她麵前質疑他有野心,這位小王妃更容易站在他這邊,替他澄清太子妃、虞護的懷疑,做他最好的掩飾。
虞鸞珠的確沒有懷疑他有奪位的野心,因為前世直到她回來,楚寰都是最不受寵的大皇子,定王想怎麼誣陷他都可以憑借鄭貴妃的耳邊風誣陷成功,那麼無奈的穆王殿下,怎麼可能有一顆野心?
不懷疑,虞鸞珠就越發同情楚寰了,因為他有所顧忌才不敢表現,他越不表現,就越被景隆帝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