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也知曉請大夫這事兒耽誤不得,也隻好狠下心死馬當活馬醫了。
駱卿也沒因著那丫鬟的不信任生氣,而是好脾氣地問明緣由。
原是這丫鬟家中主子犯病了,聽說這兒有個神醫徒弟就來尋她了。
那丫鬟的主子是位老太太,又是發的急病,她不敢怠慢,忙進屋裡準備好東西就跟著來人走了。
她怕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又托帶那丫鬟來的婦人去尋李大夫,沒成想李大夫今兒一早便去山上挖草藥了,現今還沒回,她隻好自己一個人去了。
她一進得屋內就先同老太太問了話,老太太迷迷瞪瞪地還能答一兩句,心中有數後,她又翻看了下老太太的眼白,再是診脈,一番折騰下來後她心中也算是有了底。
這老太太的病是來得急了些,卻是不怪,她忙而不亂地診治了一番,倒也製住了她的病情。
她診治完,見已生了半頭華發的老太太已經安睡,便順手給老太太蓋好了被子,這才提著藥箱出了門。
待到得門外,她才對著守在外麵兒的一乾媽媽丫鬟叮囑道:“老太太是心悸,隻怕是連日顛簸這才惹得老太太犯了病,也顯得疼得厲害了些。好在我那邊有草藥,你們派個人跟我回去拿來熬製就好,文火慢熬,一日兩頓,一頓都不能少。”
一直伺候著老太太的林媽媽趕忙道:“還是讓草兒跟著姑娘去吧。”
說著,她又從衣袖裡掏出了一錠銀子。
“說來,真是謝謝大夫了,這些銀子是我們的小小心意,還望姑娘笑納。”
駱卿笑著拒了:“我診病還真的從未收過這般多的診金。”
林媽媽跟著老太太多年,深受老太太信任,老太太又是個出手大方的,這錠銀子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給的。
“我們是京城人士,是按照京城那邊的診金給的,況不還有買藥的銀子嘛。”
話已至此,駱卿也不矯情,落落大方地將銀子收了起來,又同林媽媽說了些照顧老太太需要注意的事兒,這才帶著草兒離開了。
草兒還算是好相與的,有些耐不住兩人間的沉默,還主動同駱卿提起了老太太犯病的緣由。
原來他們這趟是回慶和老家祭祖去的,偏生老太太一老姐妹要辦個五十大壽,特特寄了信來讓老太太去,老太太著急,就讓人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這日這不就犯病了,隻好就近找了戶農家住下了。
駱卿不是個愛多話的,同草兒客氣了兩句就回到了她同顧淮一起住的林中小屋。
她手腳利落,心中念著藥方,不多會兒就給草兒配出了三副藥來。
草兒將將已經打量了這林中小屋半晌,雖說還是茅草屋,但支撐著茅草屋的不似農戶們的土牆,而是木板,還刷了漆,跟京城的房子一般無二。
再四下瞧瞧,院子裡還種著不少花,特特是那株梨樹,雖說開花的時節已經過了,但稀稀拉拉還有幾片殘留在樹上,樹乾上竟掛著個風鈴,風一吹,梨花飄落在下麵的搖椅上,風鈴也清脆作響,看著好不雅致。
她禁不住就起了心思。
“駱大夫,你這屋子可借給我們老太太住上一住?也好方便你幫我們老太太診治,你放心,我們會給銀子的。”
駱卿笑著搖了搖頭,很是堅決地拒絕道:“對不住,我們這房子不給旁人住的,就連神醫在清泉村時也是住的彆家。”
草兒聽得這話,再估量了番駱卿的談吐,心中也算有了些譜,說不得這家人是避世隱居來的。
“是我唐突了,我這就拿了藥去給老太太熬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