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後他又找人追查過,卻也不知駱文一定要將駱卿接回府中的緣故,說是為了安穩升官吧,駱卿丟了便丟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除非是有人拿這件事威脅他了。
他本還想接著往下查的,但駱文是在六年前來這京城述職的,再往下得往他慶和老家追查了,原先他是在那邊任職的。
“有人待卿卿好哥哥就放心了。”言淮輕聲道。
“主母就想著二哥哥高中給他高攀一門親事,我倒是覺著沒必要,娶妻當娶賢,家世固然重要,也不一定非要攀上如何如何好的人家才好,要是那人母家很好,但二哥哥跟她過不下去,那不也是白搭嘛。”
駱卿吃著從櫃子裡拿出來的馬蹄糕,是為此憤憤不平。
“我是覺著吧,要那人好,家世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主母吧,性子直,脾性火爆,可就是為此籌謀過頭了,總想著將春姨娘比下去,殊不知她本就是主母了,春姨娘早不是她對手了。哥哥,你說,是吧?”
駱卿一回頭就瞧見言淮臉上意味深長的笑意,遲疑道:“我說的不對嗎?”
言淮難得主動地將駱卿攬進了懷裡,不無惆悵道:“對啊,哥哥隻是覺著我們卿卿真的長大了。”
可京城多少勳貴人家,他們從不會這般想,他們枷鎖在身,負重前行,將家族重任擔在聯姻上,兩人成親後固然不歡欣,也就這樣渾噩過去了,埋葬了多少人的幸福。
這世道艱難,言淮實在不願再多說,他的卿卿已經過於懂事了。
“我聽劉霄說你在試藥?”他岔開了話頭。
駱卿將手中還剩的半塊糕點放回了盤子中:“嗯,可是還不甚明朗,紅梔子有毒性,我想用銀針之術壓製,奈何一直沒機會向萬夫人討教。”
“卿卿不要怕,若是覺著時機成熟你可以直接在我身上試。”言淮握著駱卿的嫩白小手道。
“不行!”駱卿覺著自己過於斬釘截鐵了,又道,“現今還不行,再等等。”
言淮估摸著時辰便將駱卿送回了駱府。
駱卿心頭很是不舍,但她知曉自己該走了,可當走到掀起的車簾前她陡然停住了腳步,回身撲到了言淮懷裡,索了個擁抱才轉身離開。
這夜,躺到床上,她睡得分外安心。
翌日一早。
“兔子死了?”駱卿起身,梳到一半的發飾散落下來她也顧不上了,提著裙擺就往藥房去,“將死了的兔子給我拿到藥房來。”
駱卿也沒心思用早飯了,就開始研究起死掉的那隻兔子來。
她用量很是謹慎,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是生怕這兔子死了,可千防萬防還是沒了。
青杏見駱卿一門心思在兔子上,很是擔憂,不得不提醒道:“姑娘,每日晨昏定省,該去給主母請安了。”
駱卿無法,隻好放著兔子,由青杏和紅梅陪著去主院同宋玉靜請安了,待請完安回來又又是在藥房好一番折騰,這廂才找出了些緣故。
“誰給我的兔子又喂了藥。”
她買了一窩兔子,有四隻,每日用的量都是一樣的,不該隻死一隻,是另外有人又給這兔子下了藥。
紅梅忙將自己打算去外麵將兔子埋了,卻發現如春園的人跟著自己之事說了。
“這是如春園的人在提醒姑娘呢。”青杏一語中的。
駱卿擺弄著手中的藥罐:“我早將如春園的人得罪透了,挽回也是不可能了。”
“隻怕姑娘身邊就有如春園的人。”青杏這話不是虛言,每個院兒的人自有每個院兒的手段,往彆的院子裡安插自己的人卻是必須的。
駱卿也明白了青杏的意思,轉念一問:“你們是哥哥的人,對嗎?”
青杏和紅梅對視一眼,頭垂得更低:“是,還望姑娘恕罪,奴婢們決計不會對您不利,也望您原諒奴婢們對您隱瞞身份。”
駱卿本就不介意這些的,相反,她高興都來不及呢,這至少證明哥哥對自己是好的,從來都是放不下自己的。
“無礙,隻是你們可有手段將人抓住?”
一日不抓住這人她這藥房就一日不安穩。
青杏回道:“隻要奴婢同紅梅稍加注意定然能抓得住他,他定然會同如春園的人接觸,隻是之後該如何將他弄走,那才是難的。”
“那要看這內賊是什麼身份了。”駱卿將裝有紅梔子的藥收好,鎖在了櫃子裡。
這祥瑞園的人大多都是能進得她這邊屋裡的,但她身邊慣常伺候她的隻有盛媽媽、青杏和紅梅。
盛媽媽不單要管她這邊,祥瑞園有些事也是要管的。
該被懷疑的人不言而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