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要出去,被駱卿拉住了:“可彆介。你這時候去做什麼?不怕三姐姐給你來個一哭二鬨啊?”
駱如蘭撇撇嘴:“那你說怎麼辦?”
駱卿是不想管的,偏駱如蘭瞧出了她的心思,又補了一句:“我不管,我是鐵定要管這事兒的,你得幫我。”
駱卿秀眉微蹙:“可三姐姐到底是我駱家的人,你又不識得那左將軍,何必橫插一杠,個人有個人的造化。”
是,駱如煙屢次試圖陷害她,但駱如煙到底是駱家的人,她去攪人姻緣委實說不過去。何況,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還真就有人願打願挨,她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管得過來的。
但駱如蘭不樂意,駱卿隻好服軟,先將她穩住了。
回去的路上駱如蘭還在琢磨這事兒,駱卿失笑,打趣道:“你該不會……”話未說完,但顯是意味深長。
駱如蘭確實沒那心思,但禁不住駱卿打趣,是漲紅了臉,嘴裡嘀咕道:“什麼跟什麼啊?要是旁人我才懶得管呢,誰叫駱如煙想害我?她還想吊著人黑炭,我還就偏不讓她如意了。”
駱卿沒明白駱如蘭話中的意思:“什麼?”
駱如蘭嗤笑道:“駱如煙跟她娘一樣,狐媚得很,看她那樣子,分明就不喜人黑炭,還裝得一副大家閨秀的矜持樣,怕是就想吊著人黑炭吧,而且啊……”
她特特壓低了聲音,靠在駱卿耳邊道:“她喜歡小侯爺,還曾私下送荷包給小侯爺,被小侯爺給拒了。”
駱卿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許多密辛,詫然道:“這些個事兒你是如何得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駱如蘭頗為得意,也沒說自己是怎麼得來這消息的。
駱卿實在不想摻和這事兒,就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要左其沒在駱如蘭眼皮子底下晃悠,她怕是不會一直惦記著同左其拆穿駱如煙真實麵目這件事的。
她隻一門心思等著過兩日去萬宅好學那銀針之術。
隻是駱卿這廂出了風頭,又被駱如煙聽得了成景同她剖白心意,她注定往後更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這不,駱如煙一回去就關上門同她娘說了此事。
“娘,駱卿那個小賤人,不就是鄉下來的一野丫頭,出了那般多風頭不說,如今小侯爺竟還……也不知小侯爺看上她哪點了,您可得給我想想法子啊!”
宋元春也沒想到成景不聲不響的竟是看上了駱卿。
可轉念一想,也是,畢竟曾收養駱卿的是怡親王,她也是聽過的,這可是個狠角兒。
“許是覺著那丫頭背後有怡親王靠著,娶了她不定還能攀上怡親王,說來這怡親王也是極為不錯的,嫁過去你還是王妃呢。”
宋元春又動了旁的心思,可駱如煙卻是不以為意。
“她不過是伺候過怡親王罷了,說來說去就是個丫鬟!話又說回來,怡親王以前是權勢滔天,那也不過是以前,現今不過就是個教書的瞎子!”
這怡親王是生得俊秀非凡,可那又如何?他現今除了怡親王的名頭是什麼都沒了,還成了瞎子。
跟前途明朗的成景一比,現今的怡親王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若是去攀那瞎子,不知又會被駱如蘭說成什麼樣兒,小侯爺可就不一樣了,多少世家小姐愛慕著他啊,要是他被我給馴服了……”
宋元春也不過隨口一提,她是想讓自家女兒嫁進勳貴人家,但王妃這種她也是不敢想的,聽得駱如煙如此說,忍不住歎了口氣。
駱如煙還在嘀咕:“況那瞎子王爺這麼大歲數了也沒說成親什麼的,連去他王府說親的都沒幾個人,怕不知有什麼癖好!”
這話可說得言淮分外冤枉,他哪裡有什麼癖好啊?隻是以前征戰沙場沒來得及談情說愛,好容易回朝了,先皇又去了,他當了攝政王,更是無暇分心這些了。
那時候不知有多少人想往他床上送人,他手段強硬,把那些個人恫嚇住了,自也沒人敢上門來說親了。
至於太後和皇上,也不敢管他這檔子事,而太皇太後了倒是敢同他說上一說,不過統統都被他給推拒了,這才耽誤到了如今。
宋元春母女並不知這些,隻一心想要攀龍附鳳,但她比自己女兒清醒些,她尚還知曉有些人高攀不起,有些事爭取不得就該往後退一步,那便是給自己留下退路的好處。
“委實不行,咱們就再找,也不是非要抓著小侯爺不放。”她勸道,“這遍京城的勳貴人家那般多。”
駱如煙卻是不肯:“反正我就是見不得駱卿那野丫頭得意!”
宋元春拉住駱如煙的手:“再等等,總有機會讓那丫頭永不翻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