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心虛了?我隻是……”
宋元春又要辯解,卻是被駱老太太打斷了。
“好了,為了七哥兒的安危,再等等吧。看看那賊子會不會給我們遞信來,讓我們拿銀子贖人。”
這可是扳倒宋元春的好時候,宋玉靜不願放棄,又試探著問道:“那王姨娘生產時全無婆子之事……”
“那不是春姨娘她當時病了,早早歇下的緣故嘛,要管,也管那些個下人,竟不直接通報。”
駱文有些發急,但不知為何似乎有些心虛,聲音顯得比以往扭捏。
宋玉靜逮住這話,指了指宋元春,又指向同樣跪在那裡的趙娘子:“那她不知道,她難道還不知道嗎?她跟在春姨娘身邊多少年了?不知輕重嗎?”
趙娘子連連告饒:“奴婢……奴婢沒收到這信兒啊……”
一時,屋內儘皆是哭聲。
駱老太太一拍桌子:“行啦!下人不得不罰,如春園的,二等和三等丫鬟,每人杖責三十,一等丫鬟和一乾婆子,杖責五十。至於春姨娘,回如春園去,此事未明,不許踏出如春園一步!”
宋元春當即大哭了起來,膝行幾步扯住了駱文的衣擺:“主君,妾身沒有啊,你合該知曉妾身是清白的啊。”
駱如煙也哭著跪到了駱文麵前:“爹爹,您最是知娘親不過的,娘親斷不會這樣啊!”
駱文想要將兩人拉起來,沒拉得起來,到底是心軟了,回頭正要開口替宋元春求情,被駱老太太一個眼神阻了。
當初為了宋元春,他已然忤逆了老太太,老太太氣得大半年沒怎麼同他說話,一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之後老太太就不大管他後宅之事了。
如今關係好容易恢複如初,老太太身子也不如前,他與春姨娘更是這麼多年了,也沒那般衝動了,他也不想因此再鬨得母子失和。
他歎了口氣,低頭拍了拍宋元春和駱如煙的肩:“罷了,你們先回如春園呆著吧。”
丫鬟婆子上前來將宋元春和駱如煙架走,兩人哭嚎著,但駱文狠狠心沒理,好半晌,總算是沒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駱卿隻覺好笑,這駱府的人,個個都有自己的謀算。
老太太一心惦記著自己兒子和駱府榮辱,主母一心想要扳倒宋元春,而宋元春又一心想獨占父親的寵愛,還想鬥過主母,做他的正妻。
此事了結,駱卿以為事情就完了,但她被駱文叫住了。
“你怎麼回事?我說話不好使了?你竟敢私自出府,還帶著你妹妹胡鬨!”
駱文這是想找個人泄泄方才心頭積壓的火氣,而駱卿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方才她提議不報官,得罪了宋玉靜,宋玉靜姑且不想幫她說話,而駱如蘭本欲張嘴,被宋玉靜阻了。
駱老太太也隻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倒是駱陽明,勸道:“父親,王姨娘生前待五妹妹頗好,五妹妹傷心,難免做事衝動了些,您就姑且饒過五妹妹這一回吧。”
駱文一拂袖:“她傷心?她還敢阻著不讓人將王姨娘的棺槨抬走去安葬呢,她還能伶牙俐齒地同我辯白、忤逆不孝呢!”
他怒目圓睜,直直地看著駱卿:“當真是好樣的,我還以為你是隻小白兔呢,沒成想是隻養不熟的白眼兒狼!跟你娘一樣……”
駱老太太假意咳嗽兩聲,駱文立時偃旗息鼓,而駱卿臨到嘴邊的質問也咽回了肚子裡。
她從來不願自討沒趣去問關於她生母的事,她從到駱府之後就知曉,駱府的人對她生母之事都是諱莫如深,不肯多提。
駱老太太發話了:“小五平素也是頗為乖巧的,罷了,這回就饒了她吧。”
駱如蘭也忙附和道:“對啊,爹爹,五妹妹性子很是溫和的,肯定是被宋……春姨娘她們給逼急了。”
駱文對宋元春還念念不忘著呢,駱如蘭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就聽他斥道:“就你懂得多!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日裡就知道瘋玩,也要說親了,多學學打理宅院之事吧!”
駱如蘭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應下了。
既然不罰自己了,在駱老太太說累了要去休息一番後,駱卿也趁機告退了。
她打算去幫著駱如月收拾番王姨娘的遺物,她囑咐過她的,她存下的銀子要交給她的兄長,而那些個釵環首飾就都留給駱如月和她。
她是不會要那些東西的,但得去將銀子收好,等王姨娘的兄長到了京城她好將其交給他,還有之後的打算,她也得同駱如月通通氣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