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隻是恰好在我遭遇到那個處境的時候遇到了那個能相伴我一生的對的人罷了,若不是對的,就算在那時候我們便遇見了,臨到頭,還是橋歸橋路歸路,或是兄妹之情都好,斷不會是男女之情。”
“且不說那些,依照你以前的性子,若真的遇到我孤苦伶仃一個人,不過是好心給我些銀子,亦或是收我進府做丫鬟,最後我同你連個多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我們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是哥哥不同,哥哥經曆的事多,懂得也多,他能包容我的一切,教誨我,讓我明白許多道理,這都是旁人給不了的,所以無論如何我也是信賴他的。”
“你一定要這樣嗎?連最後一點念想都不願留給我嗎?”
成景到底是失控了,上前一把抓住了駱卿的手臂,而站在不遠處的三人雖是聽到了不尋常的動靜,卻是沒敢動作,還是背對著兩人。
“什麼念想?”
駱卿麵帶微笑,從成景手裡緩緩抽出了自個兒的手臂,話語中還是滿不在乎。
“隻是因著你成景小侯爺年少肆意,得了不知多少芳心,一朝不慎,不小心給栽了,就對我念念不忘罷了,你又何苦如此呢?”
成景原隻覺自個兒的一顆心被人緊攥在手裡已經夠疼了,原來還會更疼啊,如今他的整顆心已經碎成一瓣一瓣了。
不過說來也是他自取其辱,人都成親了,他借著酒意,就想耍酒瘋,將那些個事兒都給問清楚。
他總也聽她說她同怡親王的感情是不同的,原來不同在此處,若真要追溯,竟是要他後悔自個兒比怡親王晚生了好幾年。
“駱卿,駱如卿,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不……”他搖了搖頭,眼淚就要這樣掉了下來,被他給側過身子拿衣袖給擦了,“你的心不是石頭做的,隻是一整顆心你都給了怡親王,對待旁人便沒有心了……”
駱卿覺著她今兒或許就不該來駱府,沒得給人添堵也給自個兒添堵。
但有些話她還是不得不說。
“說來,還沒恭喜小侯爺即將大婚,那新城郡主最是良善不過,活得也是肆意快活,跟小侯爺真是再般配不過了。我就在此祝賀兩位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成景仔細看著駱卿的臉,卻見她麵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破綻,她當真是一絲一毫也不在乎他的,連女子被男子念念不忘的虛榮都是沒有的。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是與駱卿擦身而過,全平見了,忙跟了上去,青杏則引著兩人往廂房那邊去了。
“王妃……”紅梅本欲說什麼,駱卿搖了搖頭阻了她接下來的話,“走吧,既然回來了,也說了要去祥瑞園看老太太,臨走前還是得去看看的。”
而他們不知的是,駱如月穿著一身紅衣就藏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回廊拐角處,而兩人的對話半數都入了她的耳。
妒意就在此時在她心頭瘋長,長出了藤蔓,然後緊緊纏著她的心。
她從自個兒懷裡掏出了一個藍色的香囊,眼神陡然變得堅定,顯已下定了決心。
駱卿去祥瑞園去的不是時候,駱老太太已經在歇晌了。
她再是王妃,駱府人人見了她都得行禮,但她也不好真的拿喬,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隻得在祥瑞園等著,待駱老太太醒來同她道了彆才好離開。
隻是這坐著也是無所事事,她便起身打算去自個兒前些年在駱府住下時的閨房瞧瞧,可這剛踏進祥瑞園的園子,還沒進自個兒的閨房呢,駱文卻是氣勢洶洶地來了。
她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是宋玉靜去駱文麵前告了自個兒一狀呢,怕是自個兒那些個所謂的嬸嬸們也一道編排了自個兒的不是。
隻是這時候知道了也該裝糊塗。
“父親,祖母已經歇下了,不知父親來祥瑞園所為何事?”
駱文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你現今做了王妃了,就是不一樣了啊,就能不敬尊長了?”
駱卿也不惱,反問道:“那她們可有同父親說清楚我是為何生氣?”
駱文一聽這話是更來氣了。
“再是為何你也不該這樣鬨!不給長輩麵子也就罷了,鬨得大夥兒還都不痛快,你可有顧忌過你的哥哥,他可沒有對你不起的地兒!”
“再說了,你那些個嬸嬸們也是為你好,那王爺是什麼人啊?沒得個三妻四妾能了?要是你再不生個世子出來,那你這王妃的位子也坐不穩,你那些個嬸嬸這句話沒說出來,今兒我就說出來讓你好生清醒清醒!”
“她們說王爺有隱疾。”駱卿不鹹不淡地將此話說了出來。
這不,也不消她多說什麼了,駱文頃刻間便偃旗息鼓了。
隻見他抖了抖自個兒的衣袖,嘴巴張張合合,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要是傳出去了還得了?那王爺可是尊誰也惹不起的煞神啊!他能由著自個兒被這般編排?
就在他愈發惶惑不安的時候,一丫鬟卻是跌跌撞撞闖了進來了:“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