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兩人沉默不語,也沒心思再多說什麼,轉道去瞧了瞧剛醒過來的駱如蘭,陪她說了會兒話,不免又是一番唏噓,她便坐馬車回怡親王府了。
回得怡親王府後駱卿就瞧見言淮正站在大門口等著她,她微微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隨著他一道跨進了府內。
“終於回家了。”
“恩,回家了。”
言淮溫聲答道。
待回得軒林苑,駱卿複又開口道:“哥哥,世事繁複,真真是沒有一樣事物是不變的。”
言淮伸手將人攬入了懷裡:“是啊,我們能做的不過是儘可能地不讓自個兒後悔,守住自個兒的本心,珍惜當下便好。”
“你說,當真好人不能得好報,而隻有那些個用了害人手段的人才能得到自個兒想要的一切?”駱卿不無惆悵地問道。
看,王姨娘那般好,卻是紅顏薄命,駱如月用儘手段偏真的得償所願,這世上又是個什麼理兒?
“自然不是,卿卿得到現下這一切是做了壞事,害了旁人嗎?”言淮吻了吻駱卿的頭頂,“沒有啊。”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新城郡主和成景大婚當日,而駱如月也是在這日坐著小花轎,被人悄悄從宣平侯府的角門抬了進去,是連一件喜服都沒有,送親的也不過是家中婆子,真是好不淒涼。
駱卿沒有打算去瞧一眼駱如月,隻是陪著言淮,以怡親王府的名頭到宣平侯府吃了杯喜酒,隻是席上免不得有人竊竊私語幾句,但言淮在場,是誰也不敢當著他的麵兒說的。
不論如何,此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駱卿想,這接下來的日子可算是能太平些了吧。
就這樣穩穩當當地、晃晃悠悠地,日子從春走到了夏,再到了秋,駱如蘭也臨產了,元氣大傷的駱府可算是有了點喜氣。
言淮見駱卿高興,早早地便陪著她出門去給他們剛出生的小外甥買出生賀禮去了。
兩人去了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是看了半晌,可算是選定了書有“平安康樂”四個大字的長命鎖,隻是一個是金子做的,一個是銀子做的,駱卿就要買金子做的,卻是被言淮給阻了。
“你沒聽說過嗎?剛出生的孩子要先戴銀,過了百日再戴金。”
駱卿點了點頭,就要拾起銀製的長命鎖,又被言淮給阻了。
“看樣子我們卿卿是真的不會送禮,隻怕這長命鎖早有人買了,不若我們看看其他的吧?”
駱卿於送禮一道向來覺著頭疼得很,癟了癟嘴,不無委屈道:“早知曉還是讓六喜替我準備的,要不,哥哥選吧,這也是你的外甥啊。”
言淮輕刮了刮駱卿的鼻頭,笑道:“小機靈鬼兒。”
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拉著人又在店裡看了起來。
駱如蘭這一胎生的是女娃,言淮挑挑揀揀,乾脆給人選了對小銀鐲,這銀鐲可是不俗,好就好在輕盈又亮色,最是適合小孩子戴了。
兩人親自選的,分量自是不同。
到得莊宅後奶娘將孩子抱出來給他們瞧了瞧,認了個麵熟,這才又將孩子抱了回去。
男子不好進駱如蘭坐月子的寢房裡,駱卿同言淮說了一聲就朝裡行去,打算去看看駱如蘭。
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樣,雖說駱如蘭因著坐月子是蓬頭垢麵的,但抱著孩子卻是有種彆樣的風情和柔美。
宋玉靜最是心疼駱如蘭了,也知為母的不容易,拉著她說了好一番心疼話,可也不忘了叮囑她為人母之後切莫再任性,要好好地相夫教子。
駱如蘭看了眼奶娘懷中抱著的孩子,眼中滿是溫柔,大抵也知曉了為娘的辛苦,還親切地拉著宋玉靜的手認真應著,是絲毫沒有先前的不耐。
駱卿也沒打擾兩母女之間說私房話,同蘇氏一道逗著小孩兒玩兒,直逗得孩子咯咯笑。
奶娘看駱卿喜歡,還教起了她如何抱孩子。
這孩子軟軟糯糯的,駱卿是生怕將她磕著碰著了,是分外小心翼翼,好容易抱住了還渾身僵硬地抻著手,看著也是累人得很,孩子也覺著不舒服。
這不,很是不給駱卿麵子的就哭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