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這孩子留不得”(1 / 2)

上得馬車後駱卿還一直在往外瞧,言淮疑惑,也湊到駱卿掀起的馬車側簾往外望去,隻見著六喜和青杏在說什麼,也沒什麼特彆的。

“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突然有聲音出現在耳邊,駱卿嚇得一抖,拍著自個兒的胸脯道:“哥哥,你可嚇死我了。”

言淮摸了摸駱卿的頭:“外麵有什麼好看的?看得這般入神。”

“是青杏和六喜。”駱卿憂心忡忡道,“我覺著青杏心悅六喜。”

“若他們兩人有意我們給他們辦一場婚禮便是。”

駱卿沒想到言淮能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句話,連愣神都沒有。

“隻是我擔心啊,哥哥不覺著有什麼,我怕旁人對兩人指指點點。”

“若兩人都不在意,你又何苦替兩人在意?”言淮難得陷入了回憶,“其實當初六喜是不願入宮的,可是家裡窮,沒法子。”

六喜肯乾,性子也吃苦耐勞,腦子也好使,隻可惜入了宮做了宦官。

六喜是同他講過他幼時在宮外之事的,說是那時候家裡窮,他又喜歡讀書,就常偷跑到私塾去,偷偷地扒拉著窗框,在窗外跟著夫子念書,就這樣跟著學了兩年,倒也識了些字。

“世道不饒人啊。”駱卿歎了口氣,又看了眼馬車外的兩人,“我聽青杏的意思是六喜對她沒有那個心思,可六喜心思向來埋得深,我也瞧不出來他對青杏到底有沒有那個心思。”

“待他回府招他來問問他便是。”言淮倒不覺著這是個大問題,“六喜的性子便是如此,什麼都憋在心裡,你得問。”

“是,不過我得先問問青杏,沒得到時候人要成了,就因著我直接去尋了六喜,反倒攪和掉了。”駱卿說著還自個兒點了點頭,好似是頗為讚同自個兒說的話般。

言淮看得好笑:“我們家卿卿就是個操勞命啊。”

“要是旁人就不操勞了,青杏和六喜為我們想得頗多,這些年待我們也是真心的,以真心換真心,這才是應該的。”

駱卿說這話時頗為認真,惹得言淮突然懷生了中自家孩子長大了的感覺,是頗為欣慰。

可他偏就愛逗她,故意道:“卿卿要跟旁人真心了,不開心。”

駱卿將腦袋擱在言淮的肩頭:“那不是哥哥教卿卿的嗎?”

言淮是搖頭晃腦地:“那是哥哥教的,可不是言淮教的,言淮現今吃味了,要夫人哄。”

看著言淮像個小孩子般跟自個兒撒嬌,駱卿是樂得不行,乾脆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

“夫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言淮夫君為難住他的夫人了,夫人不開心了,哄不好的那種。”

當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撒嬌。

回得王府後駱卿也沒急著將青杏叫來問問,畢竟奔波了幾日,也是累了,就讓人先下去歇著,待得翌日才招了人來。

隨著青杏來的還有青杏一大早從旁人那裡打聽來的消息。

“今兒一早永安伯府就被查了,還是王爺告過去的,說是他放高利,荼毒百姓,還勾連了王府中的張管事,打算謀取王府產業,最後王爺還在大殿上告罪,說是自個兒治下不力。”

駱卿聽得這話是呆愣當場,而後抬頭對青杏和紅梅問道:“王爺現今都這般無賴了嗎?我王府不要麵子的嗎?他被人誆?誰信啊?”

說完這話,屋內的一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駱卿不懂那些個權謀鬥爭,聽得永安伯落網了,不會再威脅到自家王府她也就安心了。

笑也笑過了,駱卿揮了揮手讓人退下,隻留了青杏一人在屋中。

“不知王妃留下奴婢所為何事?可是有什麼要事要吩咐奴婢去做?”

駱卿凝眉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是好。

好半晌,她才道:“我思來想去那日在莊子上你同我說的話,後來張管事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六喜,向來沉穩的你卻是頭一遭如此衝動地開口回護。”

她頓了頓,複又開口道:“你心悅之人就是六喜,是嗎?”

青杏疊放在腹前的雙手悄然緊握,她咬了咬唇,良久,才輕啟唇瓣道:“王妃聰慧過人,更是觀察入微,奴婢確也心悅六喜管事。”

“在被派去駱府跟著王妃前奴婢就心悅六喜管事了,那時候奴婢也是年輕氣盛,也沒想那般多,更不怕旁人說什麼我心術不正、想攀高枝兒,當真就壯著膽子同六喜管事表白了心意。”

“那時候奴婢小啊,不懂事,不知曉六喜管事心中之痛,在他委婉地拒絕了奴婢之後還死死纏著他,後來他把話跟奴婢說明白了,奴婢也就懂了。”

“如今回了王府,長大了,奴婢雖心悅他,卻是再不敢同他表明奴婢的心意,隻能默默地做些奴婢力所能及之事。”

“說來,六喜管事也是奴婢的恩人,要不是六喜管事將奴婢收做王府的下人,奴婢早橫死街頭了,可奴婢竟如此傷他的心,著實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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