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你會啥絕活啊……”
這句話透著無限的囂張與風騷,換做任何人敢對永夜之王說這話,永夜肯定會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扔進茅坑裡當糞瓢,但隻有趙官仁說這話時,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你……”
沒等永夜開口說話,高潔和張新月首先傻眼了,隻看趙官仁騎著一匹高大的紅眼屍馬,手裡拎著一把烤藍馬槊,乍一看真是個威武不凡的騎士。
可這貨居然沒穿衣服,不僅沒穿衣服……連褲衩子都沒穿一條,隻在腰上係了個破腰包,光屁股騎馬還一臉享受,簡直風騷到家了。
“哼~”
永夜譏誚道:“趙官仁!你怎麼又被打到裸奔了,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還敢問我會什麼絕招,你是想魂飛魄散嗎?”
“我就知道,水多多不會把靈魂碎片給你,她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趙官仁痛心疾首的說道:“葉軒!秘境裡咱哥倆的關係多好啊,一起喝酒唱歌看絕活,我幫你打黑魔,你為我鑄金身,可你現在連絕活是啥意思都不知道,真他娘的氣人!”
“我為你鑄金身?開什麼玩笑……”
永夜的聲音裡透著不可思議,可趙官仁抓了抓光屁股之後,居然從腰包裡掏出一小塊金片來,夾在指間用力往天上一甩,但沒飛多遠就掉在了地上,距離永夜還有好大一截。
“葉軒!怎麼連這點默契都沒有了,黑魔究竟對你做了些什麼……”
趙官仁氣惱道:“以前我一抬手你就心有靈犀,可如今你連生死兄弟都不認得了,你快給我仔細瞧瞧吧,這是不是你為我鑄的金身碎片,我用它替你擋下了黑魔的破陽咒!”
“唰~”
一股黑氣猛然把碎片卷走了,帶到永夜麵前懸浮不動,沉聲問道:“什麼靈魂碎片,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唉~你死之前分出了一塊靈魂碎片,讓我帶出去給你融合……”
趙官仁歎氣道:“我把它放在一個盒子裡,最後讓周淼給搶走了,我以為她會把碎片給你,讓你知道我們曾在秘境並肩作戰、生死與共,誰知道她居然跟血姬是一夥的,讓你我的一腔熱血白白浪費啦!”
“啪~”
金身碎片忽然爆裂了,永夜冷聲說道:“你少跟我鬼扯,你說的話我連一個符號都不信!”
“兄弟!你可以不信我,但你總得相信自己吧……”
趙官仁無奈道:“三途大師的金身是你鑄的,血旗鱷也是你告訴我的,彆忘了你也曾是開塔人,我們倆是兄弟也是戰友,你隻不過讓黑魔蠱惑了而已,否則怎麼會失去開塔的資格?”
永夜不屑道:“這麼說你還想幫我不成?”
“我沒有嗎?我幫你就是幫我自己,黑魔重生大家都得死……”
趙官仁說道:“鱷血旗正跟血姬找機會陰死你,後天一早他們就能取出鎮魂珠,屠狗一樣宰了你本尊,沒有人會幫你,甚至沒有人會同情你,你說你這一千年都乾了啥,你又算個啥?”
“……”
永夜忽然沉默不說話了,不過渾身的黑氣猛烈翻湧,似乎就像他的心態一樣正在激蕩。
“你這一千年什麼都沒乾,讓黑魔困了你一千年,坐了一千年的牢……”
趙官仁豎起一根手指,怒聲道:“你什麼都沒有,沒錢、沒老婆、沒孩子、沒房子、沒車子,光他媽蹲了一千年的苦窯,你比苦行僧還苦,死了都沒人替你收屍,你說你圖什
麼?”
永夜突然爆吼道:“你又圖什麼?”
“我圖的可多了……”
趙官仁敞開雙臂說道:“這世間我來過,感受過,留下過,有人會為我傳宗接代,為我收屍造墓,永遠將我銘記,而你來去一場空,沒人記得你,遺忘比死亡更可怕!”
“我不聽!我不信你說的鬼話,你就是個騙子……”
永夜突然發瘋一般嚎叫了起來,猛地把兩個女人給扔在了地上,歇斯底裡的朝高空飛去,走火入魔般的樣子讓女人們目瞪口呆。
“兄弟!我知道你苦啊,但我永遠支持你……”
趙官仁忽然運起全部魂力,放聲高歌:“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裡話,說儘這些年你的委屈和滄桑變化,兄弟抱一下,有淚你就流吧,流儘這些年深埋的辛酸和苦辣!”
“……”
永夜用超快的速度射向了遠方,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此時鄭十八也蘇醒了過來,可同樣被趙官仁給震撼了,這貨居然靠聊天把永夜給聊跑了,還光著屁股唱著歌。
“真可憐!怎麼搞成這樣子嘛……”
趙官仁打馬來到了他們麵前,鄭十八捂著胸口痛苦的坐了起來,抹著嘴角的鮮血說道:“真沒想到啊,我千軍萬馬不敵你一張破嘴,當初我陷害你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聊?”
“因為你做不了主啊,我跟你聊上天又有什麼用……”
趙官仁插下馬槊跳下了馬來,隻用腰包擋住了要害部位,可高潔和張新月還是齊齊驚呼,高潔更是捂住臉羞憤道:“你變態啊,為什麼不穿衣服,快把褲子穿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