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譚青凝的臉色頓時黑了幾分,躲在柱子後也不敢露頭,但一名獄卒卻站出來說道:“那女的下午騎了木驢,身子被戳的一片稀爛,已經送去了殮房,你們想看就去殮房看吧!”
“噫~不去!晦氣死了……”
吃瓜群眾們紛紛搖著頭嫌棄,不過官吏們可不傻,自然知道這是被人給調包了。
“嗯哼~”
一名小吏在知府的暗示下,上前說道:“我等先前驗過這些賊人的腰牌,幾可以假亂真,將他們的腰牌一並呈上來吧,免得被百姓說我等老眼昏花!”
“大人!賊人物件儘數在此……”
獄卒們將衣物和佩刀全都抱了出來,特意將十五塊銅牌放在了托盤裡,一名百戶立即上前查驗。
“蠢材!”
百戶猛地舉起了腰牌和佩刀,怒聲喝道:“此乃邊軍淘汰佩刀,還有如此劣質腰牌,三歲小兒都能辨出是假貨,我們副千戶大人也親身在此,爾等居然會被如此把戲所蒙騙,簡直豈有此理!”
“嘩~”
百戶將一盤的銅牌都潑了出去,連佩刀都扔出去給群眾們查看,王知府的臉色瞬間一變再變,黑衣衛這是要徹底翻臉不認賬了,連激起民變一事都要怪在他們頭上。
‘嘿嘿~’
趙官仁差點笑破了肚皮,他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偷龍轉鳳,自然是要讓黑衣衛欠他一個人情,同時認下他這個假密探,否則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砰~”一隻茶碗猛地砸碎在堂中,將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蘭台知縣你可知罪……”
陳千戶怒喝道:“你屬地之匪患竟如此猖獗,不怪百姓怨聲載道,群起而攻之,若不是我黑衣密探及時出手,隻屍瘟就能讓你釀成大禍,我看你就是個昏庸無能的昏官!”
“下官、下官……”
宋吃豬渾身抖的就跟篩糠一樣,下意識瞥了眼台上的趙官仁,趙官仁立即朝他使了個眼色。
“大人!下官也是受人蒙蔽啊……”
宋吃豬立即指向了胡縣丞,怒聲說道:“下官與胡縣丞本是同僚,在此等大事上對他自然深信不疑,怎知他與賊人沆瀣一氣,陷我於不義,請大人替下官做主啊!”
“你胡說!我何時騙你了,那是卞、卞家……”
胡縣丞急赤白臉的喊了起來,卞員外則冷笑道:“胡縣丞!你可彆狗急跳牆啊,我卞家未曾與你有過任何瓜葛,你攀咬也得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可就是口說無憑啊!”
“砰~
陳千戶一拍桌子喝道:“全都住口!趙雲軒你且上前來,將來龍去脈一一與本官道來,不許有所隱瞞!”
“卑職遵命!”
趙官仁站到台旁口若懸河起來,分析的自然頭頭是道、絲絲入扣,將自己的嫌疑洗的那是一乾二淨,尤其凸顯黑衣衛的高大上,陳千戶的英明領導,各種飛天馬屁拍的不著痕跡。
“譚大人!”
一名百戶低聲問道:“這位趙督旗何時入的職啊,如此能人卑職竟未曾聽說過,年紀輕輕就破了如此驚天大案,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嗯哼~”
譚青凝悶咳了一聲,輕聲說道:“陳大人親自招收的密探,我都不知,你又怎會知曉,爾等且看著便是,他的功勞也有我們一份!”
“大人!事情經過大致如此……”
趙官仁直起腰杆說道:“卞家與端親王是姻親,卑職不敢胡說,但我等在卞家外宅中人贓並獲,卞家小少爺更是親口承認,他怕玩死的姑娘屍變找他報仇,特意用大石頭壓在井底!”
“你放屁!我弟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卞香蘭氣急敗壞的叫嚷了起來,這城府果然不及她家老狐狸,老狐狸仍舊氣定神閒的說道:“你讓他誣賴便是,若是有真憑實據,老夫任他處置!”
“卞老爺子!你要證據是吧……”
趙官仁冷笑道:“你卞府外宅有一密室,密室內藏有奪命機關,我武功低微沒敢進去搜,但外宅的下人親口說,屍變的女子皆被你兒帶進去折磨過,拖出來之後便會投入井中,進去搜一搜便知真相如何了!”
“密室?”
卞員外看了他女兒一眼,卞香蘭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隻有穿越而來的三姨娘滿頭冷汗,急的都快把嘴唇給咬破了。
“來人!去拆了機關,搜個清楚……”
陳千戶用力一拍桌子,趙官仁又抱拳說道:“大人!未免卞家狡辯,不能由我們一家去搜,卑職建議,縣衙、府衙、卞家以及百姓各派兩名代表,現場進行監督!”
“如你所言!各衙署速速安排……”
陳千戶毫不猶豫的指向下方,趙官仁則緩緩走下台去,路過卞員外身邊時低聲說道:“老狐狸!我給你臉你不要,還想置我於死地,哼哼~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上墳的!”
“你……”
卞員外猛地捂住了胸口,竟然氣的當場暈了過去,嚇的卞家人一片驚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