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卞小態悲痛欲絕的跪在了地上,望著自己縮在草叢裡的親娘,他在地上猛磕了幾個響頭,哭喊道:“娘!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被那個惡人玩弄了,孩兒再也不學他了,你快站起來啊!”
“你現在知道錯了嗎,祁半斤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個人形的畜生……”
趙官仁在他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跟著用力拉起他說道:“你到外麵去等著吧,你娘被折磨了十幾年,一時半會改變不了,咱們得循序漸進,你以後也得好好開導她,懂嗎?”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娘,我再也不做那種事了……”
卞小態哭哭啼啼的鞠了一躬,抹著眼淚往外走去,趙官仁便緩緩走到了三姨娘麵前。
“主、主人……”
三姨娘失魂落魄的趴在地上,像個崩潰的精神病人一般,哆嗦道:“不要當我兒的麵打我好麼,狗狗不想讓他學我,但狗狗一定乖,狗狗給您舔腳了,您打狗狗的屁屁吧!”
“跪起來看著我……”
趙官仁用力拍了拍她的臉,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趙家的了,以後你叫小蝴蝶,自由的小蝴蝶,跟著我念,我隻有你一個主人,絕對忠誠於主人,我是自由的小蝴蝶,重複十遍!”
“我隻有你一個主人,絕對忠誠於主人,我是自由的小蝴蝶……”
三姨娘毫無抵觸的開始重複,整個人就像進入了一種自我催眠的狀態,可等她重複完了以後,馬上又興奮的學起了狗叫,還趴在趙官仁腳邊不停磨蹭,毫不嫌棄的舔著靴子。
“小蝴蝶!祁半斤的化屍粉藏在哪了……”
趙官仁用力托起她的下巴,三姨娘在他手心裡舔了一口,說道:“狗狗不知道,狗狗的化屍粉被偷了之後,主人……不!祁半斤打了我一頓,再也沒跟我說東西在哪了!”
“不知道?”
趙官仁問道:“你覺得有可能在哪,卞家兩個男丁是不是他害死的?”
“主人!狗狗真的不知道……”
三姨娘遲疑道:“祁半斤喜歡買宅院,寧州到處都有他的宅子和女人,或許根本不在蘭台,卞家兩個男丁是他找人殺的,還讓我給老不死的下毒,一種慢性毒藥,說能讓他腎衰竭!”
“你兒子究竟是誰的種……”
趙官仁凝視著她,三姨娘低聲道:“主人!其實就是卞家的種,小狗崽後腰的胎記就是遺傳,但祁半斤讓我從小教育他,讓他以為自己是野種,將來卞家就能歸祁半斤了!”
“起來吧!”
趙官仁解開她脖子上的腰帶,起身說道:“小蝴蝶!從現在開始你做回人,沒我的命令不許暴露狗狗的身份,我馬上把你娘也套過來,但你要是敢跟祁半斤眉來眼去,我打斷你的腿!”
“不要!小蝴蝶聽主人的話,不會讓人知道我是狗……”
三姨娘惶恐的連連擺手,趙官仁很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臉,隻要他不再去折磨三姨娘,那麼小蝴蝶這個帶著自由的名字,一定能讓她做出些改變。
“小蝴蝶!屍毒真不是祁半斤放的嗎……”
趙官仁疑惑道:“朝堂打壓卞家對他並沒有好處,為何這麼多年他一直要藏著毒粉?”
“他在等著
我兒接管卞家,否則他沒有靠山,拿出去就是死……”
三姨娘挺直腰杆說道:“屍毒一事他也想不通,屍毒被盜已經是四年前了,不過他說有可能是張天寶私藏,否則朝堂怎會沒有,說不定毒粉還在張家,讓張家人不小心釋放了!”
“張天生!”
趙官仁下意識嘀咕了一句,張天生失蹤就是在他到來前半個月,剛好符合屍人出現的時間,而且他拿到的毒粉隻有兩瓶不到,並沒有裝滿一隻盒子。
“你被盜的毒粉有多少,祁半斤還有多少……”
趙官仁抱起了雙臂,三姨娘答道:“奴家被偷了四個小瓷瓶,祁半斤手裡應該還有七瓶,奴家親眼看見的!”
“媽的!果然是張天生……”
趙官仁看看已經擦黑的天色,趕緊找到巡疫班頭說道:“你立即帶人去張天生家,將張家母子帶去屬衙,多帶幾個人過去,防止張天生反抗逃跑,但是不要嚇到他母親!”
“知道了!”
大二立即帶人往外跑去,此時卞小態正蜷縮在不遠處哭泣,趙官仁立即走過去將他拽了起來,拉到了罵罵咧咧的卞家人麵前。
“卞員外!我已經審清楚了……”
趙官仁拍著卞小態肩膀說道:“這就是你的親生兒子,但祁半斤為了謀奪你的家產,讓三姨娘騙他說是野種,你可以看他後腰上的胎記,你們卞家人應該都有吧!”
“對!小弟有胎記,我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