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 白嘉樹二話沒說扣上頭盔就出了武器店,他走在路上,連來往的行人口中都在討論這件事。
[滿]:不是吧,他還能乾出這種事?
[一元一角一分]:我覺得三昧不是這樣的人。
[花花公子]:遊戲而已,誰知道他私底下是個什麼爛人。
白嘉樹對旁人的議論充耳不聞,他飛快地往城門口趕去, 他要去找第九軍團的人作證來說個清楚。
走了沒幾米,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襲來, 他潛意識往旁邊一避,就聽到突突兩聲子彈打到地上的響動。
白嘉樹來不及細想,雙手撐住地麵一個利落的側翻,這短短幾秒的功夫, 他站立的地麵已經出現了一溜的槍眼。
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對戰嚇壞了,紛紛尖叫著逃竄, 熙熙攘攘的街道幾秒鐘內清了個一乾二淨。
幾乎就在一瞬間, 白嘉樹就確定了這人偷襲使用的武器——Vector, 也被叫做短劍。彈夾隻有13發子彈, 在滿配情況下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衝.鋒槍,極限射速可實現每發僅需0.05秒, 閃電般的射速。
而之所以叫短劍, 意思就是剛拔.出來, 對方就已經沒命了。
偷襲者顯然不是個新手了,但他對於三昧能避開短劍這件事還完全反應不過來,就在他愣神的一秒鐘時間裡, 白嘉樹已經一個衝刺到了跟前。
他一劍橫在這偷襲者的脖子上:“誰派你來的。”
後者帶了個全封閉式的防彈頭盔,隻能看出來身材普通,大約是個男人。
“保守客戶秘密是殺手基本的職業素養。”這人嘴硬道。
白嘉樹哼了一聲,他手上略用力,激光劍割破偷襲者的脖頸,血條緩慢下降,這人冷汗都下來了,差一點點他就要迎來複活噴泉的洗禮時,一大堆衛兵從不遠處跑來了。
“是誰在擾亂社會秩序!”
“當眾傷人的惡賊都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你們還不快住手!”
白嘉樹稍一分神,那偷襲者朝他扔出一個煙.霧彈,自己矮身一滾瞬間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濃重嗆鼻的煙霧彌漫在街道,原地隻剩白嘉樹孤身一人站立,“切。”
他收了劍,繞過吱哇亂叫的守城士兵們往城外跑去,就在這時他收到了一條好友的緊急聯絡消息。
“你彆出城,我們幾個在廢城區組隊時被圍攻了,對方有十幾個人。”不似江樓月說。
“什麼?”白嘉樹猛地停下腳步。
江樓月此時正躲在一片倒塌了一半的破屋爛瓦中,她灰頭土臉,前麵不遠就是同樣模樣淒慘的五哥哥、翟琦和孜然三人。
“我呸,十幾個人圍攻四個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出來一對一和老子單挑啊!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取你狗命’!”
翟琦坐在廢屋靠外的位置罵街,他一邊罵,一邊在牆壁的槍眼中朝外射擊。
孜然捏著身上的地.雷,逮著翟琦罵人的間隙就朝外丟,他們兩個身上都是傷,有些地方還在不斷冒著紅光,顯示不斷掉血卻得不到治療。
江樓月背靠一塊斷裂的水泥板,捏著通訊係統斷斷續續地說話:“你先下線避避風頭,看起來他們的目標是你。對方派出來的都是精英,武器裝備也很好,我們完全打不過……”
五哥哥猛地一張狗皮膏藥給她糊在胳膊上,江樓月痛得通訊器都拿不穩了。
“你快彆說話了,你這中毒Dbuff要是再晚兩秒鐘就該嗝屁了。”五哥哥從背包格子裡掏出瓶止血氣霧劑,對著孜然和翟琦身上的傷也是一頓猛噴。
“幸虧老子身上帶的輔助道具齊全,不然,我看你們怎麼辦!”他憤憤道。
孜然又扔出去一個雷,他非主流的頭發上也沾滿了塵土,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五哥,你說昧神會來救我們嗎?”
五哥哥拿出條繃帶給自己打上,聞言動作一頓:“我倒希望他彆來了,你看看外麵包圍了多少人,那是一個精英團的人數啊。況且他們的目標是三昧,我們隻是誘餌而已,有我們當炮灰就夠了,彆再讓他卷進來了。”
孜然鼻子一酸,他接受不了小隊的人被當成刀俎上的魚肉,他忽然就覺得很無力,為什麼自己不能再強一點,再強一點。
而在對麵包圍的人群裡,薄荷草觀察了半天:“他們不會下線了吧?門口就聽到那一個榮耀公會的菜雞在罵街,不見其他人的動靜。”
“不可能,在危險狀態下下線會被判消極遊戲,掉三級經驗,他們不可能不在乎。”驚破天也站在人群裡,但他沒有動手,他扭頭看向坐在最後方的驚霸天,後者一臉無動於衷。
“會長,三昧不會出現的,守著他的隊友沒有任何意義。”
“又找不到他的人,隻有這一個辦法了。”驚霸天擦了擦背後的槍,“加大火力,你們這群精英團都是乾什麼吃的,四個人而已,到現在還沒打下來?”
驚破天抿了抿嘴不再說話,而一旁的蝴蝶姬為了迎合老大,指揮著其餘的人也上前去。
“趕快打,把那片破屋打成篩子,要是十分鐘還搞不定所有人都扣100貢獻值!”
眾人麵麵相覷,但公會管理都這樣下令了,他們隻能執行。
屋內的四人陡然覺得壓力倍增,槍林彈雨瞬間而至,不給人絲毫的喘息機會,孜然扔出最後一顆手.雷,而麵前的牆體也被對方的重機給打成了篩糠,他匍匐著往後退,血條隻剩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