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殤逍遙實在是想不通, 明明遊戲規則是爭奪地盤, 為什麼有些人就非得認為是生死決鬥呢??
他模樣狼狽地躲避著身後窮追不舍的變態肌肉男,身邊的同伴已經被打死了, 屍首趴在地上孤零零得像塊破布,對方對同伴身上的裝備一點興趣也沒有,對占地盤也沒有興趣,他的目標似乎就隻是要把風殤逍遙搞死!搞死!搞死!
“兄弟!打住, 你聽我說!”風殤逍遙扔出一枚震.爆彈, 在爆炸的間隙喘了口氣,他躲在掩體後麵,冷汗刷刷的下來。
“兄弟你冷靜點,我現在手裡捏著炸.彈,大不了同歸於儘,你聽我說兩句話。”見對方不再開槍,似乎是聽進去了, 風殤逍遙準備再加把勁。
“現在已經是決賽了, 大家能走到這步不容易, 都是各自區服的代表, 誰掉了麵子都不好看,你也不想回去被第四區服其他玩家給罵到升天吧?我告訴你這種感覺可不好受。”風殤逍遙想起來這碼事就氣, 他真想回去把Database和三昧給槍斃三百回。
“現在爭奪地盤是緊要, 不如我們商量一下,這片地就五五均分,你覺得怎麼樣?”
風殤逍遙等待著, 掩體後麵安安靜靜。
他咬咬牙:“那就四六,你六。”
隱隱約約傳來子彈入膛的聲音,風殤逍遙狐疑地彈出半個腦袋,突然猛地一梭子機.槍就掃射過來了,激起陣陣飛煙。
黑土一臉嚴肅地瞪著前方,手裡提著槍的動作絲毫沒有放慢,顯然沒把風殤說的話給放在眼裡,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剛才隻是在換子彈而已。
“會長交代了,看見人就打,打到死為止,不用管其他的。”
風殤逍遙被掃中了胳膊,刷一下掉了半管血:“……”
風殤逍遙大吼:“你神經病啊!你們公會到底想不想贏!你不想我想!!”
這下好了,場上所有觀眾都笑了,白嘉樹噗嗤一聲沒忍住也笑了出來。
他忍不住問坐在旁邊的翟震:“要是你遇上了套漢子的馬,你怎麼辦?這可不是能講道理的公會。”
翟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想和不動腦子的人講道理,首先自己就沒有腦子。”
白嘉樹:合著您一句話把兩邊都罵進去了。
幾秒鐘以後,風殤逍遙戰敗,屍體趴在地上,腦袋上飛起一個大大的“OVER”字樣,淒淒慘慘戚戚。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黑土乾掉了第九軍團的會長,但他卻沒有掏出顏料占領紅色的地盤,而是仔細聽辨了一下方向,往另一條路衝去追趕彆人了。
兄弟……你似乎忘了自己是來乾嘛的。
半個小時以後,第九軍團被打死了五個人,這個時候地下賭坊的賠率已經升到了1比15,白嘉樹壓的套漢子的馬,簡直就是獲勝預定了,他想象著自己收獲1500金的畫麵。
然而,就在這時觀眾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由於套漢子的馬戰隊貌似嗑了猛藥似的行為,一門心思乾掉對手,竟然沒人想起來要噴顏料占地盤,所以最後竟然還是死得沒剩幾個人的紅色方的地盤更大一些。
第九軍團爆冷獲勝。
白嘉樹聽到看台上一陣陣的噓聲:“切!——”
“垃圾!——”
“滾!——”
排山倒海的喝倒彩往那些第九軍團的人身上招呼過去,要是沒有磨砂玻璃,估計還有扔臭雞蛋的。風殤逍遙剛複活起來,他一個腿軟,差點就又要跪在地上,被身邊的人眼疾手快拽住了。
“會長,你還好吧?”
“好個屁!沒看到我腿傷了嘛!還不扶著我!”兩人踉蹌離去。
明明遊戲背景音樂是歡快的,天上還飛下來了一片片的彩花,但這張燈結彩的氣氛和倉皇而逃的第九軍團眾人十分不符。
反倒是輸了比賽的“套漢子的馬”全員,雄赳赳氣昂昂離開了會場,收獲注目禮無數。
白嘉樹捏著下巴,看著大屏幕上係統打出來的【第九軍團勝】字樣,心想:他低估第九軍團了,他們的運氣怎麼好像好到爆棚了,這都能贏。
自己是不是也該學翟琦去拜一拜?迷信似乎管點事。
第一場的兩組退場後,三潭印月和死亡地平線上台了。
在這種槍戰網遊中,原本男女性彆比例就不均衡,三潭印月卻是少有的女性占多數的公會,且不說四大美女之一的副會長春曉,她們的高層和精英團幾乎80%都是女性玩家。
被其他人戲稱為——女兒國。
巾幗英雄們上台來的時候,英姿颯爽,個個戴著頭盔看不見臉,人手配一把長刀,場上卻爆發出陣陣狼嚎般的興奮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