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子。
白嘉樹瞎想著，電梯叮的一聲到了樓層，人群嘩啦啦又一氣全都出去了，白嘉樹跟在他們身後下了電梯，踩著柔軟的地毯辨了下方向，他記得翟震的辦公室在最東麵。
可走了兩步，一道玻璃門擋住了他的路。也是，策劃組老大的辦公室怎麼會是旁人想進就進的呢，白嘉樹瞅了瞅玻璃門上的刷卡器，心想到哪去叫個人。
正巧一個保潔打扮的老大爺從對麵走過，正拿著噴壺侍弄花花草草，哼著小曲。
“大爺，大爺，幫我刷下卡！”白嘉樹揮舞著手臂招呼道。
可那老大爺卻好像沒聽見似的，半晌回過頭，白嘉樹才看清了他的長相。
媽耶，這不是加納爾城的大聯盟主理查嗎？！
理查竟然在創世掃地！
白嘉樹愣住的片刻，夜楓推開隔壁間的門出來，看到他了也是一呆。
“小昧神，你怎麼來了？”他招呼著，立刻刷卡給他開了玻璃門，“快進來。”
白嘉樹瞅了眼安若泰山的理查大爺，回答：“我來翟震這裡複習的，他說有多餘的辦公桌。”
“噢，是這樣啊。”夜楓了然，他看向一旁的保潔大爺，“李大爺，麻煩把翟總騰出來的那張桌子再擦一擦。”
“好勒。”
白嘉樹扶額，這大爺神似理查也就算了，你們公司其他幾個保潔不會還叫摩撒和霍爾特吧！
夜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把人帶到了翟震辦公室，裡頭現在空無一人，隻有兩張並排靠著的紅木桌子，一張大些，一張小點，還很貼心地配了筆和紙。
夜楓看白嘉樹很自覺地在那張小桌子前坐下，然後乖乖拿出了作業本和課本，就那麼翻開了學習起來。
他覺得有趣，蹲在不遠處的沙發座上看他，霎時隻覺青春逼人、歲月靜好，一雙狗眼差點被光線閃花，他歎了口氣：“哎，我們小昧神真是冰清玉潔、嫩如楊柳，白白便宜了老翟這個老流氓。”
白嘉樹手上筆芯差點被他戳斷，他紅了臉：“夜哥，你說什麼呢！”
夜楓擺擺手，仿佛看穿一樣：“小昧神，好歹我也年長你們幾歲，這些經驗也比你豐富一些。男女之間，男男之間，不就是這麼點事麼。陰陽調和是調，陽陽調和也是調，沒什麼區彆。”
話題忽然詭異。
白嘉樹握著筆，忽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學習下去。
“你還年輕，見過的人也就這麼多，我知道老翟硬件條件確實是算不錯的了，站出去也能糊弄幾個小青年，但你也不能被他的外表騙了知不知道，小小年紀要守住自己，愛惜自己，不然將來有你的苦頭吃。”
“聽我的，第一次千萬不要隨了老翟的性子來，什麼海誓山盟的情話都是狗屁，你用他先自己爽了再說，管他爽不爽呢。老翟憋了這麼多年，鬼知道會不會控製不住，突然變態。”
白嘉樹：？？？
打擾了，來錯地方了。
夜楓誇誇其談，白嘉樹被迫灌輸了一堆[在上還是在下]的思想，再看到翟震的時候，就有點坐不住了。
“你等了很久了？”翟震脫下西裝外套搭在衣架上，“抱歉，有事耽擱了。”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白嘉樹壓根不敢看他，擺擺手腦袋垂得低低的，像隻小鵪鶉。
翟震看了看他，又扭頭打量一臉無辜的夜楓。
“餓了麼，我這裡有點心，是同事去天津的時候帶回來的，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吃就留下了。”翟震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白嘉樹湊過去看，盒子上寫著“天津小八件”，裡頭裝著小小的八個獨立包裝，每一隻都是形狀各異的點心，上麵印著紅色的喜字或芝麻，像個小福包，模樣喜人。
白嘉樹拆開一個包裝，是小兔子模樣的，憨態可掬，他不舍得吃，拿過去湊到翟震嘴邊：“你的點心，你先嘗嘗？”
“我不喜歡吃甜食，你吃吧。”翟震隻看著他笑。
白嘉樹搖搖頭，他把點心掰開，露出裡頭精細的填陷，酥皮一層層剝落，有一些粉末碎屑落在了他掌心，白生生的。
他再次湊到翟震嘴邊：“少吃點餡就不甜了，嘗嘗吧。”
小男友盛情邀請，怎麼舍得拒絕，翟震點點頭，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好吃嗎？”
“嗯。”
一旁，明知道翟震不會給自己吃卻不知道為什麼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夜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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