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實驗品毀容小可憐(2 / 2)

於是左思右想,容完還是決定把主角帶上。

他對今昭招招手,說:“你上去換一身侍衛的製服,跟我一同出去。”

今昭眼裡驚喜難掩,趕緊點點頭,上樓去了。

而周圍下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情卻非常複雜。將軍就連出去還將這個奴隸帶上——?這簡直是從未所有!

平日裡這個奴隸眉間淨是陰鬱之色,他們撞上時,被這奴隸冷冰冰一瞥,都感覺跟撞了鬼魅似的,忙不迭走開。這奴隸渾身氣場隻覺得叫人害怕!可他在將軍麵前,卻真跟變了個人似的,有表情了,還溫順如鹿——

剛才眼巴巴跟過來,就是想跟將軍一起出去吧!

這不是討好是什麼?

怪不得將軍那麼多人都沒看上,甚至要推拒路少校的婚姻,卻對這個奴隸如此不同尋常。

就在容完和今昭先後上車的時候,並不知道,在將軍府中這些下人眼裡,兩人的形象已經分彆變成了“勾引將軍的食人花”和“被小妖精迷昏了頭的變態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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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冬日,帝國連日陰雨綿綿,今天也不例外。監察室算是皇室的一個審問刑訊機構,把渚雲請去喝了一天一夜的茶之後,總算把渚雲給放出來了。渚雲足足在外麵等了半個多小時,差點以為被寶貝弟弟放了鴿子的時候,他那寶貝弟弟才姍姍來遲。

黑色長轎車在他麵前停下,渚雲將傘扔給身後的侍衛,匆匆拉開車門往車子裡一鑽。

這一鑽卻沒鑽進去。

後座位已經被占了,他弟弟旁邊坐著個穿玄色製服的侍衛,那侍衛半張臉沉在暗沉沉的雨幕裡,看不清表情,但令渚雲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陡然生起了戒心。

那侍衛周身氣勢陰鬱沉沉,令人滋生出隨時會被他扼住喉管的恐懼感——

當然,渚雲見多識廣,彆人卻未必有他這樣的眼力,也未必看得出來,這侍衛絕對不是普通的侍衛。

渚雲很不爽,不爽的點當然不是他弟弟身邊有了個令人不太舒服的侍衛,而是不爽這雙人後座,他弟弟居然不給他留著。

他站在那裡蹙眉望著容完。

容完被他看得莫名奇妙,指了指副駕駛座,問:“還不上來?”

渚雲將這話當成渚靖怕他淋雨,叫他趕緊上車,於是心情這才緩和下來,挑挑眉上車了。

車子在路上疾馳。

“靖靖,你與路少校的婚事,隻要你不同意,這邊我會想辦法周旋,皇室再怎麼壓迫我們渚家,也絕對沒有強加一樁婚事的理,除非他們逼我們造反。”渚雲開口,提及這件事情,他心情又不怎麼好了。原本看路蘇俊便不順眼,如今又來這麼一出,長兄如父,他更是絕對不會讓路蘇俊進家門的了。

在這件事情上容完倒是和他達成了一致,於是沉默了會兒,道:“謝謝大哥。”

渚雲有點受寵若驚,都不知道渚靖多少年沒管他叫大哥了——

這個傲嬌弟弟,其實還是把他當哥哥的嘛。

渚雲勾勾唇,心情又放晴了——直到他轉過頭去,視線落在容完旁邊的那奴隸身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人便是先前渚靖從監獄裡帶出來的那人。這人的身份他知道,可百聞不如一見,現在見他果然不愧是當年的戰爭機器,即便精神力已經被剝奪,可仍令人不容小覷。那雙靜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修長而蒼白,沒有戴枷鎖,不知道當年殺過多少人,叫人平白無故生出警惕。

這人算起年齡,現在應該二十五,比渚靖小了一歲,比他則小了五歲。

很年輕,卻也足夠危險。

渚雲不知道渚靖為何要將這麼危險的人放在身邊,現在他沒恢複精神力,看起來已經有些駭人,倘若有朝一日恢複精神力,便是再大的籠子也關不住,那個時候必定要惹出禍端來。

渚雲忍不住擰起眉頭,問:“靖靖,你打算何時將他送走?”

這話一說出口,他就猛然覺得車廂內氣氛冷了許多。

那奴隸抬眸盯著他,麵無表情,冷漠得像石塊,眼裡的陰沉沉的寒意卻瘮人得很,其中含義不言而喻——像是在威脅他。

居然敢威脅他?渚雲差點被氣笑了,卻聽他弟弟道:“不是說了嗎,彆多管我閒事。”

那口吻冷淡極了,剛才還喚他大哥,這會兒為了區區一個奴隸,就又開始對他冷淡了。雖然渚雲早就習慣了弟弟這麼陰晴不定,但心裡麵還是酸溜溜的。不過既然渚靖將這個奴隸帶在身邊,就知道渚靖一時半會兒是絕對不會將這個奴隸送走的——

於是渚雲很識趣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但他思來想去,仍是覺得不妥,總覺得這奴隸會是隨時會爆炸的地-雷,當年在戰爭中製造出來的成果那麼斐然,如今將困住他的牢籠打開了,真的會安全嗎?

車子從街道經過,正欲拐彎的時候,渚雲猛然伸出手,朝著斜後方抓去。

這奴隸讓他感覺到威脅,他擔心這奴隸體內還有殘餘的精神力,必須探測一番。可就在他險險要觸碰到那奴隸的時候,斜裡驀然橫過來一隻手,他弟弟臉色已經徹底冷下來了,將他手重重一把打開。

“大哥,你乾什麼?!”容完盯著渚雲。

渚雲這動作簡直是猝不及防,雖然主角已經閃得足夠快了,但要是讓渚雲察覺到主角體內的精神力,那就完蛋了!

容完心裡對渚雲警惕萬分,今昭心裡卻是欣喜地打著顫,他根本沒想到將軍居然會出手維護他。

渚雲心裡自然暗罵弟弟胳膊肘向外拐,當初是路蘇俊,現在橫空冒出來個奴隸,寶貝弟弟什麼時候才能分一點注意力給他?卻也知道在這個弟弟麵前隻能服軟,否則到時候一兩年都對他麵如冰霜,他怎麼受得了?於是他收回了手,扯了扯嘴角:“和你的小奴隸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你這麼護著他。”

容完用渚靖的冰冷口吻哼了聲,沒說話。

他察覺到身邊的主角的目光朝他軟塌塌地看過來——似乎是有些不安?於是他伸出兩根指頭,在主角膝蓋上敲了兩下,安撫性的。並碰了碰主角放在膝上的小拇指——溫度傳遞過去,他能夠感覺到主角平靜了許多,他這才放下心來。

而渚雲不動聲色地從後視鏡中,用餘光掃過去,就見那奴隸側過臉去看著他弟弟,眼中是一些亮晶晶的東西,麵上神色也溫馴無比。

而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那奴隸目光倏然掃過來,溫馴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陰鬱與戾氣——注視著他,仿佛在注視著什麼無足輕重的死物。

渚雲頓時擰起眉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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