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個忙。”網球場上, 容完把裘雅茹叫到一邊。
體育課男生女生都是分開上的,女生這會兒都在網球場, 見校草親自來叫人,都捂著嘴起哄, 裘雅茹也微微有些臉紅。
但跟著容完到了角落,卻發現樹底下還蹲著個人。原允拿瓶礦泉水在手指上轉悠,抬起眼皮子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
裘雅茹差點沒掉頭就跑。
“乾, 乾嘛啊?”她雖然信得過景一幟的為人,知道不會有事兒, 但這種忽然湊近三班活閻王的感覺,還是讓她脖子發涼,本來想開玩笑說“校草有什麼事兒吩咐”, 但瞅著原允那麵無表情的臉,話到了嘴邊卻生硬地變成了小心翼翼的一句——“你們, 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還真有。”容完笑著說:“你知道樓下文科班的蘇月嗎?”
“知道倒是知道, 但不太熟, 就在校舞蹈隊見過幾次。”裘雅茹道。心裡同時尋思, 蘇月是文科班班花,景一幟找她能有什麼事兒,該不會是追她——?但看起來不像,反而像是景一幟替原允找她。
容完道:“那就行了, 下午放學後幫我把她叫到空教室裡, 對了, 彆提到我們兩個。”
裘雅茹心想:……難不成是原允想追蘇月?那蘇月也太倒黴了吧!
雖然有點不忍心,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將錄像帶取出來之後,才發現這事兒還是需要蘇月推動一把。
容完和原允在學校外找了個錄像帶播放廳,來回找了兩遍,果不其然,找到的總共有兩處痕跡,快進到三十四小時二十五分與七十八小時零三分的時候,就發現了王子軒的蹤跡!
這小子是跟著一堆不認識的人進出這種場所的,其中一次草草在校服外套外麵套了個風衣居然就溜了進去,可以說是非常心急了。
隻可惜,看完之後才發現,在“夜色”酒吧裡頭發生了什麼,卻沒辦法找到佐證——畢竟這種地方裡麵都是沒有攝像頭的。
那麼,萬一王子軒那小子不要臉,在學校那邊說,他進‘夜色’隻是為了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呢?
他家裡又是當官的,指不定他老爹來學校稍微壓一壓,就壓下來了。
可容完想要的結果不僅僅是讓王子軒記過就完了,而是想讓這種敗類徹底離開學校!玷汙女孩兒的清白,如果沒有原允的話,那女孩兒這一輩子就毀掉了,現在也因為王子軒這種惡心的家夥心理有陰影。
而原允想要的結果就更加言簡意賅了:“弄死他。”
可自從王子軒被原允暴揍一頓之後,蘇月在學校裡見到原允和王子軒這兩人任何一人,完全都是繞著走,如避洪水猛獸唯恐不及!
她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嚇得不行,現在容完和原允走得進,也不可能把她單獨叫出來。
還得要個女孩子作為搭線,所以便找上了裘雅茹。
放學後,空教室。
裘雅茹神秘兮兮地把蘇月拉過來,蘇月見她這八卦興奮勁兒,下意識也以為有什麼人要給自己表白,畢竟放學後這種事兒還挺常見的。但她現在對這種事兒挺抗拒的,要不是有裘雅茹陪伴,她一個人根本就不會來。
誰知道,一進教室門,就見景一幟和原允在那兒等著。
蘇月幾乎是立刻退了一步就要跑,可門已經被原允幾步走過來,重重關上。
他眸子一抬,還沒說話,蘇月就差點嚇哭了——
她是見過原允打架的。
那暴戾勁兒,不止是骨子裡透出來的尖銳,還有種不怕死的冷漠。即便是幫助了她,卻仍然讓她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蘇月哆嗦了下,問:“你們想乾什麼?我不能作證!我還要把高中讀完,考大學的,一旦作證了,學校又不是密不透風,肯定會有同學知道!”
裘雅茹見三人氣氛不對,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乾嘛,不是要來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