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他們在外頭逛了一會兒空手而歸,但是蕭未辛回府後很快把望塵又給派了出去。
望塵茫然的按著自家王爺說的方位找到了那個攤子,趁著人家還沒收攤,把遊舒看好的那隻一言難儘的步搖買了下來揣兜裡帶回去。他一路都在想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東西一看就是女孩子戴的,莫非王爺看上了什麼姑娘?
可是以王爺的身份,真要送姑娘什麼好東西也該去鈿寶齋找人送過來挑,路邊攤上的東西怎麼想也不合王爺的身份,難道這位姑娘喜好特殊?
一想起這個可能,望塵的步伐輕快起來,跟隨王爺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姑娘動心,真要有那麼個人,王爺身邊也終於能有個知心體己的人了。
蕭未辛拿到東西後仍舊覺得辣眼睛,掂在手裡看了又看,抬頭問望塵:“你覺得……這東西如何?”
望塵一臉喜氣洋洋仿佛要當爹,以為自家情竇初開的王爺在擔心送出去的東西姑娘不喜歡,忙不住點頭鼓勵他:“屬下覺得此物甚好,看著就喜氣!”
蕭未辛懷疑的瞥了他一眼,沒想到望塵的眼光竟也這麼俗。
可想歸想,蕭未辛還是小心地把那步搖放在匣子裡,塞進書房的抽屜,看樣子並沒打算送給誰。
其實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讓望塵特意把它買回來,這東西的無論品相還是做工都說不上好,尋常人家女子戴戴可以,可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但他很在意小影衛當時的那個眼神,好像真的很喜歡。
因此剛才蕭未辛回來後沉思了許久,到底還是讓望塵趁著天還沒黑的時候買了回來,卻又不知道買了能乾什麼,隻好放在匣子裡束之高閣。
彆說旁人,就是蕭未辛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詭異的行為。
而遊舒對此一無所知,實際上他第二天就把那隻步搖給忘了,想起昨天在集市上把男二給暴打了一頓,遊舒就愁容滿麵,這下再想跟他合作是不是更有難度了?
原著裡,男二的身世和男主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都是不被寵愛的兒子,原本與王位繼承權毫無關係,隱忍密謀,最終成就大業。不同的是,蕭未辛最初是出於複仇的目的,本質上並不是個暴戾的人,而那蘇圖則完全是出於野心**驅使,手段也更加陰狠。
他倆在書的後半部分也有過一次正麵對剛,不過終究是男主的光環更亮一些,那蘇圖最終帶著自己的部落遷移轉向了其他更適合生存的地帶,因為邊境那片區域逐漸沙漠化,不再適合人類生存,因此他倆就沒有再交手的機會。
如果男主能在這時和那蘇圖合作,那無疑可以讓一切變得簡單些,但是看昨天那個事態發展,這個念頭估摸著不大可能了。
唉,衝動害死人,當時他要是下手不那麼重就好了。
遊舒自始至終都沒把那蘇圖對自己的企圖當回事,在他眼裡男人跟男人之間就不可能生出那種感情,男人有啥好呢?
是妹子不夠溫柔,還是妹子不夠可愛?
看看女主,再看看畫椿,哪個不是小天使?
說到女主……遊舒想起好像自己很久沒聽過她的消息了,按理說如果正常劇情發展,這會兒男主早該跟女主走感情線了,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遊舒惆悵的盤腿坐在影衛營訓練場地上,操碎了一顆老父親的心。
今天是影衛營一年一次的排位賽,就跟單位績效考核一樣,他們也有一套自己的運營規則。每年年初都會架起擂台搞比賽重新排名,這樣可以讓所有影衛都充滿鬥誌,誰還沒個上進心呢?前十的誘惑太大了,大家都想爭著往上走。
如果有人掉出前十,那麼後來人自然會頂上,因此大家平時訓練從不敢真的懈怠。但被頂替這種情況很少發生,起碼他們這個前十真容已經保持了快三年無人打破。
蕭未辛聽謝飛垣說起過今天是考核的日子,本來他可以像往年一樣過目一番就算,但不知怎麼的他想起遊舒來,竟破天荒紆尊降貴親自下場來看,讓在場的影衛們個個受寵若驚。
蕭未辛坐在高位上,可以看清擂台上所有人的動向,但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遊舒身上。謝飛垣不知他為什麼來了興致,仍然陪在一邊指揮
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後麵的都已經被淘汰,剩下的就是前十的角逐,基本沒有什麼懸念,接下來遊舒就隻要等著跟影二打一架分出勝負就好了他能察覺到看台上蕭未辛的視線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可又不敢抬頭去看,遊舒沒那麼大的臉覺得他是為自己而來,隻覺得這也是個自己表現的好機會。
終於輪到他和影二上場,底下的影衛們就開始打雞血一般興奮,高手對決才是最精彩的,每年影二跟影三之間的對戰都很好看,影四甚至偷偷地把花生帶來往嘴裡塞,影六恨不得蹦起來加油,影七一眼不落的尋找自己的不足,影十滿心都是對遊舒的仰慕。
影二比起暗殺更喜歡硬剛,他的內力渾厚而含蓄,一把劍使得虎虎生風,能撐住他一劍的人很少,遊舒算是一個。
遊舒比起正麵杠,更適合暗殺。他的路子相對就沒那麼蠻力,在體型上不占優勢,可他身形飄忽動作敏捷,袖箭銀針用得出神入化,影二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會中招。
兩人在台下你來我往刀刀見血,蕭未辛在台上才明白遊舒平時對自己還是溫柔,就他照著影二處處下死手的那個樣子來看,對自己還算是親切了。
雖然一樣是把他按在地上打。
一刻鐘後比賽結果就出來了,影二險險壓過一頭贏得了比賽。這麼一番下來,影衛們的排名變動不大,前十算是保住了。
蕭未辛看完比賽當場有賞,遊舒得了賞銀心裡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