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舒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隻覺得自己腦子渾渾噩噩跟塞了一團棉花一樣,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在自己的小房間裡了。
剛才應該不是他做夢, 所以……他是真的被王爺給親了?
他抬手摸上自己的嘴巴,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難道王爺醉酒後把自己當成了他心愛之人?可這也說不通啊, 就算是喝醉了, 也沒道理認不清麵前人是男是女。更何況他自認為長得人高馬大英俊倜儻,絕不會有人把他與女孩混淆,王爺再如何也不會認錯的。
可是,可是若不是認錯了, 他又為什麼要那樣親他?
還、還很溫柔。
兩輩子加起來唯一的初吻就這麼沒了,雖然感官挺好的, 但遊舒還是有點惆悵, 躲在自己房間裡既困惑又有點難以言喻的傷感, 大齡單身狗的痛有誰能懂。
應該隻是王爺認錯人了吧, 沒道理他會突然親自己, 肯定隻是個誤會。遊舒不停的在心裡幫他找理由,儘管他自己也覺得用認錯這個借口拿來用實在是有點牽強,可除此之外, 他也想不出由頭。
總不能說蕭未辛其實一直都喜歡自己吧?雖然他臉皮厚還自戀, 但也沒不要臉到那個地步, 再說原著完全沒說過他們王爺有基佬傾向, 肯定是誤會。
遊舒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簡單洗漱後爬上床熄燈。
今晚太亂了不想寫小日記,現實有點可怕,早睡保命。
第二天清晨。
蕭未辛一早就去上朝了, 遊舒今天輪休無事可做,他想著去看看小月兒,也好陣子沒見她了,再說他現在心態也有點亂,訓練營裡待不住,滿腦子都是昨晚那事,還不如找點事做。
小月兒現在跟著畫椿一心學醫,幫忙曬藥打理都很能乾,刻苦認真勤勤勉勉,畫椿很喜歡她,當成妹妹一樣手把手親自教導,沒有半點馬虎。
見到遊舒來了,小月兒高興的從地上跳起來打招呼:“遊哥哥!”
遊舒走到她麵前,習慣的在她頭上輕拍一下:“在忙?”
“沒有呀。”小月兒指著在地上吃小魚乾的白貓說:“王爺說把這貓教給畫椿姐姐照顧,可是畫椿姐姐不喜歡貓貓狗狗,於是她又把這個活交給我啦!”
遊舒跟她一起蹲下看白貓啃著小魚乾,瞅著那團肉乎乎的小屁股有些手癢,悄悄的抬手摸了一把,油光水滑手感好,誇道:“養的不錯。”
“我每天都給她吃小魚乾的,雪球很喜歡。”小月兒小圓臉上寫滿了驕傲,“我把她照顧的很好,遊哥哥你放心!”
遊舒眉頭一挑:“雪球?”
小月兒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小聲解釋說:“是我私下裡給她起的名字,你看她毛茸茸雪白白肉乎乎,就像冬天的小雪球嘛!”
遊舒仔細看了看,讚同的說:“是很像。”
小月兒很高興,她從兜裡又抓出一把小魚乾放到雪球麵前,笑眯眯的看著她吃,轉頭想對遊舒說話,卻發現他眉頭緊皺一臉深沉,貌似是有心事。
“遊哥哥心情不好嗎?”小月兒關切看他,烏溜溜的大眼裡有些擔憂。
遊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個吻,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婆婆媽媽,就是一個誤會而已,卻斤斤計較到現在怎麼也不肯翻過去。
這樣放不開,真不像個男人。
“沒有,隻是有些事煩擾。”遊舒輕聲回道,“你最近還好嗎?”
小月兒點頭:“我最近很好,畫椿姐姐讓我背醫藥大典,我已經背完一半啦!“
遊舒有些驚訝:“《醫藥大典》那麼厚,你才這麼幾天就背了一半!?”
“我很用功的!”小月兒眉眼彎彎,“我是遊哥哥帶進來的,當然不能給你丟臉。再說,我要是學的快一些,以後就可以報答你和王爺,畫椿姐姐也說我天資聰穎,來日必能成氣候呢!”
遊舒見她滿心滿眼都還惦記著自己,很是感動:“不用想著報答,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好,以後就好好跟畫椿姑娘學,將來出人頭地。”
“嗯!”小月兒笑眯眯的,“遊哥哥最近好嗎?我聽畫椿姐姐說,影衛都是很累的,要經常打打殺殺。”
遊舒搖頭:“沒有那麼嚴重,我習慣了。”
小月兒抬眼悄悄看了看他,又說:“遊哥哥,你要是不開心也可以跟我說說,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遊舒心頭有些暖意,“我真的沒事,你放心。”
“嗯。”小月兒重重的點頭,“畫椿姐姐說今早王爺上朝前還特意問過你呢。”
遊舒耳朵動了動,不動聲色的問:“他說什麼?”
“就是問你的身體有沒有養好,舊傷恢複得如何。”小月兒感歎,“王爺真的很關心你的身體,他經常會來找畫椿姐姐,讓她給你想法子調理身體,畫椿姐姐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更好的方子配藥呢。”
遊舒的心思動了動,沉默不語。
他兩人在小花園裡邊閒聊邊看雪球玩耍,竟沒察覺天色漸明,蕭未辛已經下朝回來了。
“小舒。”蕭未辛自花廳走來,帶起一陣微風,“我找了你很久。”
遊舒聽到他的聲音渾身僵硬了一會兒,而後又平靜下來,淡定的轉身:“王爺。”
“在這做什麼?”蕭未辛緩步走來,幾乎沒看到身邊還有個小月兒。